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了家门,重重的关门声,在这平静的夜中,格外沉重!三江,面如死灰,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就像大学毕业前失恋时一样,只觉什么都不是,心里一个劲地发慌,头像要炸裂一样!下了楼,此时风更大了!三江回头看着小区灯光点点,突然握紧拳头,仰天长啸,正要进楼的一对男女被吓了一跳,女的“啊”的一声惊叫,跳到了男人身后,似是要躲避被非礼似的。
“你他MD有病?”见自己女友被吓到,男子瞪着三江恶狠狠的说。
三江没理会,只是看着楼上的亮光。那男子上前用力推了一把三江:“你他MD是不是有病?吓到我女朋友了!”
毫无防备的三江一个趔趄,差点摔倒。三江站定,不说话只歪着着头,抬眼回瞪着那满口带脏的男子。那眼中似有无尽的仇恨,仿佛能够杀人似的。那男子一怔,在那回瞪的目光中,只觉全身一冷,似乎是在那目光中有一种看不见的杀气!
“你他MD再说一遍!”三江低沉着声音说,声音不大,却透着阴冷。
那男人,刚也就是为了维护女友,女友只是被三江突然的叫声吓了一跳,现在倒也没什么大碍。一阵风吹来似又冷了几分。那男人心中不免有了些畏惧和退缩,可毕竟女友在身边,头已出,怎能就这样缩回?强装凶狠,正要说什么,身后的那女人怯怯地拉了拉那男人,说:“走吧!”
本就有些畏惧的男人正求之不得,不再理会三江,只是狠狠地说着“脑子有病!”然后拉着女友向走去,边走边走边关切的问着女友有没有事情,当听到女友说:“没事!”后,男人就把女人搂进了怀里。
三江看着两人走进楼道,在在转身的那一刻,那女人又回头看了三江一眼,然后从楼道中消失了。
看着原本气势汹汹恶语相夹的男人因自己更凶的神情言语而离去,三江吐了句:“人他MD就是贱!”刚刚三江真想痛痛快快地打一架,不管是打人还是被打?
好像这个社会就是这样,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因为一凶那男人就被吓走了!
刚刚的插曲让三江又有了些许的冷静,可心中却依旧是撕痛,他不知为何会这样。
出了小区,转过街角,三江不知要到哪里去。街上冷冷清清,偶有行人,也是匆匆而去,不时有车驶过,随之而来的就是那一阵风,让原本就被风吹的人更冷了。
没有目前,没有方向,三江不知要干什么,可又想干什么!
三江沿着小道向前走着,边走边挥着拳头,举起又重重地捶下,拳头似乎在捶打着什么,可是眼前什么都没有,只有他那握的紧紧的拳头发出的咯吱咯吱的响声。同时三江嘴不时的低声吼着。间或骂两句。
来到一个小店前,三江走了进去,出来时手里多了一瓶酒——二锅头!平时不怎喝酒的三江拧开盖子直接灌了一口,一股火辣从喉间传来,接着三江一顿猛咳!
不知不觉中三江又走到了街的尽头,迷迷糊糊中,三江听到一个女人的呼喊声……
“滚,救命啊,流氓!救命!”
声音听来非常耳熟,此时已经醉眼朦胧的三江定了定身,努力的辨别着声音的来向。
“我喜欢,陪哥们玩玩,不会亏待你的。”一个猥琐的声音传来。
“别碰我,流氓,流氓……”女人绝望地喊着,声音突然只变成了“呜呜……”
声音那么熟悉,三江突然一个激灵,原本迷糊的大脑顿时清醒了很多,这声音不是别人,正是陈丽的。三江努力地看着声音传来的地方,只见另一条街的十几米开外的昏暗灯光下一个男人正一边用手捂着陈丽的嘴,一边把陈丽往旁边的绿化带里拖,陈丽说不出话来,只慌乱地撕扯着身后的男人,而瞬间又被另两个人拉住了胳膊。只剩那双腿在胡乱地踢着。几人放肆的笑着!
“放开她!”三江大喝一声,三人一愣,在这深夜,还算较偏僻的地方居然还有人!三江握紧拳头,歪歪斜斜地大前跑去。手中已被喝去小半的二锅头,在瓶内撞击着瓶壁不停地响着。
三两步来到跟前,隔着两三米,三江努力地站直,可还是有些不稳,他抬起胳膊,握紧酒瓶指向拖陈丽的那个光头,“放开她!”
看到眼前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朱三江,陈丽被捂的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在说什么,可什么也说不出来,眼中满是恐惧,她奋力挣扎着,恐惧中似是看到了一线的希望。
“放开她!”
“别多管闲事,滚!”
“放开她!”
“你他TM的是不是有病?”见眼前晃动着的三江,手里的酒瓶子指着自己,只是在重复着三个字“放开她!”好事被坏,心里恼怒起来!对两个马仔说:“看好她!”说完放开陈丽,撸着袖子向三江走来。
松开的一刻陈丽大喊:“朱大哥,救……”没等说完一个马仔一把捂住了陈丽的嘴巴。
见光头走来,三江定了定身。
“让你管闲事!”光头说着一手摆开三江手中的酒瓶,抬腿一脚踹在三江的肚子上,三江顿时往后倒去,跌坐在了地上。
“麻痹,让你管闲事!”说着又是一脚踢在了三江身上,酒后的身体让他倒没觉得痛,但此时在地上却起不来,那光头又踢了两脚,然后转身要走,而这时,三江不知哪来的力迅速站起,甩手狠狠的把手中的酒瓶子盖在了光头的脑袋上。
酒瓶没碎,三江觉得自己力气够大了,可并不像电影中,酒瓶破碎,坏蛋头破血流,现在酒瓶还完好无损地在自己手中,又想到秋月,骂了句:“MD,都是骗人的!”同时响起的还有光头凶狠的喊叫声:“给我干死他!”说完两人马仔放开陈丽,向三江扑来,接着就是无数的拳劈头盖脸的打在三江的身上!
光头没有想到三江会用酒瓶子砸他,他捂着脑袋,在灯光下看了看自己的手,脑袋够硬,没血。但那脑袋嗡嗡的疼痛也让他恼怒不已!
光头冲上来,拉开两个马仔,抬脚没头没脸地踹在三江的身上!边踹边说:“让你砸老子!麻痹,让你砸,干死你,麻痹……”每脚下去,三江都闷哼一声。
陈丽一时被三江吓到了,她没想到三江会拿酒瓶子砸光头,愣了片刻,突然醒了过来,跑来扑在三江的身上,顿时陈丽身上也多了几个脚印。。
光头也打累了,吐着唾沫骂了句:“麻痹的,别让老子再见到你!”说完又向三江身上踢了一脚。
“走!”随着光头一声今下,两个马仔也转身随光头走去,走前一个马仔不忘又踢了三江一脚,另一个吐了口唾沫说:“已后走路当心点,再碰到搞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