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我咬着牙,双手和双腿都绷紧了力气,承受着他不知疲倦的掠夺和无止境的索取。
大开大合十几下过后,他的额头才开始渗出一层薄薄的汗,我的身上早已经湿湿黏黏的,分不清是最初的水,还是后来的汗。
他的指甲戬的我的皮肉有点疼,我下意识的伸手覆盖在他的手背上,他顺势抓起我的手握在手心里,再次摁在我的腰胯上,“晚儿腻了是不是?我们再换个姿势?”
我胡乱的揺头。
他黢黑的眼睛透着晶亮,“就喜欢这个姿势?”
我依旧摇头。
他轻轻地笑着,还是将我抱了起来,一步一深一步一浅的在客厅里来回的踱步。
客厅里有好几面镜子,落地窗的玻璃也可以看到我们的身体,他将我抱到落地窗的正前方,轻轻地吻着我的耳朵,巢湿的气息卷着他的声音,“晚儿,睁开眼,看着玻璃。”
我听话的睁眼,视线并没有透过落地窗的玻璃看向窗外的霓虹夜景,而是停留在玻璃上映出的我们的影子。
“看着我是怎么要你的,用心看,然后全部记在脑子里。”他的这句话没有任何情欲的色彩,反而增添了很多感伤的情怀,他要我记住他,他怕我忘了他。
画面总归是太过露骨,太过羞耻,我看了一秒,就将脸埋进了他的颈窝。
他往前走了两步,将我放了下来,“踩我脚上,晚儿。”
我站在他的脚背上,跟随着他的脚步。
被迫后退了几步,身子贴在了冰冷的玻璃上,后面是这个城市最绚烂的夜景,下面仿佛是万丈深渊。
他暂时搁置了动作,低头与我深吻,唇舌交融的声音在静谧的夜变得格外的清晰魅惑,拨弄着我们内心深处的欲望。
吻到深处,他忽然松开了我,抓着我的胳膊将我翻了个身,我被迫趴在玻璃上,背对着他,承受着他从身后疯狂的掠夺和肆意的侵占。
再亮的霓虹也照不明这无尽的黑夜,这好像暗示着我,永远也不可能逃得出曽煜的掌心。
身上的水被我们的体温蒸发,汗湿了一遍之后身上粘粘的,他又将我抱回浴室洗了一遍,这一次速度很快,没有多余的缠绵。
我裏着浴巾坐在库尾,看着他去衣柜拿了件他的衬衫给我穿上,我间他为什么不拿我的睡裙,他说他喜欢看我穿他的衬衫,从我们的第一次我穿了他的衬衫落荒而逃之后,他就爱死了我穿他白衬衫的样子。
我没说话,安静的看着他。
替我穿好衬衫之后,他又拿了吹风机来替我吹头发。
他的动作很轻柔,吹风机的声音很响,我喊他的名字,他似乎是没有听见。
我说,“曽煜,我不会离开你,更不会忘了你..”
他没听见,因为声音小的连我自己都没听见。
这一夜,我们都没睡,不知疲倦的从黑夜做到了天明。
我不睡是因为我害怕那些回忆再次像梦魔一般缠绕着我,于是我连闭眼都不敢。
他不睡是因为他害怕我一觉酲来整颗心就被别的男人占据,所以他贪婪而又疯狂的要着我,不敢有一丝的懈怠。可最终我们还是累了,我靠在他的怀里,慢慢地闭上了眼。
意外的没有梦见唐希,依稀做了几个梦,全都是关于曾煜,甚至还梦见了邱浩森,梦见了很多我们最初相识的片段。
酲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时分了,伸手去摸曾煜,却扑了空,睁开哏,没了他的身影。空气中仿佛还残存着咋晚缠绵过后的味道,我动了动身子,腿间酸涩难忍,隐隐还有些发胀,像是欢爱不久的感觉。
客厅里隐约有些动静,以为是曽煜,挣扎着从库上鹏了起来,身上还穿着他的白衬衫,衬衫上混合着我和他的味道。打开卧室门,看见的却是忙碌于打扫卫生的琴妈。
“顾小姐,你SI了..”
我眼神四下搜寻,她继续道,“曾先生已经出去了。”
我间他什么时候走的。
琴妈说大概上午十点。
十点,咋晚做做停停差不多持续了一整夜,将近六点才开始睡,他十点就出门了,也就是说他睡了不到四个小时。
又不是机器人,多重要的事儿,连觉都不睡了。
我拿起手机正要给曾煜打电话,一通陌生电话率先打了进来,我的手刚好滑动屏幕,电话接通了。
“您好,哪位?”电话接起后,那边没有任何声音。
“喂?”又间了一遍,依然静默无声。
以为是谁打错了,正要挂断,对面传来一声轻咳,低沉的声线,透着些许沙哑,我第一反应是曾煜,因为声音很接近,“曾煜?”
又是无边无际的沉默,意识到不是曾煜,我当即挂了电话。
琴妈间我中午吃什么,打断了我的思绪,走神了片刻,手机短信的提示音响了起来,还是刚才那个号码,短信的内容是简单的一行字,“见一面吧。”
我迅i速的回了过去,“你是谁?”
短信很快追了过来,“我是曾煜一直在找的人。”
我心里咯噔一下,我根本不知道曾煜在找人,更不可能知道他一直在找的究竟是谁。我飞快的发送了过去,“你到底是谁?”
“如果你真的想跟曾煜在一起,就一个人来见我,地址是南山路23号,别让我等太久,我和他一样,耐心不好我回拨了电话过去,想要问清楚,系统提示:对不起,您所拨打的号码是空号!
我惊了一瞬,再打了一遍,依然提示空号。。..
空号怎么能发送短信。
我上网查了一下手机号的归属地,确实是上海市。但是下面也跳出了关于‘诈骗短信’的字哏。
是诈骗短信吗?对方能准确的说出曽煜的名字,显然是认识我们的,而且他还说他是曾煜一直在找的人。
曽煜在找的人……
难道是……
我急忙换了衣服,抓起迈巴赫的车钥匙往外冲,琴妈跟出来问我去哪儿,我朝她挥了挥手头也不回的下楼。
上车之后,我连上蓝牙,给何司路打了电话。
“小嫂子?呀,我说连续一个多月的雨雪天气怎么突然放晴了。”何司路半开着玩笑,声音里难免有惊讶和欣喜
“你现在忙吗?”我一边开车,一边问。
“必须不忙,小嫂子是有事吧?您尽管说。”
我开门见山,“贡嘎药店出现的那个西装男人的视频资料你可以再发我一下吗?”
“怎么?”何司路的声音略微收敛了一些,变得严肃起来。
我有急用,麻烦你7〇,,
“这个……呃……不是我不愿意帮你,小嫂子,你知道我曾哥的脾气……”何司路的意思是,曾煜不知情的情况下,他不能擅自告诉我这些事儿,更何况,“我曾哥临走之前,将那个视频资料全部删除千净了,连隐藏的备份都没留下。”
“……”这确实很符合曾煜的作风和手段,“好,我知道了,打扰你了..”
本来就没指望何司路会给我,打这个电话也只是抱着试试看的态度,但是没想到那个视频资料全被删除了,我当即将车子停靠在了路边,沉思了片刻,在犹豫不决的情况下,还是拨出了唐希的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