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合上菜单,深邃的眸光在我脸上逡巡,“你和我在一起这三年,我问过你很多为什么,有的有答案,有的没有答案,我觉得够了。顾晚,我自问这三年对你不薄,也不亏欠你什么,你才二十五岁值得有更好的明天,我说过,除了名分,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包括自由。”
低沉的声音,透着些许沙哑,我知道他说这番话的时候心情很沉重,我也是,我设想的我们的结局是最后一次争吵或者最后上一次库,但我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和平,彼此看上去都是这么的冷静。
如果我没有背叛他,或许我们还可以像以前一样,我甘心情愿做他的情妇,他也愿意给我他的力所能及。可这只是在有‘如果’这样不存在的前提下,我自已幻想的稳定生活的蓝图,这一切从曾煜进入我身体那一刻开始,就注定只会是海市蜃楼。
“对不起。”千言万语最后只凝结成这一句。
他却是朝我笑笑,“不要觉得负担,我们在一起本来就是各取所需,我也没想过会霸占你一辈子,毕竟我老了你还年轻。”
他温柔的给我擦眼泪,我破涕为笑,说他还没老,身体还很硬朗,他笑着说是,努力努力还是能达到一个小
我顿住了,心虚的低下了头。
他抚摸着我的脸,柔声细语,“再做最后一次好不好?”
我抿着唇,良久才点头。怎样开始,就怎样结束。
这顿饭我们都吃的很草率,金主带我去了以前常去的一家酒店,从进门开始他就吻我,起先我有点拘束也有
点紧张,毕竟我背叛过他,我还害怕他从我身上察觉出曾煜的味道,直到他将我抱起来放在玄关柜上,我才控
制了自已胡乱跳跃的心思。
玄关柜有他腰上的髙度,我坐上上面,他将我的裤子一点点褪下,然后分开我的腿架在他的肩膀上,他可以清楚地看到我的身体。这样的姿势让我屈辱,也让我更加的剌激,他的嘴刚从我唇齿间脱离就直奔主题,攻向我最敏感的地带,没有任何的过度。
虽然已经有过一次,但我还是胆战心惊的想要推开他。我喊了一声他的名字,他不悦的声音从下面闷闷的传出来,“叫我浩森。”
我从来没有这么亲密的叫过他,因为我知道他老婆一直都是这么称呼他,从一开始我就把自已跟她老婆分隔在两个层面,她能这么喊,但我不能。
意识到我的走神,他惩戒般的捏了一下我的屁股,舌头更为用力,在我最敏感的位置辗转厮磨。
“叫。”沉沉的一声命令,伴随着他动作的深入,我舒服的哼了一声,“浩森。”
他抬起头,眼底是不轻不浅的笑,“舒服吗?”
我胡乱的点头,耷拉着靠在他的肩膀上,他一手搂着我的腰,吻着我的脖颈,另一手急切的扯下自已的裤子挤开我的双腿用力的顶了进来。
舒服的长吟几乎同时发出,呼吸喷洒在彼此的面颊上,他扯着我的头发,强迫我与他对视。
视觉与感官的双重剌激下,我的身体越发的柔轮,他的每一次抽动都让我颤抖,四肢百骸都跟着舒爽起来。
很多天没有要过我了,他对我的热情前所未有的高涨,我的每一声轻吟都能激起他全部的欲望,剌激他更加凶狠的要我。
他将我抱了起来,在身体紧密结合的情况下在房间内走动,我害怕自已会摔下去只能紧紧的抱着他的脖子。
从玄关到书桌,再从书桌到沙发,最后他拉开了窗帘将我的身体贴在透明的玻璃墙上,从身后抱着我的身体慢慢地耸动,时不时含着我的耳垂与我说话。
他说,“以后想我了,随时回来找我。”
我点头。
他还说,“如果你现在后悔了,我可以挽留你,就算你做了对不起我的事,我也可以原谅你。”
我沉默了,伏在玻璃上,目光呆滞的看着远方。
结束之后,他将我抱到沙发上,用温热的毛巾一点点擦拭着我的身体,身上很多地方都派青了,胸口也留下了很多斑驳的吻痕,即便做的时候他没说什么话,但他已经将情绪全部发谢在我身上,淋漓尽致。
“顾晚。”他握着我的手,指腹有意无意的在我手背摩挲,“你真的不再考虑一下?”
“你其实比我清楚,我们早晚会分开的不是吗?”
他说他知道,但不该是现在。
“是不该是现在,还是不该由我来结束?”我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
他眯起眼,不悦的打量着我,“顾晚,在你心里我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什么样的人?我仔细的想了一下,回答,“你是一名好丨警丨察,可能也是一个好老公,好父亲,但这些都跟我没什么关系。”
“你一开始不是这么想的!丨”他目光灼灼的看着我,语气坚决。
一开始怎么想的现在已经不重要了,现在讨论这些也变得没有意义。我将他脱掉的衣服一件件穿起来,在他炙热的目光中离开,拉开门的那一刻,他在我身后说,“你会后悔的。”
后悔这个词在我生命中的出场率很低,因为我选择的机会太少,很多时候我也是身不由已,命运的镟涡将我往哪推,我就会往哪边走,如果一定要让我说出一件真正让我后悔的事情,不是我和他的开始,也不是我和他的结束,更不是我在雪域高原救了曾煜,而是十年前我不该来上海。
不来这物欲横流的城市,就不会有这些纷纷扰扰的故事。
酒店出来的时候手机一直在震动,一口气跑跑街对面我才接起了白芹的电话。
白芹兴奋的声音从那边传来,“我就说吧,相信曾煜准没错。”
我皱了皱眉,“燕姐救出来了?”
白芹‘嗯’了一声,“可不嘛,据说还是曾煜亲自去要的人。”
“没惊动丨警丨察?”这话问出口我就觉得多余,如果惊动了誓察,金主刚才也不可能和我在酒店翻云覆雨。金主,这称呼是时候丢了吧。
白芹说没有,“不过那帮人打伤了曾煜,曾煜又以故意伤人罪把那姓霍的又给送进去了,那姓霍的也是可
怜……”
白芹后面说了什么,我没听进去,注意力全在‘那帮人打伤了曾煜’这句话上,“他受伤了?”
“说来也奇怪,以曾煜的身手,不可能给吃三个老男人的憋啊,况且艾伦还跟着他呢。你敢信,他竟然被人捅了一刀。”白芽说这话的时候,我都能想象到她皱着眉心痛的样子。
“燕姐现在在哪?”我转移话题。
“在医院。”
“她也受伤了吗?”我停下了步子。
白芹沉默了片刻,才答:“她被割了一个汝房。”
“什么?!!!”
我冲到医院的时候,已经上气不接下气,感觉整个人都快虚脱了,最近几天经历的事情实在太多,大脑能承
受得住一重接一重的剌激,但是身体抗不牢,到病房门口的时候,我直接瘫坐在长椅上。
白芹说幸亏曾煜去的及时,不然人都没了,现在只是没了一个胸,起码命保住了。
“她刚下手术,麻药的药效还没退,应该过一会儿就会醒吧。”白芹在我身边坐下,拍了拍我的肩膀,怎样?如果我没猜错,你是去跟邱局长说分手的吧。”
我点了头。
她笑着说,“挺好的,以后就可以光明正大的跟曾煜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