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哥哥,好看吗?”
平地绿草,树影婆娑,微风拂过,袁茹懿一袭天蓝色长裙飘飘荡荡,素手一挽,一朵红色鲜花出现在手中,戴在了耳边,巧笑嫣然。
刘零看着眼前国色天香的可人儿,脸上不自觉地红了起来,微微歪头,避过了袁茹懿的视线。
“零哥哥,好不好看嘛?”袁茹懿黛眉微皱,小嘴微微撅起,向刘零走去,有些不满地道。
“好、好看……”刘零有些不清楚现在的情况,但被袁茹懿如此问着,便没再多想,抬头看向那俏丽可人儿。
只是话到一半,刘零却再也说不下去了。此时,出现在刘零视线之中的袁茹懿已是全身鲜红,颜色与耳边戴着的鲜花颜色相同,如同在血池中浸泡过一般,异常诡异。
这一幕惊得刘零愣在了原地,有些不知所措,而之后出现的一幕更是令刘零惊怒交加,险些崩溃。
“咔嚓”一声,袁茹懿腹部出现了一道裂痕,紧接着以那裂痕为中心向四周快速蔓延,几个呼吸后,全身上下便是无一完好,似蛛网缠身般,令人触目。
袁茹懿表情痛苦,美眸之中泪光闪动,将手伸向刘零,嘴唇抖动,似是在向刘零求助一般,只是刘零却什么都听不到。
刘零与袁茹懿之间只隔着数米的距离,虽然什么都听不到,但刘零却能清楚地看见袁茹懿脸上的挣扎之色,于是快速向袁茹懿跑去。
“袁茹懿!不!”几米的距离刘零瞬息便可到达,只是刘零速度快,袁茹懿崩溃的速度更快。在刘零迈出两步的时候,袁茹懿的身体如镜面破碎般碎成了纷纷碎片。
而随着袁茹懿的身体破碎,整个世界也剧烈地震动了起来,鸟语花香的世界,转眼间,支离破碎,只余下一片黑暗。
“袁茹懿!”刘零猛然惊醒。
“呼,原来是个梦啊。”脑海中不断闪现着袁茹懿身体破碎的画面,刘零擦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有些心有余悸,“最近做的梦真实越来越古怪了啊。”
“话说,为什么会梦到袁茹懿呢?”刘零起身穿上一件粗布质衣,又回想起袁茹懿将鲜花戴在头上,向自己撒娇的场景,脸又红了起来,晃了晃头,“刘零你在想什么,袁茹懿那样的天之娇女是你这种平平淡淡,一无是处的人可以去想的吗?还是做好本职工作吧。”
“雪殇花,雪后残阳,空余殇”
“血沙华,显初雨下,猩影藏”
“……”
“万顺万逆皆无用,一朝无”
“还余何物?也只有那一场空”
哼哼哼……哼哼哼
全曲都是悠扬的旋律,缓慢的节奏,缓而低沉,消极而又自得。
这是刘零记忆里,在七岁那年父亲教给他的歌,那时他什么都不懂,词中蕴味,旋律曲意,皆是一无所知。
开始时,这首歌令他听得心烦意乱,歌中的词句意思很多他都不懂,却令他莫名的感到不舒服,但这是父亲教他的唯一一首歌,所以他还是认真的学,并且一直在唱,到现在已经不知唱了多少遍了。
很多时候,当他感到孤独失落时,就会哼起这首歌,低沉的旋律,莫名的词句,就这么一直陪伴着他,以致于到现在,这首歌已经是他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了,抵触之情也已然消失,走在路上也会不时哼唱两句。
此时的刘零心情就是大好,因为在昨天他进入了通天堂,那学院三大堂之首的通天堂,所有学院学员都梦寐以求的通天堂啊!凡是进入其中的人,权利地位都将是水涨船高,令他人只能望其项背,无法企及。
这对于大多数学员来说,都是梦寐以求的事情,但对刘零来说,加不加入通天堂都是无所谓的,关键是他每日可领到的二十月晶,这才是刘零注意的重点。二十月晶啊!那可是足足二十月晶啊!
二十月晶都能令刘零大吃大喝到一个月份的月底,仍能余下很多带回家中,更何况是每日二十月晶,这不光是能有余粮,更是能令他有富余的钱来支撑起修炼,很多以往困难的事情也将迎刃而解。
心中想着喜事,时间过得也是飞快,没感觉过了多久刘零就已经来到了袁茹懿宿舍的门口,轻轻敲了两下门,便在门口等待。
片刻,身穿一袭天蓝色长裙的袁茹懿就从宿舍里走了出来。
“零哥哥,好看吗?”
刘零看着袁茹懿的样貌穿着愣住了,梦中的场景又再次出现在了眼前,那一颦一笑,婀娜窈窕,将鲜花戴在耳边的人儿,巧笑嫣然,对自己撒娇。
“刘零,你在看什么?我的脸上有花吗?”袁茹懿玉手扬起,在刘零眼前晃了晃,问道。
刘零回过神来,脸上发红,忙后退两步摆手道:“没什么,没什么。”
“鬼鬼祟祟的,你是不是……”袁茹懿盯着刘零,越靠越近。
“什么?”刘零被盯得有些发毛。
“是不是……喜欢上我了?”
“没没没,没有,你别瞎说啊。”刘零连连后退,脸上通红,双手飞快摆动。
“算了算了,不拿你寻开心了。现在我们出发吧。”
“出发?去哪?”
“去学院后山。”
“若要进入学院后山,一人至少需要需要缴纳十枚月晶……”说到这,刘零欲言又止。
“怎么?这点钱还需要我帮你交吗?进入了通天堂的人,据我所知,可没有缺钱的啊。”袁茹懿看出了刘零的为难,也看出了刘零并没有认清自己的状况。
“通天堂确实会给我钱,可是……”赵宇确实是许诺每日给刘零二十枚月晶,这对于刘零来说是一笔很大的数目了,足够刘零去挥霍。可刘零平淡惯了,以前,那些数额较高的事物,他不会去接触,也没有条件去接触。到现在,已经养成了思维定式。
平时,刘零做任何事情,买任何物品都绝对不会超过一枚月晶,这次袁茹懿提起去学院后山的事情,所涉及的数额远远超出了他的心理承受,下意识就要开口拒绝。。
“刘零,你真的要让我一个人去吗?”袁茹懿说着,美眸之中泪光涌动,楚楚可怜,令刘零将后半句话生生咽了回去。
“我……我陪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