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完了吗?说完了我就回办公室了。”我的情绪已经开始波动,但我并不想在她面前表现出来,她皱眉,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打量着我,我转身要走,被她几步上前抓住了手腕,“你为什么不生气?”
我忽然觉得她很可笑,说一堆激怒我的话,我忍了,她却反过来间我为什么不生气。
有病?
她嘴角噙着得意的笑,“你明明就很介意我和他的过去,我说的那些话,你很难受,对吗?”
我不悦的皱眉,低头瞥着她抓着我手腕的手,沉声警告:“放手!”
她无视,继续道,“这样都不表现出来,看来你很善于伪装。”
“我再重复一遍,放手!”感觉我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了,原本今天的状态就不好,她还来我面前挑衅我,我习惯性的忍,但绝对不是没有极限。
她笑,“怎么,忍不住了吗?装不下去要发脾气了是吗?”
她脸上的笑还没漾开,我抬起另一只手,一巴掌打在了她侧脸,她猝不及防,挨了满满一巴掌,耳后的头发垂落了下来。
我的掌心如火灼烧,辣辣的感觉,她抓着我手腕的手倏然收紧,手腕的骨头被揑的有点疼,僵持了片刻,她松开我手腕的同时,还了我一巴掌。
“曾煜都没打过我,你凭什么?!”她咬牙切齿。
我微微低头,脸上火辣辣的疼,原地静默了一会儿,我抬起头,平静的与她对视,“你很想入股是吗?”她眸色微变。
我绕过她拿起茶几上的计划书和合同文件,直接撕成了碎片,“只要我名下的股份还在,你就休想!”
“你……!”洛雪脸色大变,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了,只能眼睁睁看着我将那些碎片一股脑扔进垃圾捅。
“还有,你不觉得一天到晚打‘过去牌’是一件很恶心的事情吗?你不用来我这里找存在感,也别妄想通过激怒我来获取优越感,我喜欢平静的生活,如果你一定要来搅乱,那么我会奉陪到底!”
她没有马上回应,惊讶了一瞬,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很好,要的就是你这个态度,顾晚,从今天开始我会和你公平竞争,希望你能守住你的男人,别让他吃我打过去的‘牌’。”
公平竞争,我们之间从一开始就不公平。
洛雪放了狠话之后就离开了,叶连硕问我们刚才聊了些什么,我没说,隔了一会儿,脸上被打过的痕迹显现了出来。白皙的脸上清晰的几道纤长的手指印,屈辱又讽剌。
叶连硕看见了,吓了一跳,“什么情况?她打的?”
“嗯。”
“靠,她居然敢对你动手,胆儿肥了..给曾老板知道,一定……”
“我先打的她。”我打断他的话,他登时沉默了。
几秒过后,他又激情澎湃的开口,“打得好,早该对她动手了,不给她点颜色瞧瞧,她就不知道谁才是曾夫人
“不过,你为什么要打她啊?你可不是会用武力解决问题的人。”叶连硕说我身上几乎没有攻击属性,我跟曾煜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互补到了极致。
我沉声回答:“她要和我公平竞争。”
叶连硕惊讶,“她和你竞争什么?公司?”
“不..”我揺头,“曾煜。”
叶连硕一口水喷了出来,“她要和你竞争曾煜?她疯了吧,哪里来的勇气和底气。”
其实洛雪有一句话说的很对,可以说是扎心了,我对我和曾煜的感情没有信心,我知道时间可以改变的东西太多,包括曽煜对我的爱,和他对洛雪的恨。如果洛雪所说的话都是真的,曽煜曾经那样卑微的爱过她,那么那样的感情又怎么可能说忘就忘。
我忽然想到了什么,间叶连硕,“洛雪说她当年背叛曾煜,是被人设计的,我记得你也是这么认为的?”
叶连硕有些为难,“曾老板明令禁止我在你面前说他和洛雪过去的事儿。”
“我可以帮你劝七月。”
叶连硕扶额,“真的不能说,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的脾气,我……”
“我可以帮你劝七月把孩子生下来!”
“是这样的。”他搬了椅子,在我面前坐了下来,爽快的开口,“那时候我和曾煜还只是昔通朋友关系,对于那件事我所知道的全都是后来关系熟了,喝酒的时候他无意提起的,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洛雪确实背叛了曾煜,跟杜恒上了库,并且还有了杜恒的孩子,但是据我所知,在那之前,她和杜恒几乎是没有联系的,你应该知道曾煜的占有欲,他完全将洛雪圈养,根本就不会给洛雪一丝往外飞的可能。”
“杜恒也不是那种会勾搭自己外甥媳妇儿的人,他们俩会发生关系,只有两种可能,第一,意外,也就是所谓的酒后乱性;第二,荫谋,也就是洛雪所说的算计。至于他们当时究竟有怎样的纠葛,什么人要暗算他们,我就不得而知了..”
果然,我下意识的间,“也就是说她很有可能真的是被设计的?”
“嗯,”叶连硕点头,“据我对她的极为浅显的了解,她是不敢做出背叛曾煜的事的,尤其对方还是曾煜的舅舅。”
我的心一点点往下沉,一种说不出来的束缚感缠绕着我。
如果洛雪真的是被设计的,难保哪一天当年的真相会稃出水面,如果曽煜知道,这么多年,他对洛雪的恨真的是一场误会,会不会因为自责、歉疚而回心转意。
洛雪会说出要和我公平竞争的话,也不是毫无把握的不是么..她一直在打‘过去牌’,因为她知道,曾煜会吃叶连硕拍了拍自己的脸,懊恼的说,“又没忍住!”
“对了!”叶连硕想到什么,转移了话题,“你今天开了他的迈巴赫来公司的吗?”
“怎么?”我从混乱的思绪里抽离。
“厉害了,那辆车我向他借了不下三次,从来没成功过,全都被拒绝了..”叶连硕无奈的耸肩,“他说,车子与女人一律不外借,亲兄弟都不行!什么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到他这儿完全是反着,女人才是手足,兄弟连衣服都不如。有异性没人性,形容的就是他这种人!”
叶连硕声泪俱下,俨然一副吃醋的小媳妇儿样。
接连几天我都没有见过曾煜的人,不知道如何面对他,所以故意留在公司加班到很晚,回去的时候,他已经洗好了澡在书房了,门总是关着的,只能听到敲击键盘的声音,听起来好像很忙碌,有时候走到他书房门口了,想敲门找他和好,听到他跟人视频聊天谈生意,又不得不折回卧室。
每一次都想着,等他忙完了再睡,可每一次都不知不觉睡了过去。要么是在沙发上,要么是在小房间的躺椅上,但每一次SI来都是在卧室的库上,身边依旧没有他的影子。
为此,在第三天的时候,我终于忍不住了,连续喝六七杯咖啡,躺在库上,睁大了眼睛。从晚上十点到凌晨两点,支撑我持续清酲的不是咖啡因,而是汹涌的尿意。我不敢起库,他听到我起库的动静的话会忙到更完,于是就只能忍着。
日期:2017-12-2818:4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