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来人往的城中大道,热闹非凡,左侧古楼楼香阁,园林如春,奢华典雅,甚是秀美,右侧玉栏雕刻,灵株妙数,色彩斑斓。
玉栏外,是一条河流,水波荡漾,飞鸟与鱼,不少华丽船只停在当中,许多修士正在惬意的垂钓,老少不一。
透过这条二十米宽的清澈河流,在对面便更为惊人,那边宫阙成片,殿宇连绵,金碧辉煌,道韵缭绕,甚至有玉宫宝殿矗立在天上彩云间,宛若传说神灵的居所,如梦似幻。
萧阳与苏诚行走在繁华热闹的街道上,路边灵株妙树摇曳,清香醇甜,令人舒心。
一家人群攘攘的客栈前,勾动味蕾的肉香自内部飘荡而出,苏诚咽了咽口水,抓住萧阳飘然白袍,抬起脑袋轻唤了一声,“师父…”
萧阳笑了笑,一眼便知,则带着苏诚,走进了这家豪华的客栈。
客栈有两层,人声鼎沸,生意颇佳,小二热情迎接,引着他们入座,而后递上一张玉制的菜谱,道:“两位要吃点什么?”
萧阳拿着菜谱翻来看去,皱起了眉头,这里根本没有凡间菜肴,多是什么灵鱼,蝰蛇,吞山兽等奇珍异兽。
“要条灵鱼,一只乌光血鸡,再要两碗腾蛇肉羹。”萧阳拿开菜谱,对着小二说道。
好嘞,客官稍等。”小二转身离开。
不一会儿,灵气喷薄,香味扑鼻的菜肴被呈了上来,血肉汤羹中充盈着生命精华。
许是太久没吃东西的缘故,苏诚一上来就是狼吞虎咽,血肉中蕴含的生命精华在他体内散开,他变得浑身通红,宛若一个要爆炸的人体火炉。
萧阳轻笑,抬指在桌面轻轻一点,微风拂去,苏诚躁动的身体立刻平静下来,所有生命精华被炼化殆尽。
而后,他也自顾自的浅尝了起来,味道确实上佳。
吃饱喝足,两人再次上路,于城中逛了半天,穿过大街小巷,来到了一处人潮汹涌的坊市。
可惜,此地摊子虽多,却没能相中什么心仪的宝物,仅仅是得到了城中神玉楼的方位。
离开访市,再次回到古楼香阁的街道上,萧阳望向河对岸的流光灿烂宫殿群。
古树缤纷玉栏前,抬眸便见对岸天。
琼楼渺茫神明宫,流光朝霞洒人间。
一水之隔,如是两界,交相辉映!
忽而,天地狂风大起,璀璨符文交织,于河流两岸交织出一条灿烂夺目的彩虹桥,直接延伸到了萧阳与苏诚的脚下。
“二哥,就是他,在城门口欺负我!”此前摔到屁股开花,哇哇大哭的那个少年出现,身边跟着一个约莫二十三四岁的男子。
他一身蓝衣,样貌俊秀,无惧霓虹城不可擅用神通,胡作非为的铁令,带着现在还摸着屁股,隐隐作痛的少年,踏上彩虹桥,一步迈出,来到萧阳与苏诚上空,居高临下!
“金家二公子,还有那个惹事精,这么高调的出场,他们又想干嘛?”
“还用想吗?一看就知道是那惹事精吃瘪了,又找自己二哥来撑腰了呗。”
“这个该死的惹事精,前天还因为掀别人姑娘的裙子被一堆暴打,才消停一天,又出来了?”
“不知道这回又怎么人家了,总之是有好戏看咯。”
“小小年纪,本事没有,作贱倒是有一手,要不是他背后有大能撑腰,估计早被人打死了。”
一群人腹诽,他们的目光停留在这边,似是对那个屁股开花的少年很不待见。
“就是你,欺负我三弟?”对接两岸的彩虹桥消失,男子屹立虚空中,居高临下,一身五境中期的强大气息释放,震的这片天地隆隆而鸣,许多人站不住跟脚,急忙倒退。
“二哥,别和他废话了,此人初来乍到,不守规矩,敢在城中滥用神通,要加害于我,若非我本领高深,见机遁走,今天可能就要被这个贼人杀害了。”那个名为金崖的少年摸着屁股,苦着脸,装模作样,指着萧阳说道。
“你撒谎,那时我和师父才刚进城,你自己突然冲出来摔倒了,还怪我们。”一直以来都乖巧懂事的苏诚都忍不开了,出声反驳。
“休要信口雌黄,分明就是你们滥用神通,妄图想加害于我,如何还敢颠倒黑白,简直罪无可恕。二哥,快把他们拿下,我要把这两人手脚砍下来做成人彘,以正我霓虹城不可动摇的铁规法度!”金崖恶狠狠地看着苏诚,而后推了推边上的蓝衣男子,催促他动手。
“你说霓虹城不可滥用神通,那么你们现在是在做什么?”萧阳平静说道,而今他的修为何其可怕,凡道领域已经少有人能看出他的真实境界。
“我们?我们是在整理城中法度,不得以动用神通,扫除忤逆者!”蓝衣男子话语冷漠,在他看来,萧阳不过是个可能有点修为的小修士,气息迷离,渺小到难以感应。
这个男子向前踏出一步,顿时河水翻滚,灵树摇曳,附近大街小巷动荡不稳,前来观望的修士皆在倒退,进行防御。
此刻,他无比超然,蓝衣飘动,发丝飞扬,如一尊神王降临人间,浑身绽放出万丈光辉。
可事实超乎了他的预料,萧阳与苏诚非但没有在他的威压下跪倒下去,反而屹立在原地岿然不动,甚至连衣角都不曾飘动一下。
“不对劲!”蓝衣男子在心中自语,神色郑重了起来,萧阳的气息似乎变了,深不可测,直觉告诉他,这个人恐怖的没有边际!
