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停顿了一秒,继而加快了速度。
我忍不住吟哦出声,门外传来肖琴的声音:“浩森在吗?”
他的动作戛然而止,手指连同他温热的舌尖一起倏地从我口中抽离。
他翻身下地,抓过库上的毯子盖住了我的身体,然后在我额头落了一吻,便转身去开门。
我看见他白衬衫的肩头有一抹淡淡的粉色唇印,我想提醒他,可门已经被打开了。
肖琴的声音变得清晰,“那个,我没有别的意思,我们房间的淋浴头坏了,你要是你好了的话,就下来看看吧。”
淋浴头坏了不呼叫服务,却上来找他,明显是奔着捉奸来的。
金主只将门打开了一点点,他的身体挡住了肖琴的脸,我看不见他们的表情。
肖琴探了探头,我下意识的缩了脖子,听见金主有些不耐烦地回答:“她睡了,我们走吧。”
他拿了衣服,转身看了我一眼,关了灯,接着便是咔哒的关门声。
一室的旖旎全部被他带走,只剩满屋子的消沉。
微信群又堆积了几十条消息,白芹还在刷着屏,“情况怎么样了?”
燕姐说,“估计还在处理。”
我发了个难过的表情,白芹的消息立刻追了过来,“发生什么事了?”
我回了句,“什么都没发生。”
白芹觉得很惊讶,燕姐却说在她意料之内。
白芹不能理解,原配和情妇同台,不可能不发生点什么。
燕姐说,她接触过肖琴,她知道肖琴不是冲动的性格,“她是个聪明的女人,知道什么事能做什么事不能做。邱局长来香港的事本来就被人关注,就算她再想撕逼也得找个没有人知道的时候。”
白芹说,“那是不是意味着,她会趁老邱不在的时候去搞晚晚?”
燕姐:“很有可能。”
白芹发了个‘操’的表情,然后叮嘱我一定要小心。
我说我明天就回去了,白芹说我怂,我不反驳,燕姐懂我的‘怂’不过是不想徒生事端,最重要的是,我没有‘不怂’的资格。
我有什么底气去跟正牌斗?
将近凌晨的时候,受到金主的短信,说没有明天白天的航班了,只有晚上九点的,但他不放心我晚上一个人回去。
我想了想,回了个没事。
半小时之后,航班信息发了过来,附加一句,“到时候我让大康去接你。”
我想说不用,字都已经打好了,还是删掉了。
什么时候睡着的,已经没有意识了。醒来的时候,已经接近中午了,金主没有叫我吃早餐,一条短信都没有。
他应该是去陪老婆了吧。
洗漱完之后,简单的化了个妆,白芹的电话突然打进来,说她到香港了,我以为她跟我开玩笑,结果真的发了定位过来。
我打车去了尖沙咀,远远就看见她站在夜总会门口抽烟,她一身浅灰色休闲套装搭配白色帆布鞋,看起来比平日性感装扮的她更显朝气和活力,乍一看还以为校园刚毕业的女大学生。
我问她怎么一声不响就跑过来了,她说刚好有个老客户在这儿,过来赚点外快,顺便看看我还能不能行。
我说我真没事,她笑着说,“跟我进去我就信你真没事。”
又是夜总会,我说,“你明知道老邱不喜欢我去进这种场子。”
白芹咋舌,“还老邱老邱呢,你们家老邱现在在陪别的女人。”
我咬着下唇,无力反驳。
最后我还是跟白芹进去了,香港的场子跟大陆的还是有点区别的,首先是不标准的普通话,一进门就有一排年轻又养眼的帅哥朝我们热情的喊‘靓女’。
我好像意识到什么,转眼看白芹,她挥着手机,跟别人打招呼,我才知道她口中的‘老客户’是个女人。
年纪比我们略大一些,三十左右,穿着比较性感,一头披肩的长发瀑布般挡住了胸前白晃晃的春光,她朝我点头笑,用粤语问白芹,“你朋友啊?”
白芹说是,那女人笑着问我,“第一次来吧?这么拘束。”
我点了点头,白芹替我回答,“她男人管得严。”
“男朋友?”
我摇了摇头。
“老公?”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摇了头。
“那怕啥,走吧,跟我去包厢。”
白芹管那个女人叫洛姐。洛姐应该是这家夜总会的幕后老板,平时都以老客户的身份自居,而这家夜总会正如我所想的,是女人找乐子的地方,也就是鸭子集中营。
夜总会面积不大,两个包厢都不如‘天上人间’一个包厢大,装修也没有那么豪华,相当于一个小型的量贩式KTV,可是上班的男公关却很多,光是门口一排起码就十个了,个个年轻帅气,是时下最受欢迎的小鲜肉类型。
洛姐说,自从港深通关后,香港的夜总会市场遭受了巨大的冲击,大批的本地客北上消费,客源流失严重,很多夜总会撑不下去都关门了。这里也是由一开始的整栋变成现在的两层。
“我们这里的小哥不仅长得好,技术也好,只要你愿意给他们一个机会,他们保准让你欲、仙、欲、死。”洛姐将最后的字节说的暧昧,她拍了拍手,门外进来六个男公关。
“今天心情好,给你们打折,买一送一。”
我转脸问白芹,“还有谁?”
白芹挑眉,“麻雀儿。”
在我的印象中,麻雀儿不像是会流连这种场所的人。
白芹说,“你懂啥,人之初,性本色。”
我竟无言以对。
对于白芹我是了解的,她平时其实玩的挺大的,找鸭子对她来说根本就是清粥小菜,连正常都算不上。
我记得她跟上一任金主散伙就是因为找鸭子的事,那金主好像是某集团高管,在微博上小有名气,有一次他出去开会,白芹直接找了两个鸭子去公寓,结果那男的会议临时取消了,半路又折返回去,打开门就看见活春宫图,气的将白芹绑在库上用皮带抽,到现在她身上还有没消掉的疤痕。
白芹玩鸭子有个原则,只舔不做。她说鸭子不干净,她说得病。
认识我之前她有个姐妹儿就是玩鸭子上瘾,跟各种鸭各种交,后来身体不行了,一那个就痛,去医院检查,各种妇科病,还感染了高危HPV,医生建议她禁欲,但她禁不了,觉得戴套做就没事了,结果病变成了宫颈癌,才二十几岁人就没了,多可惜。
她的死对白芹的打击挺大的,很长一段时间白芹都没找男人,后来被燕姐逼着出台,认识了林导,这才死而复活。不过还是养成了很多好习惯,比如多戴套、勤检查、不群P月工交等。
白芹说,“你就随便挑俩儿,他们都是受过专业训练的,口活儿好到你想不通。”
我承认她们说的我有点心动了,但还是会有所排斥。
白芹见我无动于衷,便直接脱了上衣,随手扔在我脸上,淡淡的香水味扑鼻而来,“姐妹儿先给你打个样儿。”
她躺上库,伸出葱葱玉指微微一勾,过去两个少爷,捧着她的脸就是一记深吻。
我心里咯噔一下,这未免也太露骨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