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过后,二人的神态愈发恭敬,大汉也将蛇刃归还。有些不明所以,不知其在验证什么。大狼牙是神兽,源于信仰,其恭敬崇拜可以理解,怎么对外来客也如此恭敬好奇。不动声色,心中暗自想着,蛇刃重新挂在腰间。
大汉见状,就又有了动作,弯着腰连连指了指手臂。横眉紧皱,见蛇刃也就罢了,毕竟是渊源之物,不过手臂有什么好看的?咦,莫不是想看右臂上莫名其妙的纹身?也对,赤蛇纹身是蛇刃引起的。先前还担心会有什么危害,不过连续数天的跋涉都未有丝毫的变化,不知觉间倒给忘了。不知赤射纹身有何作用,是好是坏,先晃他一晃。
一声轻咳,点了点头,就将左臂递了出去。大汉二人见状不由的狂喜,急忙上前抬起手臂仔细的端详,不过很快狂喜就变为失望,不尽的颓然,中年汉子更是哀声呜哇。陡然,其像是想到乐趣什么,再次转忧未喜,也不经同意抓住右臂就端详起来。见其前后变化的神情,不像是怀有恶意,也就不曾闪躲。
不出所料,中年汉子一见到赤射纹身就像是十赌九输的股民陡然中了千万大奖。
一瞬间现出惊天的狂喜,身体不住地颤抖,竟是流下泪水跪伏在地上,大声的呜哇,连连的跪拜。整个广场上正忙绿的人见到大汉与中年汉子的呜哇与跪拜,也是齐刷刷放下手中的伙计,跪伏在地上不住地呜哇。
陡然间的变化让人不明所以,却也下意识的去扶中年汉子与大汉。在二人站起后,神色愈加的恭敬,本就极高的身形却硬是弯的低。不会说抬起头来,就只好扶了扶其脊背,不过一松手就又恢复原样,让人不由的无语。不管啦,随他去,大手又连连指了指广场上跪伏的人,大手上抬,示意让其起来。
大汉心领神会,一阵的大声呜哇,人群就都站起身,而后大汉回过身与中年汉子说过几句,其就走到身前,带着大家来到广场中央的大火堆,在火堆正上方旁铺了厚实的毛皮毡,大手指了指示意大家坐下。
东道主盛情,也就不多推辞,放下身上的背包,让大伙伴们坐在身旁。感受着火堆的暖意,享受着主人的盛情,大眼不住地四处凝望。
大汉在大家坐定,也就转身朝中年汉子走去,二者说呜哇几句,就由中年汉子大声开口,一阵的呜哇,人群爆发出大声的欢呼。
大汉朝着身旁衣着兽皮的汉子大声的呜哇,左指右点,像是在吩咐着什么,而那些汉子连连点头后就转身离去。头发须白的中年汉子则是朝那些女子与衣着朴素麻衣的男人吩咐着,而后也转身去忙绿。
一阵的观察,也有了些基本的猜测。头发须白的中年汉子该是部落族长,而那魁梧大汉该是狩猎队的队长,以人群的恭敬神色来判断,该是族长的地位更高。
人群欢喜雀跃,男女各司其职,大片欢闹和谐的景象。快瞧,那有数群孩童,一个个纵皮肤黝黑,大眼睛却是闪亮,在好奇的观望,低声窃语。
一米不到的娇小身形,纯真可爱的模样,不禁让人想起那个在山野肆意狂奔,大声叫爸爸的顽皮小子。
不知是情有所感还是被什么驱使,竟不知觉间走到那群孩童的身前。见到陌生人,不少的孩童都本能的后退,却有个男孩纹丝不动,大眼中目光灼灼,在极力控制本能的恐惧。小个头,大勇气,不过其身体微微发抖的模样不禁让人有些好笑。
大手探出,想揉揉小脑袋,却是被只小手奋力的打开,让人不由的尴尬。一声轻咳,不做强求,想转身离去。也正在此时,一个衣着兽皮的汉子与一个女子快速地跑上前来。
大汉抓住男孩的胳膊,瞬间就给了男孩数个耳光,发出清脆的声响,而那男孩当即嘴角流出血来,大声的哭泣。大汉还想打,急忙将其拦住,一个歉意的微笑,朝其摆了摆手,示意不用在意。
大汉微怔,与那女子拉着男孩就跪伏在地上,不住地大声呜哇。横眉微皱,不禁有些无语,弯身想要扶起那汉子,其却是如何都不愿起身。去搀扶女子,也是一样,不过男孩倒想起身却被死死地拽住。有些尴尬,一时间也没有好办法。
在无措之际,身后人群有些嘈杂,转身回望,却是头发须白的中年汉子走来。有就救星啦,连连朝其招手。族长见状,也是大阵的快跑来到身前,见到地上跪伏的身影,不由的浮出安恼怒的神色。
未来的及开口,族长就走到旁边的族人身前,快速呜呜哇哇的交谈,像是在询问。不久,族长板着脸走来,先是指着男孩大声的斥责,而后又对那男女训斥几句,微笑着弓身请示。不禁有些笑意,点了点地上跪伏的身影,大手挥挥示意让其离开。
一个尴尬的风波,也就不再乱跑,走回毛坯毡烤着大火。大漠绿洲的夜,也是同样的冰冷。
未久,一声声凄厉的呼嚎响起,惊的人本能的转头,凝神细瞧,却是狩猎队的成员正牵着十数头牛羊模样的动物来到广场,大概是牲畜。
有些奇怪,似牛羊而非牛羊。羊者皮毛极短,通身沙硕般的毛色,有蹄无角。牛者亦是皮毛极短,通体赤红色,有角无蹄,竟都不知是和物种。不过那些无须在意,静静地瞧着就行。
在狩猎队将那些牛羊带到广场后,从人群后就走出个举持长刀的魁梧大汉,其凶悍的模样,不想而知,就是个屠夫。不出所料啊,大屠夫在狩猎队的帮助下白进红出,顷刻间赤牛就轰然倒地,大屠夫也不闪不躲,任由鲜血溅在身上。
不久,十头赤牛,二十只黄羊就被大屠夫宰杀。不过接下来,不是想象中的剥皮剖腹,而是怪异的杀生仪式。
大屠夫先将砍下的羊牛头三排十列整齐摆放在身前的石台上,以手中的猩红的屠刀在石台上敲打,三下一顿,一共十次。大屠刀在清水中洗净,放在羊牛头之前,而后“鲜血淋漓”的跪伏在地上,大口中低声的呜哇吟唱,不断地做着奇怪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