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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兄快住手!某等如此欺负一个少年,说出去也不好听。”
壮年男子觉得,主子这话说得在理,顿时收了拳:“臭小子,你最好老实一点-------”
“这位兄台这话说的-----我觉得自己已经够老实了,还要怎么老实?要不,请兄台教教我?”秦云翼少年心性,得理不饶人。况且,他现在是两眼一抹黑,先前还只是不知道身处何地?现在,似乎还得思考身处何时?当然,最好这两位是太过入戏,这戏拍着拍着,在现实生活中也变成这般说话了。
“你------某家大人大量,懒得和你一个娃娃计较。”壮年男子说完,跟着退到一边,打算瞧瞧自家主子怎么应对这位少年。
秦云翼见他终于安静了,也不再纠结前面的事情:“两位等着,我把这鸡肉上了锅再说。”说完这话,他也不管对方怎么想,兀自忙活着先生了火,准备在大铁锅里翻炒野鸡肉。
“耶!小兄弟这生火的器具某从来没见过,不知打哪儿得来?”
李世民的视线一直就没有离开过秦云翼,他对眼前脸上稚气未脱的少年打心底里好奇------这少年身量好高,怕是八尺有余,看这面相,还有一段时日长势,这么疯长下去,等到定型时,得有多高?还有他这头发,只留一寸长,缘何?难道是小和尚还俗?还有这衣服、这面料,似乎也从未见过-------
他之所以这时候来此,也是因为渭水之盟的约定已成定论,虽然因此平息了战乱,给了此事的大唐踹息之机。但从心底而言,这口气他是怎么也咽不下去的,这时候呆在长安,总觉得出气都不那么顺畅,便一口气跑了一百多里,来到这曾经的避暑之地散散心。
形象粗犷的壮年男子是尉迟恭,自从归顺了大唐,收到他的账下,一直对他忠心耿耿,很多时候,都在充当着贴身护卫的职责,见他一个人就想往外跑,说什么也得跟着。
“这------”秦云翼看他的神奇,不像是在戏说,心里顿时腹诽开了:尼玛?我真的穿越了?不,或许这就是一个养尊处优的公子哥,没见到火柴也不奇怪,时下人都习惯了打火机,火柴这个划时代的物件,已经被历史滚滚的洪流抛弃了,也只有他这种乡下孩子看到后倍感珍惜!
他还在思考怎么回答的间隙,李世民又对他剁野鸡肉用的斩刀产生了兴趣:“这小刀真是精致,难得这么锋利,钢材的材质也好得很,亮晃晃的-------如果我们打造陌刀用这种材质,我们大唐的军队肯定是所向披靡!无人可挡!”
李世民向来就有这般自信,也是因为这份与生俱来的自信,他才会有今天坐上龙椅的一天。
“我的个老天爷,不带这么玩的--------”
闻听得他这般说,秦云翼已经基本确定自己真的是穿越了!可,他还有一种不到黄河心不死的期望——不就是两个穿着戏服的人说了一些戏里常见的语言么?难道我就这么认栽了?穿越——这是多么荒唐!多么匪夷所思的事件!还真能在我身上应验?
心思电转间,他已经将野鸡肉翻炒得出了香味,一应酌料也已经放了进去,可以加水煮了------
“咦!这鸡肉还可以这般翻炒?--------哇!好香!”李世民看着他娴熟的炒菜手法,感叹不已。这时段,好似俩人之间的身份互换了,秦云翼才是那个沉稳、气度非凡,调停有度的指挥家;而他,变成了一个青涩的少年,带着一双好奇的眼睛来看着自己眼前的世界。
“兀那娃,想不到你还有这能耐,光闻这味,这一锅野鸡肉某家一人就可以包圆了。”尉迟恭说着,已经忍不住伸手过来,想先捞一块肉起来解解馋。
‘啪’!
尉迟恭挨打了,打他的人当然不是李世民,而是秦云翼:“这般猴急干嘛?这半生不熟的肉吃到肚子里,会生虫子,再者,嚼动起来也费劲--------”
“嘿嘿-----不打紧,某这牙口好!”要想尉迟恭就这么缴械投降?那他就不是尉迟恭了。这次伸手的速度更快,等到穆云飞想着阻止时,那块肉已经到了他的嘴里。
“这不算,某还没尝到味道,就滑溜的钻进肚子里了。”说话间又跟着捞了一块起来,得意的嘿嘿笑着塞进嘴里,享受般的咀嚼起来,看得秦云翼满脸嫌弃:“看年岁都有我两个大了,还像一个偷吃的小孩------唉!真是,也太不讲卫生了------”他一边加水,一边念叨,“只好煮沸高温消毒了,要不然,这辛辛苦苦弄的一锅野鸡肉,我也不敢下肚。”
“兀那娃娃,你竟敢嫌弃某脏?”
尉迟恭与他再有时空差异,可就那最后一句‘不敢下肚’,也让他模糊听明白了,立刻叫嚣起来,似乎还想着故技重施,给他来上一拳。
“这少年是没有说错,仁兄确实有些不讲究-------”李世民已经起了爱才之意,不管是哪种‘才’,他都欢喜。所以,已经先一步拦在了俩人之间,面对着尉迟恭,还使劲地眨了眨眼睛,意思好像在说:你先消消气,这少年或许有大用。这边安抚完,转身对着秦云翼:“某木子民,苟活二十八年,常年在军中服役,是个粗人,今日得与尔相见,实属民的荣幸,敢问小兄弟姓甚名谁?从何而来?准备前往何处?”
“木子民?二十八?------这人也有点意思,报个名儿,连带着把岁数也报了!既然对方这般真诚,自己也得投桃报李-------在下秦云翼,年方十六,没什么远大志向,只想着走遍我国的千山万水,看尽我国的大好河山,若能遂愿,一生足矣!所以,木大哥问我打哪儿来,到哪儿去,似乎也不那么重要了!今日借居此地,有缘相聚一场,在下也颇感欣慰!但等到来日,我便会与两位兄长别过,继续踏上行走的征途-------”
“贤弟可不能这么说,你我能在此相遇,就是上天的赐予,为兄与贤弟一见如故,敢求是否愿意与某结拜为异性兄弟?”
这时,在一边闲着的尉迟恭正兀自拿着那把精致的小砍刀欣赏,立马就有了想据为己有的冲动-------有了这么好的东西,在老程面前显摆显摆,不气死他才怪!但,若是想得到这东西,也得有个好的名头,某家也不能巧取豪夺!
“结拜?----好好好!某这就去准备,刚好,这不是有现成的鸡头么!”
结拜?这是古人惯用的作风,没成想自己也能遇到这样的奇葩——彼此间话都还没说上几句呢?怎么就说到结拜上面去了?难道我真有这么讨喜?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可,为什么就是那最应该喜欢我爱我的父母就那么不待见我呢?
一时间,秦云翼心底升起N个问号。
结拜就结拜,我还怕了你们不成?如果自己真的诡异的穿越了,身上的银行卡就变成了一个没用的卡片,用来撬门都没用,这个时代可没有那种用一张硬卡片滑溜着一撬就开的方便锁。还有,自己那二代身份证的结局也是一样-------如果自己有幸穿越成功,就变成了黑户人口,只能常年蹲守在这样渺无人烟的大山里。
虽然,对于这样的大山,他也充满热爱,但,要他住上一月,甚至两月,或许还能忍受,但假若让他一辈子与大山为伍,还活个什么劲?
“斩鸡头结拜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