果不其然,下一刻,萧阳就出手了。
“小的不懂事,大的也跟着胡闹,颠倒黑白,是非不分,该罚!”
漫天霞光垂落,璀璨符文闪烁,霓虹城天地阵纹复苏,可根本拦住萧阳那只修长白皙的掌指,接触的瞬间迅速瓦解。
砰!
蓝衣男子遭受重击,横飞出去,大口吐血,当场跌进了后方的河流中,贱起大片水花。
若非萧阳极力克制,没有动杀机,蓝衣男子早已爆体而亡,六境之下,世间没有生灵能够挡住他!
“二哥!”金崖惊恐,从天上掉了下来,屁股着地,这回可能是彻底开花了,他痛苦地大叫,“大姐,爹,快来救我啊!”
“小小年纪心思如此恶毒,若不加以管教,将来必会祸乱苍生,既然你家人不会教导,那么我来。”萧阳神色淡然地开口,手指微抬,将金崖禁锢在半空中。
随着他右手轻轻一晃,金崖的裤子自主焚烧,那早已摔得通红的屁股显露出来。
紧接着,虚空中生出一条金色鞭子,微微晃了晃,猛然朝着前方挥去!
啪!
“啊——!”金崖大声惨叫,屁股上出现一条血红的痕迹,他浑身痉挛,痛哭流涕。
啪,啪,啪……
一声声鞭打,一声声惨叫,金崖这会是真的屁股开花,皮开肉绽了。
“我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饶了我吧。”金崖哭喊着,惨叫连连。
此刻,大街小巷,围观上来的人们早已噤若寒蝉,呆在了原地。
谁能想到,萧阳会这么强势,敢当众对金家出手,扒去金家三少爷的裤子,在众目睽睽之下开始了鞭策。
要知道,平日里,这位金家三少爷就算再怎么出格,人们也不敢怎么样,都是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
因为金家势力太强大了,背后不止一位大能坐镇,乃霓虹城一隅当之无愧的地头蛇,谁敢招惹便是自寻死路。
萧阳这样出手,怕是马上就会遭受金家的制裁。
四面议论纷纷,人们皆不可置信的看着这一幕,当中也有人在幸灾乐祸,怕手叫好。
“哈哈哈,小祸精,这会踢到铁板了,我就知道这家伙早晚挨收拾,今日总算是应验了。”
“打的好,打的好,打的他屁股开花,看他以后还敢不敢惹是生非。”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天狂必有雨,人狂必有祸,我早想收拾这小祸精了,奈何没有机会。”
人声与惨叫声交织在一起,不少在在这看戏,纷纷叫好。
“师父,要是把他打死了会不会有人来找麻烦啊。”苏诚没有丝毫同情,而是担忧的问萧阳,怕金崖背后的人等会来兴师问罪。
“师父自有分寸,让他受点皮肉之苦,长长记性。”萧阳轻笑道,他若有所思,抽打了这么久,也不见金崖背后的高手来制止,或许是他们也看不过金崖的张扬跋扈,有意让他挨这顿教训。
“别打了……,我错了……,再也不敢了……呜呜…”金崖语气虚弱,泪流不止,他的屁股已是血肉模糊了。
在萧阳打算收手之时,对岸宫阙轰鸣,于眨眼之间,一个身着紫色轻纱裙,容貌甜美依人的妙龄女子降临而来。
“金曦?她也来了,听闻她很少过问世事,难道今日要破例为那小祸精出头?”
“金曦可是金家长女,花容月貌,实力更是深不可测,那位公子怕要有麻烦了。”人们惊叹,担忧萧阳的处境。
出乎意料的是,金家长女“金曦”并非去制止萧阳对金崖的鞭策,而是来到他面前,先是愣了愣,才出声问道:“公子,令弟有错在先,自当受罚,不过,已经这么久了,打死了个不好呢,是不是可以暂且罢手?回到家后,自有长辈去处理他。”
金曦紫发微扬,眉眼如画,肤白如雪,亭亭玉立,其容貌虽非倾城绝代,却也有一种独特的韵味,周身弥漫着淡淡的紫辉,宛若一尊天上走出的神女,气质很出尘。
此刻她看着白袍飘然,神武俊秀的萧阳,轻声问道,似是在征求意见,如果对方拒绝,她不会阻止。
“我正欲停手,你若能主事,便带走吧,希望这顿教训,能让他以后收敛点,否则,终会大难临头。”萧阳瞟了金曦一眼,便不再去看,抬手一挥,放开了已然痛的意识模糊金崖,带着苏诚离开了。
金曦看着萧阳的背影,良久未曾回神,最终轻轻摇头,拘来金崖,又抬手向着前方河中一吸,水面旋转,形成漩涡,昏死的蓝衣男子被捞了上来。
“好戏受伤,散吧散吧。”
围观在此的人群纷纷退去,还以为金曦会对萧阳大打出手,没想到是这个结果,原本还想看看这位金家长女如今境界之高深,走到哪一步了呢。
“师父,你好厉害啊。”跨越两岸的玉石大桥上,苏诚笑嘻嘻地说道。
“这城中高手如云,师父这点修为,不够看。”萧阳淡淡说道。
“才没有呢,师父是最厉害的。”苏诚摇头,急忙跟上萧阳的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