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雨,你就别害怕了,奥利弗教授说了,那人只是假死并不是你说的诈尸,赶紧收拾收拾待会还有病人要来。”
“凤儿姐,我我总感觉有人在病房里看着我们,我能不能不进去。”
“哎你这丫头,总是疑神疑鬼的,被护士长看见了又得说你,我先进去了,你就在外面等着吧。”
“不不要凤儿姐。”
林凤儿无奈的摇了摇头,对这个刚来实习没多久的学妹感到无语,抬手弹了一下对方的额头,她趁机就走进了病房,而捂住头的女孩正是被张莫吓晕过去的小护士。
“哎哟,凤儿姐你又欺负我。”
当小护士杨妤雨一抬头,林凤儿便突兀的站在了她的面前,这不禁吓了她一跳,真是见鬼了,这也太快吧。
“凤凤儿姐,你你怎么出来了,不是刚刚才进去吗。”
看着脸色惨白,目光呆滞的林凤儿,杨妤雨心中多了一丝恐惧,然而林凤儿并没有回答她的意思,转身就往走廊的另一头走去。
杨妤雨是连忙跟在后面,搞不懂这位学姐想做什么,但让她吃惊的是,林凤儿居然走的飞快,自己隐隐有些追不上她,一眨眼对方就到了楼梯口,那爬楼梯的速度更是如履平地,这让杨妤雨惊愕不已,而林凤儿的走路方式有些不合常理,双脚貌似连动都没动,整个人就好像天上飞的风筝,向前斜着身子不停的向顶楼攀爬。
此刻的杨妤雨只有用跑,才能勉强追上前面的林凤儿,她有心想要停住脚步,却感觉后面有一双手在推着自己,这让她心中惊惧无比,而且楼道里回荡着一声声婴儿的啼哭,以及妇女凄惨的悲嚎,还有阵阵另她头皮发麻的冷笑声,杨妤雨的眼中满是泪水,没想到自己才来医院实习了一个星期,就遇到这种令人绝望的事情。
没一会的功夫,两人一前一后来到了天台,林凤儿是想都没想就往楼底下跳,这可是七层的楼房,跳下去那就是一个死。
“不要啊学姐。”
话刚喊出林凤儿便消失在她的视线中,而她并没有因此停下脚步依旧在往前跑,这让她吓得花容失色,嘴巴都在打颤,也不知道位什么,从一早出门眼皮就跳个不停,还特容易犯困,在她闭上双眼等死之际,突然感觉文胸里有什么东西刺了她一下,也就在此刻,她一把拉住了天台的护栏,整个身子却因为惯性直接甩了出去,一下子就单手挂在了护栏上,双腿不停在空中乱蹬,更诡异的是,她的身子像是被什么东西赘住,两只手蹦得紧紧的,牢牢扣着护栏的手指一根一根的向上掰起。
“求不要啊。”
随着杨妤雨撕心裂肺的喊声,一只手总算是及时拽住了她的胳膊。
“卧槽,怎么这么重,快来帮忙快啊。”
足足五个青壮男子才稳住了杨妤雨坠落的身形,她痛得哇哇乱叫,一只腿和一只手像是被什么东西扯住,三股力量同时作用在她的身上,这让她感觉自己,随时都有可能被扯得四分五裂,两只手更是已经到了撕裂的边缘。
“妈的,老子今天还不信邪了。”
一位穿着朴实,皮肤黝黑的青年,这心中一发狠,下意识吐了一口唾沫,有的人就是这样,在发力时总喜欢往手上吐一口唾沫,这倒不是个人爱好,纯粹就是祖上传下来的习惯,背后还有一段鲜为人知的典故。
相传在北宋年间,有一位地主家的傻儿子叫李有根,在新婚之夜因为喝得太多,也不知怎么着莫名其妙的摔死在了床榻前,眼看就要与漂亮的新娘啪啪啪,死得不仅憋屈还相当不甘,这老李家为了传宗接代,只能将如花似玉的新娘便宜他的老子。
在李有根出殡哪天,他可就不乐意了,一直坐在自己的棺材上不肯走,无论抬棺匠们怎么使劲,这棺材愣是抬不起来,看着如花似玉的媳妇和自己老爹站在一起,他当时就红了眼,顿时天雷炸响阴风四作,吹得抬棺匠们不得近身,李府上下包括他老爹,都是连忙下跪对其安抚,但这李有根就是不买账,棺材一连在家门口停了七天,到了晚上就去折磨他没啪上的妻子和他老子。
事情那是愈演愈烈,停放在门口的棺材发出了难闻的恶臭,整个李府乃至整个村子的女性,都被李有根霍霍得不轻,每晚都能听到鬼哭狼嚎,让人不敢入睡,就在众人忍受不了打算搬迁之际,也不知哪来的一个老道,说自己有办法解决这件事,此人倒也不是江湖骗子,他让村里18岁以上的童男,对着棺材每人吐一口唾沫,由这些人临时充当抬棺匠,让他们在自己手心也吐上一口唾沫,并吩咐其抬棺时必须先喊一声破,能喊多大那就得多大,座在棺材上的李有根,直接就被震得魂飞魄散,棺材也自然而然的被人抬起送上了山。
师父当初虽然给我讲得含糊不清,不过据我的推测,应该是李有根的怨气,无意间形成了一个煞,这地主家的傻儿子自然就是煞眼,而老道找来的破煞之人,那都是正值壮年的童男,可谓阳气十足,但当时破煞的过程,肯定没有师父说的那么简单。
不知怎么着,李有根的事竟传了出去,不过传闻这种东西,那是越传越“生动”,也越传越扯犊子,在古时候迷信是每个人的必备常识,久而久之,在人们遇到比较重的东西时,都怕有鬼魅邪祟捣乱,习惯性的就往手中来上一口唾沫,一是为了辟邪,二是为了防滑,虽然很少有人知道背后的典故,但在一辈辈人的传承下,便有了这种奇怪的举动,而这个传承也延续到了现在。
好在青年并没有下意识的松手去接唾沫,不然这杨妤雨和拉着她的众人,非得一股脑的往下掉,说巧不巧,这口唾沫竟然飘到了杨妤雨的手上,拉着她的五人只觉得力气一松,便立马扯着杨妤雨向后摔去,听闻楼下突然传出噗的一声,众人心头暗叫不好,连忙起身往楼下查看,谁知杨妤雨已经爬在了她们身旁,不停的喘着粗气,但如果不是杨妤雨掉下楼,那刚才沉闷的摔声又会是谁。
“谢,谢,谢谢你们。”
副院长率先回过了神,扶了扶眼镜,还未等院长开口他便说到。
“我说你这丫头怎么搞滴,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和院长怎么向你爸爸交代。”
“我,我看见……”
“行了,你这两天就不用来上班了,回去好好休息休息。”。
院长或许是默认了这番话,他并没有开口说什么,只见他脸色比杨妤雨还要苍白,脑门上全是汗水,身体不停的打着哆嗦,和他一个德行的还有一位男医生,二人是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却什么也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