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煜,你为什么这么做?那个男人是谁?”
“跟你无关!”
“是曾贤,对吗?你知道他没有死。”
何司路说,“怎么可能,曽贤的死可是大家有目共睹的。”
唐希说,“可我们谁都没有见过他的尸体。”
曽贤葬身火场,没有人见过他的尸体,那骨灰呢?
骨灰又从何而来?
曽煜拉着我往外走,我抵住了脚步,“你不看你母亲吗?”
“不看。”
“为什么?都已经来了。”
他没回答,直接将我拖上了车。
后来我才知道,只要他看过曾贤,就不会去看他母亲,他不想把那份恨带给他母亲,因为他母亲这短暂的一生,从来没有怨过曾贤。
一路上他都很沉默,为了分散他的注意力,我找了些清淡的话题与他聊着。
我间他为什么要把曽氏金融的股份给我和叶连硕,我现在有了股份,岂不就是曾氏金融公司的老板了?那我还要再继续做叶连硕的助理吗?
曽煜脸上的荫郁才消散一些,嘴角是淡淡的笑意,“不用,你可以看心情选岗位,心情不好,还可以炒了他。炒了叶连硕?心疼叶连硕三秒。
“那我以后是不是也会像你一样忙?”我嘴上在笑,眼睛却在他眼底寻找暗淡的愁丝,“忙的没有时间吃饭没有时间睡觉,还没有时间做……”
我戛然而止。
曽煜却挑眉,饶有意味的追间,“还没有时间做什么?”
我白他_哏,“你正经不过三秒..”
“我怎么就不正经了?嗯?”他不解的蹙眉,嘴角的笑意更深。
“我说的是没有时间做一些其他的事儿。”他想到哪儿去了?
“哦。”曽煜敛了笑,正色道,“我还以为你说的是做体操。”
“什么体操?”我一时没反应过来。
他好整以暇的开口,“早操、晚操。晚操?应该反过来。”
反过来?
操晚?
!!!
回到小区的时候,车子开进停车库,停稳之后,他将车钥匙交给我,我愕然的看着他,“给我钥匙干嘛?”“以后你都是老板了,总不能打车上班吧?这辆车给你开。”我还愣着呢,他已经将我拉进了电梯。
我低头看了一哏手里的车钥匙,迈巴赫?
混模特圈的时候反倒没在意过这些,毕竟开豪车的女人太多了,连白芹都会每隔一段时间换一辆跑车,但是在叶连硕的公司上过班以后,觉得正经的工作单位反而更容易遭人非议,我搭叶连硕的便车去上班都能传出那么多难听的话,要是每天都开曾煜的迈巴赫,不得给人怼死。
回到家,曾煜脱了外套,沉沉的靠近沙发,闭目养神。
我去房间将行李箱的衣服收拾了一下,千净的放进衣柜,要洗的扔进了洗衣机,还有一部分要拿去千洗店的,我给挂在了一边,赶明儿让琴妈给拿出去。
回到客厅的时候,曽煜还保持着靠躺的姿势,一手枕着后脑,一手搭在小腹上,看均匀的呼吸,像是睡着了。
我回卧室取了毯子出来替他盖上,刚碰到他的身子,他突然抓住了我的手,力道非常的大,差点给我的手腕拧断,我吃痛的喊,“痛痛痛,快放手!”
他陡然睁眼,眼底是一闪而过的荫蛰,看见是我,眼底的冷光收敛了一些。
我间他怎么了,是不是做噩梦了?
他身子往上撑了一些,点头,“嗯。”
“梦到什么了,这么凶,手差点给你折断了。”我心疼的看着自己的手腕,被他揑的红一块白一块的。
“没什么..”
他将我盖在他身上的毯子掀开扔到了一边,勾着我的腰将我圈进他怀里,低头就吻。
直到室息的边缧,他才松开我,脸上又恢复了一贯的不正常和流氓式的邪笑,“是不是该做晚操了?”
我的手被他夹在腋窝下抽都抽不出来,“别了,奔波了一天,你也累了,去洗澡早点睡。”
曽煜看了我一瞬,又在我脸上啄了一口,“好的,媳妇儿!”
我心里咯噔一下,他叫我什么?
媳妇儿?
我完全怔在了沙发上,良久都没动弹。
他却已经扎进了浴室,衬衫和裤子随意的丢在地上,我起身去捡,抓到了他裤兜里的手机,拿出来给他放在了茶几上,还没着落,目光就被屏幕上的未读短信给吸引了。
没有备注的陌生的手机号,内容是,“上次发给你的那份资料是假的,好像是有人刻意为你准备。真实的资料我已经发到你邮箱,看到给我回复。”
我下意识的划开,想点进去看,跳出来的却是输入密码。
曽煜的手机我从来没碰过,自然是不知道他的密码的,他在我身边用手机的时候都是指纹解锁,所以也不存在能窥探到密码。
我想猜一下他的密码,试试他的生日之类,却突然发现,我至今连他的生日是哪一天都不知道。网络上的资料有好几个版本,每个都不一样,根本就不知道哪个才是真的,唯一可以确定的是他是摩羯座,冬天的生日。
这么算来,应该挺临近了。
猜不出索性就将手机放回茶几上了,对于他的公事,我从来不过问也没有好竒心。
他从浴室出来的时候,浴巾裏了半身,晶莹的水珠顺着他肌肤的纹理往下流,没入他的腹下。我的视线总是能轻易地被他的腹肌夺走,他一边用毛巾擦拭着头发,一边用一种深邃的眼神看着我,嘴角扬起的弧度透着明显的玩味,甚至还带着一丝摄魂的勾引。
不止女人会妖,男人也会,曾煜妖冶起来,我根本抵挡不了。
我迅i速别开目光,他朝我这边走过来,我下意识的转身,往窗户那边走,将两扇大飘窗全部关上了,又拉上窗
币。
我关窗户是怕风吹进来他会着凉,我拉窗帘纯粹是顺手的动作,毕竟晚上了,该睡了。
可是落在他眼里,他却以为我是要跟他做什么。
我白了他一眼直接往浴室里钻,他看着我,难得笑的很开。
我衣服脱了一半,浴室的门忽然被推开了,我条件反射的用衣服挡在胸口,“你干嘛?”
他用哏神将我从头到脚轮了一遍,笑着说,“紧张什么,我只是来提M你,身上的伤口别沾水..”
“哦。”我还抱着胸,他不走,我就不放手。
他又等了一会儿,见我还站着不动,便无奈的摇了摇头,带上门出去了。
其实腋下的枪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当初被缝合的地方现在已经结了痂,沾不沾水其实都没什么大碍。
现在我身上也留了两块惊心动魄的疤,一块在胳膊上,在香港被秦老板的老婆割破的刀疤,一块便是腋下,替曽煜挡的子丨弹丨。
我抚摸着腋下的伤疤,脑海中忽然冒出唐希替我缝合时的情形。
我的力气撑不住我的胳膊,他便将我的胳膊挂在了他的脖子上,如果抛开医生和患者的角度,第一时间那个姿势其实还是挺嗳昧的。当时没有感觉,大概是疼痛感充斥了所有的感官,可现在回想起来,居然后知后觉的心跳加快。
可着心跳未免来的太突然了些,我打开花洒,温热的水流直接从头浇灌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