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由甲再次揭开昨晚的伤疤,令罗倩和叶欢都非常尴尬,叶欢甚至有点生气了。
“别误会我的意思,我的意思是,昨晚那个事儿是个巧合,是个玩笑叠加起来的误会。如果没有人知道是玩笑,那就会引起更大的误会。你如果连荀慧的醋都要吃,那你就-不吃叶欢的醋吗?”
“你——”罗倩被田由甲给气的不轻,叶欢更是直接从沙发里起身要离开。
“知道我为什么没有女朋友吗?”田由甲一边将罗倩要吃的抄手起锅,一边又将挂面往锅里放。
罗倩被田由甲的话引起了思考。反而是走向门边的叶欢反问道:“不知道,你没有女朋友还是有原因的?”
“别听他胡说八道,这个家伙最会蛊惑人了,你被他忽悠了还以为是遇到了上帝呢。要是知道了原因他还不解决原因,女朋友成群了。”罗倩看到田由甲将她的抄手端到客厅茶几上,就对正往沙发回走的叶欢说。
“我现在不是女朋友成群吗?”田由甲继续不知死活的刺激罗倩。
罗倩想起荀慧、想起叶欢、想起张梅龄、想起上次和孔船东一起吃饭却和田由甲有说有笑的艾灵。不禁又生气起来,拿起沙发上的靠背使劲在田由甲的屁股上打了好几下。
“吃了饭才有力气,昨晚喝了那么多,也没吃什么正餐,小心自己的胃。吃了再打也不迟,说不定待会儿叶欢也会帮着你打呢。”
“暂时放过你!”罗倩看到色香味俱全的红油抄手,哪还有什么心思去修理田由甲,吃了再说呗。
“我为什么要帮她打?”叶欢傻傻的冒出一句。
“我是说的一种可能,可能不是必然,也许是一种偶然。请问,叶欢女士要吃田氏干锅排骨虾面吗?要辣味还是微辣还是清淡些?”
“什么田氏?你申请专利了吗?”
“抄手我自己包的,除了抄手皮是现成的,馅儿也是我自己调的,味道还不错吧,至少我知道你能吃辣。干锅排骨虾是我自己做的,现在面也是我煮的,不是田氏难道是罗氏还是无名氏?”
“味道真是——烫——”
“嗯,晓得烫就对了,上次我喝了酒拿开水洗手,都不知道烫了。”田由甲在外人面前从来是惜字如金的,在朋友里或者认识的人当中却总是要占交谈中超过50%以上的话语权,也就是常人说的话痨。
“我的、不要太辣,太辣吃了要长痘痘。”叶欢温声说。
“好嘞,您老稍等片刻。”
“有没有人叫你田小二?”罗倩看着田由甲的背景说,手中筷子还夹着一只抄手吹了两口都还凉在筷子上,没敢马上送进嘴里。
“什么小二?我在家又不是老二,哦,没有没有。你以为人人都可以吃我煮的面和抄手?”
“是没有人愿意吧,是你请别人别人都不干呢。”
“也对。回答正确!”田由甲在回答的时候不由得想起以前的囧事。
他小时候第一次在厨房里下面,结果开水锅子直接爆裂开了,差点把他烫伤,后来人是没事儿,天然气灶却完全毁掉了。
小时候第一次炒菜,结果把菜籽油的桶弄倒了,浪费了至少一两斤菜油,结果又是他亲爹的一顿打。
小时候第一次煲汤,铁锅都烧穿了。
第一次给朋友包饺子吃,做馅儿的时候差点把手指头剁了下来。
第一次端八宝粥给母亲吃,结果全是糊的。
第一次住进这个公寓,第一次在这个厨房里炒菜,结果差点引起火灾。
第一次请在街上偶遇的大学里关系不错的女同学林碧宇吃自己做的冰激凌,结果回家才知道停电了。
第一次给孔船东的第X个女朋友煮面,结果把酱油瓶子和醋瓶子弄错了,那女人对孔船东一顿骂哦,田由甲到现在都还历历在目。“你当我是醋坛子是不是,这么多醋这么酸我怎么吃?不是你叫你兄弟这么做,他自己会这么做?你们家的醋和酱油都分不清?”
还有不少第一次,总之似乎田由甲的第一次都不顺利。
田由甲想起自己请孔船东的表妹廖飞花吃面,结果用来调味的红烧鱼却馊了;请廖飞花吃汤圆,却煮成了面汤;请廖飞花吃红烧肉却忘记放盐了;请廖飞花吃皮蛋瘦肉粥却让人家吃出了田由甲找了很久也找不到的银戒指。结果后来这个可爱的大一小妹妹再也不肯吃田由甲给弄得东西了。只要廖飞花一听田由甲说我给你弄点什么吃的,她就会像兔子一样赶紧逃亡。
目前看起来,罗倩似乎还吃的挺满意的,也还没有吃出什么本不应该在里面而田由甲和孔船东也许找了很多天的小物件。但愿一切顺利吧。罗倩会不会成为廖飞花那样的人,一听到田由甲要弄吃的给她吃就要赶紧逃亡呢?不过最近他和孔船东确实有些小东西找不到了,会不会在罗倩的碗里呢?
