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眼的灯光让围在景棠周围的几个男人有片刻的慌乱,但很快他们便镇定过来。\r
自从村子里说要开发之后,常有外面来考察的,这几人理所当然的认为这次和之前一样。\r
景棠缓过神来之后死死盯着前方那辆车,灯光晃得她看不清车牌号,但依稀能从车身判断出来,是周凛生的车。\r
前几天把她丢在路边的就是这辆车,今天下午她在民宿外面也看见了。\r
不出景棠所料,紧接着车门打开,男人颀长的身影出现在视野当中。\r
景棠高高悬起的心像是找到了一个合适的着力点,平稳地落下。\r
周凛生缓缓靠近,在距离景棠半米的地方停住脚步,黑眸扫视一圈,对着身后跟来的贺观潮说道:“处理掉。”\r
为首的男人认为周凛生在装逼,不屑道:“哥们儿你知不知道我是谁?我劝你少管闲事,赶紧走人。”\r
周凛生眉心一拧,贺观潮瞧出老板不耐烦,立即招呼后面车里的保镖,火速将这几人处理掉。\r
景棠垂着眼皮盯着地面,周凛生瞧了她几秒,弯腰将人打横抱起来。\r
“啊!”景棠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到,低呼一声,条件反射地紧紧抓住他胸前的衬衫。\r
“喊什么?”周凛生表情更加不耐烦,仿佛已经隐忍到了极限。\r
景棠有点委屈,要不是他下午那样说,自己怎么会跑出来?又怎么会天黑迷路,遇到这几个不法之徒?\r
想到这,她忍不住回怼:“谁让你动作那么快那么猛的?”\r
周凛生别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没说话。\r
空气安静几秒,景棠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这句话有歧义,她低声嘀咕:“是你自己思想肮脏。”\r
“我说什么了?”周凛生反问,“到底是谁思想肮脏?”\r
“你的眼神不就是……”\r
“景小姐会读心术?”\r
“我就是会,怎么了?”\r
周凛生:“……”\r
见他沉默,景棠轻哼一声:“怎么不说话,心虚了?”\r
“再说一句就把你丢下去。”周凛生面无表情的威胁。\r
景棠立马老实了,伸手牢牢勾住男人的脖颈,生怕他真的会把自己丢下去,毕竟上次他也是这样把自己丢在路边的。\r
男人步伐沉稳,景棠窝在他宽厚的胸膛上,隐约间能感受到他健康有力的心跳,自己的心跳不由得快起来。\r
她不动声色的平复着心情。\r
景棠想,可能是那晚的记忆太过深刻,才会出现这样的错觉。\r
回到民宿,周凛生联系了医生。\r
景棠的脚腕肿得跟发面馒头一样,碰一下都倒吸一口凉气。\r
不过医生说没什么大事,多休息少走动,按时擦药,很快就会好。\r
民宿的人专门给景棠找了把轮椅,本来她不想坐的,但房间在三楼。\r
民宿里有电梯,但是距离大堂有些远,她蹦过去实在不太现实,只能坐在轮椅上行动。\r
这一晚景棠勉强靠着自己灵活的弹跳力过了不算安稳的一晚。\r
第二日一早民宿老板贴心的安排了员工来送早餐。\r
景棠收拾妥当之后,自己滑着轮椅下楼,见到了一个意料之外的人。\r
昨日她来的时候,何流苏出差去了,今天这么快就出现在这里,景棠心中莫名有种不好的预感。\r
果然,何流苏见到她的第一句话就是:“景副总,开发项目出了点问题。”\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