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不是问你有没有喝饱,我是问你你有没有发现每次踩蒲团都会掉下去的原因。”阿里被温德的回答搞得哭笑不得,他对温德的冷幽默并不感冒。
“没有啊,我每次都跑到最快了,可是踩上去还是会沉下去,我也就掉水里了。”温德很迷茫和可怜的说道。
阿里循循善诱,给他解释这其中的门道也就是小窍门道:“你每次虽然跑到最快了,但是你不会借力。你是不是每次都重重的踩下去?”
“对啊,对啊。我以为这样就可以踩稳,就有力量去踩下一个蒲团了。”阿里简直说道他心里去了。
“你之所以掉下去主要有两个原因,一是速度不够快,二是不会借力。你现在年纪小,锻炼也少,腿部力量不足,速度达不到也情有可原。借力,是技巧,考验的是眼力和灵活性。首先你要观察蒲团的浮动,找准重心。踩蒲团的时候踩在重心上,在落下的那一瞬间,脚步力量向后使,这样才能借助更大的力量,我给你示范一遍,你看清楚了。”阿里说完,离开岸边大约十米左右,纯粹用肉体的力量,没有使用斗气,助跑,加速,跳离河岸,左脚脚尖踩在蒲团上,轻微向后划动蒲团,借力跳离蒲团,依次踩着蒲团达到对岸。
“看清楚了吗?除了速度外,眼力、技巧都很重要,你要自己慢慢领会这其中的奥妙。练到最高境界就是要能借助一根芦苇的力量横渡海洋。”
“一根芦苇?”温德震惊的长大了嘴巴。
“嗯,你现在还差的远呢,慢慢来,一步一步做起,现在你好好练习吧。”
“嗯。”温德又开始了他的落汤鸡之路,助跑,起跳,落水,一遍又一遍。在又落水5、6次后温德终于成功学会游泳了,这也算一个不小的进步。
坐在岸边,仔细观察着水流以及蒲团的浮动,回想刚才自己踩在蒲团上的感觉,那一刹那确实有一种可以借助的力量,但是时间太短了,而且那种力量也太轻微了,自己根本来不及把握那一丝机会。
不行,自己一定不能放弃,既然一次把握不住,那就两次、三次去寻找那种感觉,让自己的身体记住那一刹那的体验。一遍遍的尝试,一遍遍的落水,然后是思考,终于在无数次的尝试后,温德抓住了那瞬间的机会。
在温德踩在蒲团上时,身子微沉,腿部稍微弯曲,脚尖突然发力,借助蒲团的浮力迈了出去,正当温德高兴的时候,“噗通”一声,他没有踩住第二块蒲团,又落入了水中。
游到岸上,温德刚刚喜悦不到2秒的心又沉了下去,果然太难了。十米宽的小河上有7个蒲团,自己才攻克了一个,后面的越来越难。不过自己终于攻克了一个,这也算一个良好的进步,重新整理心情,温德又开始尝试起来。
经过一上午的努力,温德终于能成功踩踏过三个蒲团了。中午温德和阿里两人并没有回去,阿里捉了只狂暴野猪就地烤了。狂暴山猪是野兽的一种,还没有达到魔兽的层次,不过狂暴山猪实力堪比一阶魔兽,而且是群居动物,对于三阶以下的法师和战士来说都是不可战胜的。
两人吃过午饭,阿里就坐在一旁闭目养神了,温德则做了三遍昨天学的那三个动作,一套动作下来,效果立竿见影,上午训练的疲劳一扫而空,精神也振奋了许多。稍作休息,温德又开始了训练。
对于温德每次尝试完了,都静静地思考不足和方法的表现,阿里很是满意。而且温德的进步很快,他只有四岁,只有一个上午的时间就有这样的进步,不得不说他的天分和悟性很高,只是可惜了。修炼一途,自己虽然能教给他很多东西,给予他很多帮助,尤其是在前期,但是他只能给他指明一个方向,他的路到底怎么走还是要看自己。
