但我知道,在婚礼上,中国人讲一个闹字,也就说,你闹才是来给婚礼捧场。
“绝对不行”我说,虽然我的话让在座的都吃惊,“今天你们总编室娶媳妇,你们当公公婆婆的不以身作则,那可不行”
大家都笑了,以前,在婚礼上,只有在新人主任们下各桌敬酒时才闹他们,今天我给在贵宾桌就开始了。
但桌上的人大概都知道我和社长的关系,尤其是指导我和元勋那见最后一面的牛逼关系,来报社3年,就上班一年,出国两次,马上就提副主任,所以大家就开始敲边鼓,让诸葛芹换酒。
“我真的不会喝”诸葛芹挡住报社办公室主任给她的酒,“李团长可不仗义啊,和我一女士较真”
“嘿,嘿,可刚过了要求平等的三八啊,你们复旦就这么教育学生啊。”
“我们复旦那比的了你们K大啊”诸葛芹说,“在校就获全军三等奖,毕业就在中央电视台拿冠军,快给我签个名”
我大吃一惊,她怎么知道的我的事情?这我和谁也没说过啊。
在场的也都一头雾水,不知道她说什么。
“不会才要学嘛”我把办公室主任的酒接过来,“人生,总有第一次,来吧。”我这话已经语带双关了。
站旁边的卢主任在下面捅了我一下,对冰美人可不能放肆。
全桌的人都不说话了,甚至,周围的桌上的人也开始往这看。
但我知道,再高傲的人,其实内心也渴望和人沟通,只不过,她要选择对象。
刚才她对我调侃,至少说明她不讨厌我,而且很可能还佩服我呢。在校获得全军奖的人不多,在电视上拿冠军的更是凤毛麟角,今天的说法,她应该是我的fans呢。
那既然这样,我就要和她开玩笑,其实是给她一个放下架子的台阶。
当然,如果我想错了,我也撤退的方案。
“李团长你水平高,我要是醉了,你负责啊,那我喝一个,你喝三个”在大家有些吃惊的目光下诸葛芹接过酒杯,大家也说行-谁见过冰美人赏人脸喝酒啊。
这时几乎所以报社参加婚礼的人都放下了筷子,注目着我们这里。
“那不好吧”我想既然她接受了我的玩笑,那我就不能做足,“今儿是你荣升婆婆的日子,说喝仨就是仨。这样,我也讲男不和女平等,你喝仨,我喝6个,你算算,这桌我可已经喝了好几十啦,都”
“哪儿好几十啊,k大连数都不会数啦,我喝仨你喝9个”诸葛芹带着明显的撒娇。
我适可而止,端起酒杯,在众目睽睽之下,我也正好展现一下自己的酒量和魄力。
说实话,有病以来,我一直没喝酒,酒量这东西就是用进废退,9个酒下去,我已经有些显酒意了。
而三个酒落肚,诸葛芹已经是面若桃花了。
我说,“对了,按s市的规矩,可要给公公婆婆化妆的啊”-这里,在儿子结婚时,要把公公婆婆的脸涂黑或涂红,所以报社的婚礼上,新人的主任都会被涂。
我说着,就把桌上用来蘸黄瓜的酱端起来,看着总编室主任,“您是要红呢还是要黑”
总编室主任看我已经显醉意了,马上来了警惕,“小李,不带这样的”说完他就从座位上撤,我马上去追。
这时,全桌的人开始盯我的酱碟,包括诸葛芹。
毕竟总编室主任不是平常的部主任,他是编委。
我转身就要追总编室主任,一手去蘸酱,大家都要看我怎么去涂总编室主任,我却一把抹在了看热闹的诸葛芹脸上,“先化妆婆婆”
一下,全桌包括附近的桌上都静了,刚才我开玩笑还是动嘴,这下,我动手了。
大家都为我下不来台担心,怕诸葛芹恼了。
日期:2018-03-1020:35:11
其实我也想好了退路,如果她恼了,我就就势去追总编室主任。
“你,你”一直和谁都是冰冰的诸葛芹,到了报社从没有人敢随便,我竟然当众给她抹酱,“你突然袭击”
等着看反映的大家,都想不到诸葛芹会说这话,不过也就知道她没恼。
诸葛芹伸手去抢我的酱碟,我起身就跑,她在后面喊着你跑不了,紧追不放。
绕附近的桌子跑了一会儿,我知道,玩笑要收发自如,不能让诸葛芹太下不来台。便一个趔趄倒在地上,还没起来,诸葛芹已经冲上来,坐我身上,抢过酱碟,把整整一碟子的酱都涂抹在我的脸上,“你敢惹我,哼”
第二天10点的时候,我正在看昨天的报纸,就听外面的大办公室里“你们李主任在不在”,是诸葛芹来了,声音大的很不像她。
“你是不是喝多了,啊?”她也没敲门径直推开我办公室的们,“昨天你太过分啦”
10点,对于诸葛芹他们来说,是早晨呢。
他们总编室是长期夜班,一般要到夜里二三点才下班。
所以说,她这是一上班就来兴师问罪了了。
“怎么了,你才过分呢,把酱抹我一脸不说,连脖子都是,衬衣也是,请坐”我微笑着,对于男女同事,大庭广众下可以开玩笑,但在私下,就俩人时,反而要严肃些。
你看那些同事间恋爱的,没公开前,在人前都和陌生人似的,甚至还不如,但私下早说不定那什么了。
要是在人前很随便的,那私下反而就不什么了。
“我可没你那么和人民群众打成一片”诸葛芹说,“能给找个杯子吗?你看那些人,哪个不是满嘴的胡言乱语满脑子的男盗女娼,我可不和他们搀和”
我倒了水给她,“呵呵,诸葛主任出污泥而不染,我就不行了,早让部队大熔炉炼成老粗了”
“你也就一嘴上功夫”诸葛芹好心在表扬我,但我心里马上说,你又没尝过我嘴,这可不敢说出来,“看你文绉绉的说那话,就知道,你其实心里没什么龌龊。要不,你敢说什么第一次,我早泼你了”
“呵呵,我在部队,都是男同志,说三句就串了,但我不是故意难为你啊。”
“哼,你怎么说吧。”诸葛芹放下杯子,“你给我写个随笔,算补偿,我们《报业人》用”
《报业人》是报社的内部刊物,由总编室负责。
“呵呵,你真会打镲,我一学理科的,哪会那玩意儿啊。”我不知道诸葛芹怎么找到了我,“我高考语文都不及格”
“谦虚使人落后啊”我真不知道,真冰美人说起话来还真不冷冰冰的,“你写的意大利随笔,和巴塞罗那随笔,我们这些外行球迷可是盯着体育版看啊。我现在分管《报业人》这块,原来都是那些虚头八脑的谁看啊,这回,我也学学你们体育,来个通俗的。”
我知道,如果人来真诚的邀请,再推就伤了。
我答应了诸葛芹。
算来,我从上大学到现在已经是十几年了,真想随下笔,还真没什么能拿得上台面的。
我第一时间就想到了小红,不知道这是不是下意识,小红在我心目中是无可替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