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典?”
“对啊,就是字典。”
“仓颉造字,圣人留书,却没有典籍记载这些文字,如今学生愿意把这份吞天的成就让与老师,而今的古宋也只有老师可以配得上这份成就。”
“别给老夫戴高帽,老夫会信你的邪?李衡,你个小兔崽子,把你的那什么字典拿来我看看。”
苏凤把东西拿了出来,里边只有字典的介绍,并没有明确说明该怎么做这个东西。
“老刘,这小家伙还行,我看有戏。”
“恩,看着吧,这天下只要儒教不打压我们,他爱是万世之师还是万世臭虫与我等何干?”
我们看着王执,王执认真的看着手中的纸张,纸上密密麻麻的写了很多字,只见王执一会儿摇头,一会儿点头,让我又是好一阵郁闷,这可是我得罪不起的人,即便是我再有威信,可是一旦做了欺师灭祖的事,遗臭万年不说,单单是眼下秦县的百姓便会离我而去。
“有点意思,容老夫考虑考虑,你们这两个老东西跟我来,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打得什么歪主意,要是惹急了老夫,老夫用师道压制他还是干得出来的。”
王执带着田豫和刘源离开了,我看了苏凤一眼,苏凤娇羞的瞪着我。
“你俩有后手?”
“您看您说的,爹,别的不多说了,单单是我们建立的势力宗旨就不允许那一个教派一家独大,想要做成这字典还需要一样东西,我想这个东西还是交给您,王执先生是我的老师,予取予求我都该给他,可是这样一来,还是儒教一家说了算,加上这吞天的功劳,到时候即便我们的理想实现了,可有了这字典,这天下还是儒家说了算,说的好听叫皇权,但是皇权还不是被儒教的各种思想所束缚?”
“对了,你们两位都是年轻人,所以我也坦白的告诉你们,万世之师只是一个称号,我这里还有你们想不到的好东西,而且你们要是还这样非争执个彼此出来,恐怕我也能做出来,你们自己考虑吧,他们上了年纪,咱们还年轻,过多的带着陈旧的思想包袱,是没有办法让你们的所学做到施展的。”
我再次做了下去,至于他们是否能消化只能看他们的造化,若是转不过这个弯,我也没办法,百家争鸣,重要的不是学派之间的争斗,而是各种学派之间知识的结合,这就是我在那个蓝幕中看到的结合在一起的东西,他们称之为科学。
我拿出一张图纸,图纸是我自己设计出来的,这和其他的东西不一样,需要到很多的东西是我们现在所不具备的,只能是退而求其次,利用现有的东西来完成。
“许安大哥,您文化不如这两位,这些东西的作用我想等您研制出来肯定会有很大用处的,至于具体的操作就完全交给您了,所以你的任务比我们这些人还要重上一些,白天您跟着李大人学习些管理经验,晚上就来这里学习些文化知识。”这不是一张图纸,而是一份材料,里面密密麻麻的记载着很多的东西,都是建筑需要用到的。
“多谢将军,许安这条命以后就是您的了。”
“别这么说,命是自己的,如果哪一天我们真的发达了,我又贪恋美色或者贪图享乐,你,包括在座的各位都必须离我而去,所以我一旦有了犯错误的苗头,大家一定要帮我指出来,咱们一起建设这个新的秩序。”
“这些都是一些最基本的事情干,下面李大人说一说我们这里接下来的人员安排问题,有什么意见大家举手表决,少数服从多数,要是还有什么想不明白的找我们几个谁都行,我们一起商量着解决,有困难不怕,就怕没困难。”
李迪开始介绍人事认命,李迪新秦县县长,总理县内一切事务;许安任建设局局长;柳梦如任人事局局长;秦牧任教育局局长;陆俊不再担任李迪师爷一职,认命为农业局局长;苏凤为民政局局长,其余事务由李迪负责发觉人才并提升。
“常安,宣布军事任命!”
“常安,任暂编第一营营长,王可任指导员,苏三任参谋长;周琦为一营一连连长,王龙为参谋;李亮为一营二连连长,王虎为参谋;康路为一营三连连长,刘本为参谋。冯援为一营第一侦察排排长长,王明为一营第二侦察排排长。”
“哎,子平,你干啥去?”
