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直接给反锁了,省的他一会儿再进来把我抱回去。
可能真的被他喂满足了,裹着毯子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依稀做了一个梦,到了七年前我靠在曾煜的怀里,他面无
表情的抱着我在路上走,荒野里什么都看不见,只有远方的
天际一团热烈的火烧云。
许是那团火烧云的缘故,走了几步,曾煜就疯狂出汗,额
头上津津汗液滴在我身上,连带着我的身体也灼烧起来。
“好热!”我含糊不清的喃喃了句。
曾煜的怀抱显得格外的真实,那炙热的触感也让我怀疑
这不是梦。
我猛地睁开眼,发现我已经躺在了卧室的大库上,曾煜
抱着我,双目紧闭,眉心微拧,他的胳膊搭在我腰间,几
乎一瞬间,我就分辨出那团火一般的温度是从他身上传来的。
伸手抚摸了他的额头,好烫!
他发烧了!
想起昨晚浴缸的一幕幕,我的脸也跟着烧了起来。
其实晚饭的时候见他在书房睡着,就已经发觉他状态不
列了,只是那个时候体表温度还没有那么热。
我忽然很后悔把他自己丢在浴缸里躲书房先睡了,根本不
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出的浴缸,又是什么时候进的书房,发烧
了还要把我抱回房间,他真的……
找不到词来形容,本能的吻上他的唇,连唇瓣都如火一
般。
“曾煜!”我喊他,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脸,没有任何回
应。
“曾煜,你醒醒,你发烧了,我们去医院!”我摇晃着
他的胳膊.依然不见转醒,眉头反而更深了。
我可以确定他不是睡着,而是昏迷了,平时我只要吻他他
就会醒的,现在却怎么喊都没有反应。
看了一眼时间,现在不过才23点而已,家里没有医药箱,我自然地想到了叶连硕,一边去打冷水,一边给他打电话。
响了很久没有人接,将冷毛巾敷在曾煜额头上,又打了一遍。
叶连硕平时该没这么早睡的。
心里有点急,想着离得不远,便穿了衣服下楼,到了叶连硕单元楼下的时候,刚好有个阿姨从里面出来,我便直接进去了。
来到楼上,正准备敲门,发现门开着一条缝,我礼貌的敲了两下,没人应,我便径直拉开门进去了。
客厅没有人,我喊了一声叶连硕,也没听到回应,卧室的门是敞开的,里面传来动静,我不假思索的走了过去,眼前的一幕让我目瞪口呆!
叶连硕将七月压在身下正激烈的纠缠在一起,两人的衣服都半拉着,一边激吻,一边做着不可描述的事情。
我彻底怔住了,一下失了反应,大概是感受到被人窥视,叶连硕猛然回头,他和我几乎都受到了惊吓,我木然的看着他扯了被子盖住了两人的身体,“你们……”
叶连硕眼底的欲色瞬间褪尽,在我转身的时候迅速穿好裤子追了出来。
他问我怎么进来的,我指了指半敞的门,他便窘迫的挠了挠头,“那个……其实不是你看到的那样……我们……我和七月……”
“你不用跟我解释啊,你俩都单身,挺适合的。”我心思还在曾煜身上,便直接问他要了医药箱。
他问我怎么了,我说曾煜发烧了,他又问我严不严重,我说昏迷了,他问我有没有叫救护车,我愣住了。
“算了,救护车太慢,我跟你一起过去吧!”他抓过沙发上的衬衫穿上,整理好后又抓了茶几上的钥匙,往前走了几步发现我还愣着没动。
“怎么了?”他问。
我讷讷的开口,“你确定要这样丢下七月?”
我是不知道他们俩什么时候好上了,但我知道这种时候他要是丢下七月走了,七月一定会抓狂。
“你还是回去把刚才没做完的事儿做完吧,他以前就发烧昏迷过,我应付的来。”我拎着医药箱朝他眨了眨眼,拍了拍他的肩膀,还说了句‘扯平了’。
刚出单元楼,他的短信追了过来,问我扯平了什么意思。
我说他撞见过我和曾煜,我也撞见他一次,勉强扯平吧
他很快回复,“可以不告诉曾煜吗?”
“为什么?”我问。
“他会砍了我的!”
“……”
回到家,我就把他们的事儿给忘在脑后了,倒了杯温开水,曾煜还在昏睡,额头的毛巾已经被他的体温敷热了,换了一条之后,药箱里找了退烧药,拆包装的时候,隐约听见他开口了。
手里的动作蓦地一顿,房间格外安静,然后清晰地听见他低喃的声音,“清儿。”
我的心忽然收紧,即便知道他口中的清儿是七年前的我.可他这么叫着清儿的名字,就是让我有种他在叫别的女人的感觉。
我列清儿这个名字很不习惯,甚至有些不友好。
“我是晚儿!”我纠正他。
“列不起!”他的声音碎碎的,眉头一直紧锁着,看样子是做梦了。“清儿,我没有办法,我没有办法……”
没有办法是什么意思?
他说完这句就又陷入了昏迷,眉头的折痕怎么都散不去,我给他喂药,却在靠近他嘴唇的时候,突然被他抓住了手腕,那力道完全不像昏迷之人,大有要把我手腕拧断的架势。
“曾煜,松手,好痛!”我挣扎了几下,完全没有反应,他似乎并没有醒过来。
“如果我不那么做,你承受的只会更多!”他又说了一句,听语气好像很认真。
是列我说的吗,到底在说什么啊。“你先松手,吃了药再说好吗?”
他这才收了收力,继而送了开。
喂了药之后他便没再呓语了,呼吸渐渐均匀起来,换了几条毛巾之后,体温也下降了一些。
我每隔半个小时帮他量一次,直到天亮才恢复正常。退了烧之后,他翻了个身,胳膊和腿全部压在我身上,眉头总算是舒展了。
我有点累了,靠在他怀里却怎么都睡不着,明明很困,大脑却一直清醒着。
满脑子都在想他的那句话,“我没有办法,如果不那么做,你承受的只会更多。”
这句话究竟是列清儿说的,还是列晚儿说的。
好不容要要进入浅眠状态,他忽然动了一下,又将我的意识拉了回来。他好像是醒了,以为我睡了,将我搂紧吻了又吻,然后才松开我,翻身下库。
他在库头站了一会儿,拍了拍脑门,瞥见库头柜上的一盆冷水和旁边的医药箱,回头看我。我连忙闭上眼,继续‘沉睡’。
他端着那盆水出去了,好像是去了浴室,接着就听见了花洒的声音。
昨晚出了很多汗,身上一定很黏吧,洗个澡会舒服很多,这么替他想着,意识又泛起了迷糊。
醒来的时候已经中午了,琴妈在客厅拖地,我问她曾煜呢,她说曾煜一早就出去了,还特意叮嘱她过来的时候小声点,别把我吵醒。
“昨晚没睡好吗?”琴妈关心的问。
我点了头,“昨晚他发烧了,一直在照顾他。”
琴妈突如其来的感慨,“看来你的选择是列的,以前可从来没见你这么紧张过邱局。”
我不解,“我以前没有紧张过他吗?”
琴妈微微一笑,“你以前冷冰冰的,可是谁都不在乎。”
“……”很难想象,‘冷冰冰’这个词也可以用来形容我。我解释,“那是因为他自有人紧张,轮不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