给叶欢煮面,应该没有什么风险吧。等叶欢开始吃面了,自己再给自己煮。
也真是奇怪,为什么从碗里吃出不应该在碗里的东西都不是田由甲和孔船东两人,一定要出现在客人的碗里呢?
在煮自己的面的时候,田由甲暂时没听到已经快要吃完15个抄手的罗倩惊呼吃到异物,也没听到开始吃面条的叶欢有什么动静。田由甲暂时放心的同时,居然就想起了很久都没见到的大三女生廖飞花了。
这个女孩古灵精怪,活泼要强,长相虽然不是人见人夸的美女,但透着一股精灵的气息,挺招人喜爱的,田由甲也真是把她当成自己的妹妹来对待的。只不过孔船东这个家伙,总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不断警告田由甲不能对他表妹有什么非分的想法和行为。
“我能保证我对你花妹妹没有心花口花手脚花,但你能否保证你花妹妹不对我动手动脚,让我们享受平等的最惠国待遇?”
“我能保证的是不管你花还是她花,最后我都能让你彻底花掉!”孔船东狠狠的说。
“你是说,就算你妹妹喜欢我,我还是死路一条?”
“不管主观客观,不管人情法理,不管天地良心,只要我发现我妹妹和你有点什么不同于一般的情感,我就绝不放过你!”
“不是这么丧尽天良吧,大家都是人,是人就应该讲道理啊。”
“不管这些,你就算碰了我的女朋友,我都未必把你废了,但你碰我妹妹就不行。”
“古语说杀父之仇夺妻之恨是最大的仇恨,不共戴天之仇,怎么夺妻之恨还比不上夺妹之恨吗?”
“你不知道,我妹妹在我妈妈他们那家族的地位,我怎都不会让你玷污她。其他女人,谁说我的女朋友就一定是我的妻子,何况妻子也可以随便换,表妹可以随便换吗?表妹有血缘,妻子有血缘吗?”
“你的观点如果让女人们知道了,谁还嫁给你?典型的大男子主义,就是女人如衣服随便可以换的观点呗。”
“你以为我傻呀,我耍朋友谈恋爱的时候会给那些女人说吗?”
“你不说,她们就感觉不到吗?怪不得你的每段感情都不会超过半年,跟我的工作一样。”
“管不了那么多,你以为女人都很聪明吗?尤其是恋爱中的女人都会出现智力下降的情况,她们怎搞得清楚在我内心中的心思?只要我嘴上说着最漂亮的情话就够满足她们的虚荣心了。”
“你真不是好男人。”
“你是好男人,你现在有女人吗?我就没见过你真正得到哪个女人。女人都喜欢坏男人,这点你都不知道,还是去做和尚吧。”
“你在女人面前都在演戏吗?”
“她们喜欢看我演戏,我就演戏给她们看就是了,这个现实的世界哪有什么真善美,你太不懂我们的世界了,也许是书读多了,脑袋秀逗了。”
“你不怕我去坏你的事情,见一个你想泡的女人就把你的观点透露出来?”
“所以说你不懂女人,你以为女人是听你的还是我的?不管你怎么说我的坏话,可是她们一见到我臣服于她们的石榴裙下,像蜜蜂围着花朵转,她们哪还会相信你的那些什么话,你是枉做小人。”
“也对,恋奸情热的时候,女人的头脑就不再是人类的头脑了,一定还以为我别有用心呢。我又不是上帝,哪儿轮到我来拯救失足于你的少女少妇。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多我什么事儿。”
田由甲正在煮自己的面,心中却想起了廖飞花,然后想起了和孔船东关于女人的对话,突然却被女人的惊呼声将灵魂拉回了自己的臭皮囊。
惊呼之后是女人气急败坏的声音。
“怎么搞的,面汤里怎么会有个这个东西?”
田由甲见自己的面已经煮好,关掉火,等处理了大惊小怪的罗倩再回来将面条起锅吧。
“不用大惊小怪,一般来说,你要是知道吃我亲手做的饭菜,碗里总能吃出一些奇怪的东西一点都不奇怪,吃不出什么奖励才是怪事。”看到罗倩碗底的一个藿香正气液的小瓶盖,田由甲才想起昨天孔船东到厨房拿剪刀开藿香正气液的瓶盖,后来就不知道瓶盖去了哪里。原来什么时候又从另一个层次的空间回归了这个层次的空间,竟然来到了罗倩的碗里。自己煮抄手,捞抄手,放作料的时候,真是绝对没有看到这个瓶盖的。
叶欢听田由甲说吃他的东西总会遇到各种奖励,差点就没有勇气继续吃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