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人最重视的往往是自己的利益,周凛生会这样问,景棠并不感到奇怪。\r
“事成之后,陈家的东西,我让你一半。”景棠爽快道。\r
周凛生薄唇微勾,“可以考虑。”\r
那就是有希望,不过景棠还有些不敢相信,她觑了眼周凛生的神色,见他心情似乎不错,才又问了句:“还有什么别的条件吗?”\r
“再说吧。”\r
周凛生的两次回答都很简短,但态度较之以前,确实转变了不少。\r
景棠不知道周凛生忽然改变主意的原因是什么,她必须要趁这个时候抱紧大腿,彻底将自己和这个男人捆绑在一起。\r
这顿饭两人心思各异,表面上倒是很平静,不过周凛生吃了几口便离开,是被一个电话叫走的。\r
景棠隐约听着对面好像是个小孩子的声音,男人很是不耐烦的教育了几句,最终还是拿起车钥匙和外套离开。\r
她想起那日宴会上,站在周凛生对面的小家伙。\r
虽只有匆匆一眼,但景棠记得,小孩儿生的粉雕玉琢,那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叫人印象深刻。\r
不过好像长得和周凛生不是很像。\r
周凛生一走,景棠也没什么心思再吃下去,收拾了东西打算开车再去趟医院看看景毓。\r
路上接到了一个陌生来电,号码来源地是北城,景棠担心是工作上的事情,便接了起来,“喂,你好?”\r
“是景棠吗?”\r
对面的女声有些熟悉,景棠一时间没想起是谁,“您是?”\r
“棠棠,我是姑姑啊。”是陈尚雅。\r
景棠顷刻间冷了脸色,理智战胜了冲动,她问:“有什么事吗?”\r
“你现在有时间吗?咱们见一面。”\r
似是害怕景棠会拒绝,陈尚雅补了句:“我想跟你谈谈你父亲当初的事情。”\r
景棠的确无法拒绝这个理由,她答应下来。\r
陈尚雅定的见面地点是景棠幼时常和父母去的一间餐厅,算上那两年多,她已经快要十年没来这个地方了。\r
陈设早就换了一批,老板也不是从前的人,只是挂着这个牌子而已。\r
景棠没有太多时间感慨物是人非,陈尚雅就坐在左侧的位置等她。\r
见景棠进门,陈尚雅十分热情的起身招手,和上次在休息室里落井下石的嘴脸截然不同。\r
陈家人惯会这样的技俩,当初就是这样算计的他们一家三口。\r
景棠该有的礼数不少,喊了声“姑姑”,随即道:“您有什么话就说吧。”\r
陈尚雅表情哀伤起来,“当年,我跟你爸爸都还小的时候,这家馆子就开着,如今……”\r
景棠面无表情地听陈尚雅打了半个多小时的感情牌。\r
见她毫无反应,陈尚雅才终于切入正题,“棠棠,你爸爸走之前是不是给你留了百分之五的股份?”\r
景棠早知道陈尚雅找自己是不安好心,但没想到她竟然会如此厚颜无耻,把主意打到这上面来了。\r
当初陈远山离世之后,陈家迅速被其大哥和妹妹收入囊中,景毓母女能留在手中的只有那点公司的股份。\r
景毓为了能带女儿顺利离开陈家,没等陈家兄妹张口,便直接把手中百分之十五的股份给了出去。\r
而景棠因为当时年纪尚小,陈远山给她设立了一个股权信托,专门请了律师公证。\r
也正是这样,她手中的股份才没有被陈家人夺去。\r
景棠隐忍着怒气,对陈尚雅说道:“姑姑,我手里那百分之五不过就是空壳而已,连分红都没有,没有用的。”\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