温德每次尝试完都回忆一遍阿里的示范,然后思索这其中的奥妙,“唔,阿里爷爷虽然每次踩在蒲团上的位置和划动的位置都不一样,但是都是逆着水流的方向,能最大的借助水和蒲团的力量。”温德终于找到了这其中的诀窍。
想到这里,温德迫不及待的又进行了一次尝试,这次他多跑过了2个蒲团,达到了5个蒲团。
这次落入水中的温德没有伤心,反而很开心,自己猜想的终于对了,哈哈,下面的两个蒲团马上就要被他攻克了。
可是温德的笑容并没有持续很长的时间,他连续试了好几次,都只能踩到第五个蒲团上,到了第六个蒲团就会落入水中。温德又试了几次,都累得气喘吁吁了,胸口剧烈的浮动,呼吸粗重,是太过劳累了。
“到底是哪里不对呢?”温德自言自语道,他没有去问阿里,他要自己弄明白,他要证明自己,这种心理让他越发焦躁了。
正当温德一筹莫展的时候,他突然又做起了那套动作,一遍一遍又一遍,为的就是让自己冷静下来。阿里看到温德对自己情绪的控制力满意的点了点头,不得不说温德让他吃惊的地方太多了。
犹如灵光一闪,妙手偶得般,温德想到了其中的关键,呼吸,对呼吸,自己的呼吸要连贯与自己的动作要保持一致。
想到就要去做,温德马上就开始验证自己的想法。首先调整好自己的呼吸,保持自己的呼吸与自己身体的动作协调一致,然后慢慢的开始助跑,等离岸边2、3米的时候突然发力,动作行云流水,温德感觉自己的体力消耗都少了许多,动作也轻盈了许多。
终于,他攻克了第六个、第七个蒲团,跑到了对岸。一抹清水溅起在空中,蒲团在水中起起伏伏,流水静静地流淌,一切都那么安静祥和。
“好,做的不错,学的很快。”阿里毫不吝啬他对温德的赞扬。
温德高兴的问道:“阿里爷爷,我们下面学什么?”
“不要太高兴,你现在只是掌握了借力的皮毛而已,通过借力可以充分提高你的速度,大地给予你的是厚重,流水给你的是律动,还有许多自然的力量你要好好体会借以利用。你现在可能不明白我说的什么意思,你以后会明白的。等你真正把借力掌握好了我们再训练其他的。”
“哦,知道了。”温德对于阿里的训斥俏皮的吐了吐舌头。
“你再练习几次,做到不要让水花溅起来,这就算登堂入室了,小有所成了。”
温德按照阿里的要求又去练习了,一遍遍的熟练,一次次的压低水花,把借力的技巧用的更为的心应手。当温德终于可以不再溅起水花时,阿里又提出了更为苛刻的要求。
阿里带温德来到城外,学院从德比西河开凿的运河口处,这里的水流不是静静地流淌,而是汹涌的波涛,河水终于从这里挣脱了束缚,宣泄着柔弱的水霸道的力量。
“阿里爷爷,我要在这里练习吗?”温德被这种可怕的气势吓住了,不由有些胆颤心惊。
“不是,这里的水流太急了,你现在还做不到。我只是让你看看大自然的奥妙,安静的河流和汹涌的波涛都是大自然的水,却有这么多变化,大自然多么神奇啊。跟我来,我们去水流缓一点的地方。”然后阿里和温德往下游走了几千米,找到一处宽几十米的地方,此处的水流虽然也很急,但是比之入口处的气势差多了。看着这里的水势,阿里对温德说道:“温德,退后一些。”
温德依言退后了10来米,只见阿里右手并作剑指,对着河流上游处一戳然后划了一个圆弧,连接到河下方河道百米处。原本被流水挤压冲撞变得坚硬的土地,顿时因为只一指之力陷了下去。几十米宽的河面因为这剑指划出的宽约三、四米的水道竟然下降半米左右,可见这水道之深,应该是阿里为了防止以后水流从这小水道冲出去所以才故意划的这么深。
“温德,看到这条水流了吗?”