“要不咱俩换换,你去和那些老家伙打交道。”我怼了常安一句,常安摇了摇头,李迪刚刚蠕动的嘴巴紧跟着闭上了,众人似心有余悸。
还有一个多月就要过年了,可是稀缺物资依旧稀缺,而我也找到了解决的办法。
曲径通幽处,禅房花木深。禅房是没有,听竹轩倒是有一处。闲庭闻竹声,声若波涛,竹叶为器,风为师,谱一曲天荒地老,谱一曲相思两忘。
“恩师又在想师娘了?”
“你还知道来这听竹轩?诸多弟子里,你师娘最疼的就是你。”
一壶浊酒,一碟花生,已经很久没这么清闲了,这段日子我将自己绷成了一张弓。
“坐吧,今夜,这听竹轩就咱们爷俩,你和我交个底。”
“字典的关键在于汉语拼音。”
“我就知道你对老夫早失信任。”
“弟子不敢,是弟子无状,弟子不信任的是儒教。”
“老夫与田豫和刘渊商量过了,百家争鸣没问题,但是你不能再做出焚书坑儒的事情。”
“弟子无能,令恩师颜面尽失,令恩师成为儒教之耻。”
“谈不上,谈不上,你们两个老家伙出来吧,办法是你们提出来的,自然要由你们来说。”
风声响动,竹林中走出两个人,正是墨家巨子田豫和鲁班传人刘渊,两人携手走出,我就发现自己被这两个看似实诚的老人给算计了。
“儒教后生见过两位掌教。”
“这可使不得,子曰:‘三人行,必有我师焉。’,你的本事我们这些老东西可是欢喜的紧啊,今日与刘老哥所作所为不过是为了试探一番,但是我二人继续争斗下去,你莫不是真的要杀了我二人?”
“这小子倒是没那个胆色,但是囚禁二位在这里还是没有问题的。”
“老王,你可是收了个好弟子啊。”
“是啊,这小家伙跟着老王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只是,小家伙,你这样做可是冒天下之大不韪啊,且不说百家争鸣的盛世,单单是天下学子的悠悠之口怕是都没办法堵住吧。”
“田大家,兼爱可分高低贵贱。”
“自是不分的。”
“天下无高低贵贱之分,一万百姓拥护我,十个书生骂我,我又有何惧哉?”
“好一个有何惧哉,好一个有何惧哉。”
“儒教弟子李衡李子平跪见掌教令。”
掌教令据说是圣人所留,若非王执的关系我也只是认为儒教不过是天下文人的一个称呼,直到我的格局不再在小小的七家庄时,我就已经知道了。
“儒教弟子李衡跪请掌教令。”
至于我究竟是怎么成为儒教之人的,到现在我依旧不清楚,但是那一日,在听竹轩我莫名其妙的成了儒教掌教。
我庆幸我的第一座大山不是为了阻拦我出山远行而是为我遮风挡雨的。
我翻开书案上的字典,字典的第一页写着一篇文章。
“仓颉造字,圣人留书,儒教王执执笔,得汉语拼音创建者秦牧,墨家巨子田豫,鲁家传人刘渊,杂家掌教欧风相助,巨匠陈栋改进造纸术,巨匠沈充发明活字印刷术,故能完成此书,此书集众人之力,耗时七年,故曰新宋字典!”
一部汉语词典或者说我的执拗让我的老师放弃了他的执拗,那时候我才知道他老了,他已经放弃了所有的工作专心致志的编纂汉语字典,而后有了词典,各种各样的工具书。
古宋的文字被简化,简体字便于印刷,而简体字的发明人已经故去,他便是我的恩师王执先生,他当的起万世之师的称呼,也真正做到了至圣先贤途呼了几万年的有教无类,他不单是万世之师,更是万民之师,普天之下,皆其门生。
纸张已经泛黄,甚至参与编纂第一部新宋字典的人都不在了,可是淡淡的墨香让我想起了那些老人,他们执拗,他们疯狂,也正是他们的执拗,他们的疯狂为新宋的科技发展打下了良好的基础。
我将字典紧紧的搂在怀里,想要离我的恩师更近一些,为了我他放弃了更多的东西,如果当时他反对,怕是我早已飞灰湮灭了。
就在我成为儒教掌教的之后一个月里,一个始终要出现的消息出现了,泸州乐毅告天下百姓,自立为王,泸州王,这好像只是一个开始,一直到春节,每天总是能听到一个或者两个大小王揭竿而起的消息。
突如其来的暴雪不仅仅给了古宋苟延残喘的机会,也因为冬季的提前到来给了蠢蠢欲动的人一个好机会。
这一年的冬天似乎很漫长,但是我们有了肉,有了简易的房子,我们彼此开心的笑着,只因为这里没有战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