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医馆呢,专门给国家领导人看病的地方,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获得国医馆院士头衔呢。”有人吃醋的喃喃自语。
有人止步掐腰,深呼吸着四处张望,质问道:“那他现在为什么混得这么惨,居然住在这破地方?”
苏院长叹了一口气,“要怪只能怪文-革害人呐,当年闹红卫兵的时候,一帮不知天高地厚的孩子瞎闹,破四旧迎四新,冲进他家把祖传的医书全给烧了,他回家去阻止,结果还被扣上挖社会主义墙角帽子,还被批斗了,结果他一怒之下辞了职,从此之后了无踪迹,这些年幸好我一直跟他有书信往来,几年前我来看过他,要不然都不知道他还在不在世了。”
“他现在还给人看病么,医术还会吗?”
“医术还能忘?你可别小瞧他,别人不知道你还不知道吗,中医在国内最牛的人,就是他们这些祖传的最厉害,就算我们研究的再深,也不如他的一个不传秘方管用。”
“累死我了。”一个老医生喘着粗气说:“要不是为了大老总的老父亲,至今还在世的开过功臣,我才不跟你受着罪,来这种破地方呢。”
苏院长没好气的说:“你呀,应该健健身了,这才60多岁走这几步路就喘了,亏你还是医生呢。”
没办法,大家只好坚持继续赶路,有人试探的说:“这位老功臣98岁,曾患有肺积水、胃穿孔等病史,这患了二期糖尿病,只有打胰岛素维持,尽量拖后并发症发生率,其他的治疗方案真没有,你说,咱们找他能有用吗?”
“就是,咱们聚集全国名医会诊,中西医都是名满天下的医疗专家,这么多人都没有更好的方案,找他就能给治好了,我这么不信呢?”
“到了再说。”苏院长听见大家絮絮叨叨的埋怨,心里多少有些不高兴。
爬山走了1个多小时,可算拨开云雾见青天了,前方不远是一座农家院,前院有茅草房,中间有个宽敞的院子,里面养着家禽牲口,再往里看是一个住宅房,不大,看上去也很简陋。
“终于到了,各位,希望就在前方,再坚持坚持。”苏院长一直给大家打气。
“住的这是什么破地方,我还以为是个世外桃源呢。”
“你们都少说两句吧。”苏院长没好气的瞪了抱怨的人一眼,大家这才坚持前进,可算来到李大夫家门口。
“老李,在家吗,有朋自远方来呀!”苏院长进了院子就大呼小叫的,引得黄狗一顿狂吠,同时也让这些专家教授们不敢上前。
李大夫从里屋出来,先对着狗喊道:“黄瓜你叫什么叫,闭嘴。”
土狗停止犬吠,低着头躲会屋里,苏院长这才过去热情的说:“我说老李啊,你家可真难走啊。”
“老苏!”李大夫看见老友来访,热情的迎了出来,“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
两位老伙计见面就来了一个热情的拥抱,多年不见,两眼含泪,良久后才分开。
“看见你还活着,我很欣慰啊。”苏院长笑呵呵的说。
“这是什么屁话,你死了我都死不了。”两位老友居然还打起了嘴仗,但李大夫见他身后还有一帮人,眉头紧促,苏院长反应过来,这才说道:“来来,我给你介绍一下。”
苏院长把李大夫簇拥到大家面前,隆重介绍道:“这位是李时珍的后人,曾经的国医馆馆长,李卫国,我的亦师亦友。”
一帮医学界的大神们,瞬间感觉自己矮了一个头,没错,话说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不管他们这些人有多少名气,获得多少医学界大奖,在这种隐而不出的中医世家传人面前,多多少少有些底气不足,要是按照苏院长的介绍来看,这位乃是国医学术最高权威,足以称为泰山北斗。
“久仰久仰。”
大家客气的跟李大夫握手,苏院长这才说:“我这次来是,有个事要拜托你。”
“来来,坐下说,老婆子,家里来客人了,搬几把椅子出来。”李大夫喊了几声后,这才笑呵呵的说:“就知道你无事不登三宝殿,有什么事坐下再说。”
没多久,师娘从后院跑了过来,一看院子里这么热闹,笑呵呵的说:“来这么多人呢,先等会啊,我这就给你们搬凳子去。”
师娘和李大夫一起忙活一阵,支起了一张桌子,大家围着坐满了,苏院长这才悠悠的从手提包里拿出一沓病例推过去,“有个特殊的患者,帮我看看,这个病你能治不?”
一说起治病,李大夫的表情就变得无比的郑重,拿起桌子上的这份病例,一页一页的仔细翻看,直到看完了放在桌子上,先思考片刻,这才悠悠的说:
“以病例上的症状来看,患者得的是消渴症,就是你们西医口中的糖尿病,上消以肺燥,中消以胃热,下消以肾虚,患者体现的症状是,皮肤干燥,舌红苔少,口干舌燥,脉细数,典型的常见下消症,还好属早期症状,有得治,有得治,忌口你们都懂,就不用我多说了吧。”
“您确定能治痊愈是吧?”有人突然问了这么一句。
李大夫没好气的回答说:“废话,也不是病入膏肓,刚刚发现的下消症,吃15服汤剂就好,其他的就靠调养。”
好家伙,在全国医学界专家眼里,只能维持延后并发症的糖尿病,在这位口中轻描淡写的就能治愈啦?
李大夫也不藏着掖着,拿了纸笔一边写一边说:
“我的治疗方法很简单,在六味地黄丸的基础上加一些药材,患者年岁已高,下消肾阴亏虚,阴虚火旺而烦躁,五心烦热,盗汗失眠者,可加知母、黄柏;尿量浑浊,可加益智仁、桑螵蛸益肾缩泉药;气短乏力,可加党参、黄芪、黄精;气血不调,阴阳两虚者,还可加鹿茸粉、覆盆子,金樱子,所以我开的这副汤剂是,十六位地黄汤,专治下消疾病患者。”
李大夫把写好的方剂递过去,苏院长接过来恭维道:“辛苦辛苦,麻烦您了。”
还有人不信邪,质问道:“您开的这个方子,真能把糖尿病治愈?这位患者可是大人物啊,您可不能信口开河呀!”
“小赵,别闹。”苏院长急忙瞪眼,李大夫板着脸悠悠的说:“这位同志,我开方是有我的根据的,怎么能是胡来呢,我给你们写了方子,药量多少你们可以根据患者体质进行加减调配,我虽没有亲自把脉诊断,但这个方子自古以来都有效,又怎么会有胡来一说?”
大家见李大夫生气了,都好言说软化,但李大夫也是有脾气的人,起身说:“既然你们信不过我,干嘛还来找我,慢走不送。”
“老李老李。”苏院长叫了几句,见李大夫还是进屋去了,对着身后刚刚出言不逊的人用手指点了点,急忙追进屋里解释道:“老李啊,他不是信不过你,要是信不过你我们能千里迢迢的来找你吗?”
李大夫依然不言不语,苏院长只好说软话道:“老李呀,说实话啊,你成天躲在大山里有什么意思,现在外面中医发展的比以前好多了,这不,我在首都中医药大学担任校长,这次来我也是想请您出山,您不是一直说,想培养下一代的中医吗,现在的孩子都不错,我的孙女也在学中医,您考虑考虑,担任个名誉教授什么的,也不枉您这么高深的医术了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