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汝祥这次算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何暖暖从死亡线上抢了回来,等他拔下最后一根针的时候,已经累得快要虚脱了。金汝祥缓了许久才缓过劲儿来,他摇了摇头,心想:“果真是老了,不中用了......”然后收拾好屋里的残局,准备去找青青来帮何暖暖擦拭身体。
见他走了出来,一直在外面等着的青青忙上前问道:“师父,暖暖怎么样了?”
当初何暖暖带她去见金汝祥的时候,金汝祥直接让她跟着何暖暖一起,也叫自己师父。
金汝祥在见到青青的时候才感觉自己饿的前胸贴后背了,他直言道:“青青,你先去给我煮碗面条,快饿死我了。”
“哦哦。”
青青马不停蹄地转身,刚走开没几步,又回过头来忐忑地问道:“师父,暖暖好了吧?”
“你师父出手,那肯定没问题的。不然我还有心思让你给我煮面条?”金汝祥笑着说道。
知道何暖暖已经没事,青青长舒一口气,赶紧去帮大功臣金汝祥煮面条去了,等煮好之后,还专门在他碗里加了两个煎蛋,以表感谢。
等吃过饭后,金汝祥抹了把嘴巴,这才想起来温泽珽的事情:“青青,门口那混蛋呢?”
青青早就想给他说温泽珽的事情了,见他问到,立马回答:“他发烧了,在楼上客房,我见您在给暖暖扎针,就没有打扰您,私自给他喂了退烧药。”
“嗯。我上去看看他。”
“师父......”
见金汝祥要上楼,青青叫住了他。
“嗯?”
犹豫了片刻,青青鼓起勇气说道:“暖暖生病就是因为他。不过也有我的原因......”
金汝祥本来就是想上楼去问问那个混小子,到底发生了什么。既然青青知道具体情况,金汝祥觉得他有必要好好了解一下。于是他又转身坐回到沙发上,说道:“你给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暖暖把他赶了出去,还是我把他拖出去的。后来暖暖有问到他是不是已经离开了,我骗暖暖说他走了,暖暖听到他走后,就上楼去了,然后就一直没有下来过,我后来去看才知道她生病了......”
金汝祥以为是多大的事情,原来不过是因为她骗暖暖温泽珽离开了。难不成那个丫头就因为温泽珽那个混小子离开了就昏迷不醒,而且还差点死掉?金汝祥说什么都不相信。
他觉得何暖暖跟温泽珽之间肯定还有其他的事情,这才是导致他们两个现在这幅样子的根本原因。
何暖暖一时半会儿还醒不过来,金汝祥想先去看看温泽珽,问问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可他还没有来得及上楼,此时,客房的门打开了。
听见动静的两人都抬头看过去,就见温泽珽扶着门框站在那里,一副摇摇欲坠的样子。
见他这幅模样,金汝祥也没法再多问他什么。还是先退烧,赶紧好起来才是最重要的。不管怎么说,他叫自己的那声“叔叔”也不是白叫的。
温泽珽感觉头痛欲裂,可他根本就睡不着,他脑海里全是何暖暖生气、难过和受委屈的画面。他非常非常后悔和自责,想要立即去找何暖暖,给他解释清楚。
此刻的温泽珽压根儿就没有看清楚楼下沙发上坐着的两个人到底是谁,他一门心思地想去何暖暖的房间,可奈何他身体不允许,一下子撑不住,又滑到在地上。
楼下的两个人此刻也无法再无动于衷,纷纷跑过来想要扶他起来。
金汝祥更是生气地吼道:“小混蛋!不舒服就好好给我躺着,逞什么强!”
终于听到熟悉的声音,温泽珽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金叔叔!我要见暖暖......”
“见个屁,给我好好进去躺着!”金汝祥气得破口大骂。
“我要见暖暖。”被金汝祥拒绝后,温泽珽挣扎着说道。
最终,温泽珽还是没能敌过金汝祥和青青,被青青硬拉着摁到床上去。他使劲儿挣扎着想爬起来去见何暖暖,想好好跟她解释。
后来,金汝祥实在看不下去他这副鬼样子,放狠话说道:“温泽珽,你再闹我就让青青再把你扔出去,不管你了信不信?多大的人了,遇到点事情就又喊又闹的!”
许是金汝祥的话起到了作用,温泽珽当真老老实实地躺在床上,不再闹腾。
金汝祥这才有机会给他检查。片刻后,弄明白他只是因为受凉而单纯的发烧,金汝祥放心下来,从青青抱过来的药箱里找了退烧药给他吃下,嘱咐道:“你好好睡一觉烧就退下来了。”
见金汝祥要走,温泽珽可怜巴巴地说道:“金叔叔,你就让我见一见暖暖吧,我保证……”
“你保证个屁!给你说了让你好好休息,废话那么多!”金汝祥直接打断了温泽珽的话:“暖暖那丫头被你气得到现在都还没有醒过来,我还没找你算账呢,你倒是嘚瑟起来了……”
听到他说暖暖还没有醒过来,温泽珽再也顾不上会不会被赶走,翻身起来抓着金汝祥的手臂,急切地问:“暖暖她怎么了?”
“怎么了?你还好意思问,还不都是被你气的!”
“我,我不是故意的……”温泽珽颓废地坐到了床上。
果真是发生了什么事,金汝祥如是想着,忍不住开口问道:“到底怎么回事儿?我问青青她也说不明白。”
温泽珽早就后悔莫及,如今金汝祥问起来,他哪里还敢隐瞒,倒豆子般地说了出来:“……进门后我看着这个院子的装潢,知道不便宜。可我那时不知哪根筋搭错了,觉得暖暖是通过不正当关系才会住在这里,我很生气。后来暖暖大概是看出了我不高兴,来问我,我冲着她发了脾气……”
说完之后,温泽珽捂着脸一声不吭地坐在那里,等着金汝祥的“审判”,他知道金汝祥做得了何暖暖的主。
作为男人,金汝祥如何不知道男人最在意的是什么!可那是他的宝贝徒弟,温泽珽凭什么可以私自臆想她?
金汝祥忍了又忍,才没有一个耳光给他甩过去,他深呼吸了好几口,等怒气平复后才吐出来一句话:“我看暖暖只是把你赶出去已经是轻的了!你还是走吧,我怕暖暖醒过来看见你又得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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