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知道,原来闵月弯如此痛恨于我,我若不娶她,以她的意思,一定要弄死我才能罢休,我不知道她出于什么目的,定要我娶她,我不相信她是因为爱我,因为世上没有这么多爱情,如果是因为我上了她,就算月牙儿求她,她完全可以拒绝的,我想,最多她觉得跟着我可以过好日子,就那样糊里糊涂答应了她妹妹了。
至于闵月牙为什么要这么做?我百思不得其解,她被孙四海侮辱了,难道真的她是怕我看不起她,以为我会变心找别的女人?也许她想着,既然我总总会去找别的女人,不如先下手为强了,把她姐姐找来缠住我,也只能这么解释了。
看着村民矛头指向我,我正想解释,闵建军却出手了,他一听女儿不要一分钱就要嫁入方家,急了,指着闵月弯骂:“你这死丫头!你怎么这么贱,他愿意出钱给我,为什么你倒要倒贴,你要过去也使得,我养你到18岁。一年算1000,你给我1万吧,我就什么都不管了。”
闵月弯冷笑一声说:“我是死丫头,你说的没错,家里除了弟弟,你谁都看不顺眼,妈妈是死女人,姐妹都是死丫头。五妹因为克弟弟,被你打骂过多少,要不是她去自杀碰上方石生,方石生救了她,买她出了火坑,她哪里还有命在。五妹嫁后,上面的姐姐相继都嫁了,你也赚了不少彩礼钱,如今山谷里又能做些生日,家里也比先前好多了。你却还一直逼我嫁给孙家的瘸子,贪图他家彩礼,幸好五妹叫我过来,要我和她一起算了,你又收了方石生的钱,我才摆脱你。我如今已经是方石生的人,才知道男人皆无情,我这才彻底明白,如今方石生娶我便罢,不娶我,我或死,或孤独一辈子,再要我嫁人,我是不可能了的,他不答应,我也不会让他好过,至于你,已经无权管我了。”
闵建军骂:“你这死丫头,你,我打死你。”
闵建军作势要去打闵月弯,孙老伯忙把他拦住说:“闵建军,你给我住手,你确实无权管月弯了,你再闹,我把你轰出去。”
孙爷爷德高望重,活神仙和村长都要尊重他,闵建军自然不敢再说什么,他嘟囔着说自己养个女儿这么大,花了不少钱,要点彩礼也属正常。其实,这几年开通对外庙会,村里的人卖了些祖上遗留下来的东西,家家户户都万元户了,闵建军因为要生儿子,生了那么多人,家里也确实亏些,到底也能过日子,只是他贪心才这么干,众人都知道这点,自然看不起一个卖女儿的人。
孙爷爷见闵建军退了下去,他这才看着我说:“石生,你爷爷,你父亲,你,都是对沙河村做出过贡献的人,你这孩子,人品也好,孙爷爷也喜欢。作为一个男人,专注一份感情,这本是无可厚非和值得推崇的。沙河村历来也不鼓励三妻四妾,但如今已成事实,像你这么优秀,有两个老婆完全可以,爷爷劝你,接纳闵月弯算了,这样对你,对月弯,对山谷都好。”
孙爷爷是山谷名望很好的老人家,他这样跟我说话,也算是做到仁至义尽了,他对我这么好我有点为难了,我甚至想答应他算了,可是我已经在闵月牙面前夸下海口,说能把事情解决,我想要若是不能解决,闵月牙就会以为我不娶她姐姐只是坐样子给她看,其实心里是想的,因为,是女人,其实都会嫉妒。
想到这些,我还是决定拒绝,我说:“孙爷爷,我不能答应你,我心中只有闵月牙,就算我勉强答应你,我是永远都不会再碰闵月弯了的,你想她嫁给我会幸福吗?而且我说话算话,说到做到。”
孙爷爷眉头皱起来说:“方石生,你何必这么固执呢?你知道你固执的后果吗?你是会被驱逐出山谷,永远不得回山谷来,山谷的人如果在外上了三年,必死无疑,这还是最轻的,如果处罚得重,你直接浸猪笼。”
我坚定的说:“我知道什么后果,如果女子死了,我会被浸猪笼,如果女子活着,我会被逐出山谷,如今四姐还活着,我愿意被逐出山谷,老死他乡,永远都不回来。”
孙爷爷说:“方石生,你爷爷死了,你父亲成了神仙,你们家就剩下你一根苗了,这逐出山谷,你若三年不回来,就会客死它乡,你们方家从此绝后,你为什么一定要这么固执?娶两个妻子,你也一样可以爱她们,爱不是自私的,真爱也能分享。”
我说:“孙爷爷,爱永远都是自私的,男人的一生,不应该仅仅是女人,男人的人品,挚爱只有一人,孙爷爷,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我心中只有月牙儿,就算客死他乡,我也心甘情愿。”
闵月弯冷笑一声说:“好一个痴情的男人,你想尽快出谷,无非是去找我妹妹月牙儿,只是若是我今晚自杀,你明天还得浸猪笼,难道你连死都不怕吗?”
我暖暖的说:“四姐,你若是真的自杀了,我也心甘情愿去死,毕竟怎么说呢,我都是个男人,做了那种事情,我自然也有责任,我对不起你,就下去陪你,这也没毛病。”
闵月弯眼睛湿润了说:“好,很好,你确实是一个汉子,我若不是心里有你怎会被你怎样,你不要以为我怕死,我其实真心不想你死,因为,我爱你。只是,你有没有想过,其实五妹对你只是报恩,她心中所想,另有他人,我才是真心爱你的那个人。”
我厉声说:“四姐,不准你污蔑月牙儿,你说的根本不可能的,我和月牙是三生有缘,这是我们的二世,她爱的绝对是我,不可能是别人。”
闵月弯说:“一个人的一生,何止只跟一个人有缘。谁没有深深爱过一两个人,谁能一爱到终老,她是和你前世今生有缘,和她有缘的但也不止你一个,你越对她好,她越觉得你不是她的缘分,就像我现在对你好,你却拒绝我,这是一样的道理。”
我觉得闵月弯说的也有一定的道理,但不适合我和月牙儿,我说:“我和月牙儿不同。我和她患难与共,才走到今生,就算你说的有道理,也不代表我和她会那样。”
闵月弯说:“好,你要执迷不悟,自有认证的一天到来,我真心爱你,所以不想你死,你可以出山谷,但必须答应我的条件,你答应了,我让他们放你走,”。
我一听顿时大喜说:“四姐,谢谢你,你说你的条件,我一定答应你。”
闵月弯说:“你出山谷之后,只许你做一个普通人存在,不准你使用法力,也不准你使用武力,你像一个普通人一样,在外面生活三年,三年后你才可以恢复正常,你如果违背了今天我所说的话,那你就马上回来娶我,我会在山谷里等你,希望你信守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