“嗯,阿里爷爷好厉害。”温德眼力充满了小星星,他对温德快要崇拜死了。“爷爷你可以教我这招吗?”
“这是用斗气造成的,不过只用肉体力量也可以这样,但是要等你到圣域。”开始阿里说只有使用斗气才能造成这样的效果,但是考虑到温德的情况怕他伤心,于是又给予了他努力的动力。不过能不能成为圣域谁知道呢,反正阿里自己都不抱太大希望,肉体成圣,太难了,真的太难了。为了不让温德多想只好继续督促他开始训练:“现在我们开始训练吧,只有努力才能变强。下面我会从新开凿的这条水道上游放蒲团,你在下游等着,当蒲团到你面前的时候踩着跳到对面。知道了吗?”
“嗯,知道了。”对于这新的训练温德还是信心满满的,虽然这里的水流加快了,不像之前那样基本静止,不过只要算好流速,看好蒲团飘荡的规律,还是很容易的。
“准备好了,我要放蒲团了。”
“准备好了。”
当温德话音刚落,阿里便把蒲团放入了水中,蒲团随水而去,漂流中不断起起伏伏,有时撞到岸边再弹到其他地方。看着如此变化没有规律的蒲团,温德不由皱了皱眉头,表情也变得凝重。
在蒲团离温德只有十米的时候,温德便开始助跑了,当温德在岸边弹跳的时候蒲团离他还有一步的距离,可是当他要落下的时候,蒲团突然撞向河岸,然后巧合般的弹到了温德脚下,于是温德就这样踩在了蒲团上,当温德像之前那样开始借力的时候,突变发生了,他就像踩空了般,掉入了水中。
看着飘向远方的蒲团,阿里伸手一扬,那蒲团就飞到了阿里的手上,就像阿里手上有一条线连着蒲团似得。至于刚学会游泳的温德,虽然遇到了些麻烦,但是很快就适应了,爬上了岸。
“再来。”现在温德只想跨过去,三米,很短的距离,跨过去就能到达小水渠与河道围成的小岛上,在这之前,他首先必须找到刚才踩在蒲团上的异样。
阿里又把蒲团放到水里了,蒲团又飘飘荡荡的冲了过来,温德计算好蒲团的路线,在蒲团将要来到的时候就跳了出去,当踩在蒲团的时候,温德没有着急借力跳过去,而是感受着这种异样。毫无意外的温德又掉了下去,爬到岸上,温德又开始了思考,路线、时机自己都算对了,到底忘了什么呢?这次到底又要训练什么呢?不能去猜测要训练什么,而是要完善自己,变强才是目的。
看到温德思考,阿里也不说话,静静地在上游等着,直到温德说放的时候他才有放下蒲团。温德又试了2次终于露出了会心的微笑,当他又让阿里放蒲团的时候,面对飘过来的蒲团,温德一如既往的提前计算好走向跳了出去,这次也踩到了蒲团上,当他踩到蒲团上时,没有像在静水中那样往后划动,而是略微一旋转脚尖用力,逆水跳离,跳到了中间的小岛上。
阿里收起了蒲团,未等温德说就又放下了蒲团,这次温德没有提前起跳,而是等到蒲团来到身前的时候才起跳。温德转身往左后方一跳,来到了蒲团的前方上空,左脚轻点,一个转身回到了岸上。这时温德把蒲团收了起来没有继续放。
“看来你明白了其中的诀窍,身体的平衡、灵活性就是这个训练的主要目的,你领悟的很快。”
“谢谢阿里爷爷的教导。”温德说着对阿里鞠了一个躬,这是对阿里的尊敬、致意。
“小少爷,你太客气了。”虽然嘴上这样说着,不过那没有掩饰的笑意表明了阿里的真实态度。“天色也不早了,我们回去吧,晚上好好洗洗澡,河水里很脏的,不然容易得病。”
“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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