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山的一间咖啡厅中,一个中年男人正坐在咖啡厅的一角,独自品着杯中的咖啡。
这人正是荒宗三狂仅剩的山外山。
“呦,还挺悠闲的啊!喝咖啡。”徐梦婕走进咖啡厅,来到了山外山的身前。
“请坐。”山外山起身抬手恭敬地道。
“不用这么恭敬了,我们也都共事不少年了。”徐梦婕坐下来道。
“哎,一入江湖深似海啊!”山外山感慨地道。
“我看你最近倒是蛮感触的。”徐梦婕道。
“是有一些,最近老是想起一些旧日旧事,这么些年以来,身边很多老朋友最终都一个个离开了,几乎都没有什么好下场。”
“你不会是想要退隐了吧!”徐梦婕狐疑地看着山外山,“这可不太像是我们这行人的风格。”
“可能是最近这几年发生的事情太多了吧!在天鹅湖公园,天外天被从湖中探出来的一只黑爪给抓了下去,尸骨无存,在温泉木屋,人外人也惨死。”山外山道。
“你怕了?”
“不是怕了,只是倦了。”山外山强调道。
“倦了就倦了吧!不久之后一切都要结束了,灵主大人已经凑齐了四灵之力,很快就要来到萧山了,到时候这么多年的局也要收网了。”徐梦婕道,“事情结束之后,我们也就自由了。”
“还是要活着才行啊。”山外山颇为悲观地说。
“要努才能活下去啊,这个世上每个人活着都不容易。”徐梦婕颇有感慨地道。
“大人,你的进展如何了?”山外山问。
“挺好,她们都是一帮很有趣的人。”徐梦婕道。
“那就好,和她们在一起总算是正常人的生活。”山外山说,“大人,要是没有什么事情,我就先离开了。”
“请便。”
徐梦婕看着山外山离开的背影,嘴角浮现了一丝诡异的笑容,手指轻敲在桌子上面。
“谁不想要做那个高高在上的操盘手,而是甘为一个任人摆布的棋子。”
山外山离开了咖啡馆,在萧山漫无目的的闲逛着。
看着周围热闹的人群,山外山心中满是失落,过着成天和妖魔鬼怪打交道的生活这么多年,钱倒是从来不缺,可是身边的人却是越来越少。
说不定今天还跟你喝了一杯咖啡的老朋友,明天就可能死在鬼物的手下。
山外山真是相当厌倦这样的生活了,现在他的心中只是无比憧憬着平常人的生活,每天柴米油盐酱醋茶,每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山外山在殷羡着普通人平凡的生活,也有无数的平凡人在憧憬着他这样刺激离奇的生活。
走到一条无人的小路上,山外山突然停下了脚步。
“出来吧。”山外山转过身说道。
一胖一瘦的两个身影从黑暗之中走了出来。
“是你们,龙虎山和天师道的人。”山外山眼中有些疑惑地看着这两个人说。
按理来说,这两个人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
自从两年之前萧山的雪国事件之后,楚辞明令禁止一切与灵异有关的人和物进入萧山,违者一律诛杀。
徐梦婕、山外山、始源君这些人在萧山都是小心翼翼地潜伏着,在暗中谋划着,若不是不得不留在萧山,没有人愿意留在这满是旧日属族的城市。
道教的那位老教主也曾经发下过话,道教中人不入萧山,萧山是萧山人的萧山。
“你很意外。”鹿飞道。
“是的。”山外山点了点头。
龙虎山鹿家乃是整个道教之中真正的叛教家族,鹿家的老家主与荒宗宗主叶西北,徐梦婕她们这一黑暗势力的首领灵主共同谋划着一场天大的阴谋。
在这一大局之中,鹿飞也有着十分重要的作用,之前不少的事情鹿飞都是作为鹿家的代表在萧山与他们合作,包括道唯一事件,地缚灵事件,林论事件等。
鹿飞如果来萧山,绝对不会是来闲逛的,既然是有重要的事情,为什么他们这边没有接到任何的通知。
此外更重要的一件事就是不久之前,天师道的传人张胖子突然失踪,人间蒸发,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
如今竟然和鹿飞一同出现在萧山,张胖子那可是根正苗红的道教传人,山外山的眼皮跳了跳,一种不幸的预感浮现在山外山的心头。
“你们想要做什么?”山外山问。
“想请你去喝杯茶。”张胖子说。
“凭你们?怕是有些难吧。”山外山说,“鹿飞你虽然是道教年轻一辈的天才,但是年轻人总归是年轻人,若是十年之后说这句话我或许会正视你。”
“那再加上我呢?”一道女声传来,张紫柠的身影出现在道路的另一边。
“看来你们是有备而来。”山外山脸色凝重地说。
一个鹿飞加上张胖子,山外山还有把握斗上一斗,可是张紫柠来了的话,那就不一样了。
张紫柠被誉为道教年轻一代的最强者,小小年纪就是梵三天境的强者,不久之前,始源君策划了一次针对张家的行动,虽然创伤了张家的中高层,但是张紫柠却存活了下来。
只要张紫柠在,张家就有希望,不出十年的时间,仅凭张紫柠一人,天师道张家依旧可以屹立在道教之中。
山外山此时已经做好了脚底抹油的打算了,真的没法打。
若是荒宗三狂都在此的话,那山外山绝对不会如此的没有底气,可惜如今一切都物是人非了,荒宗三狂只剩下他一个人了。
“不要想着逃,你逃不掉的。”鹿飞说道,随后一招手,地上和空中一道道黑影开始凝结。
四尊收割者,四尊狩猎者出现在鹿飞和张胖子的身后,天空之中还有两只伸展着双翼,长有三足的怪鸟在盘旋着。
看到这一幕,山外山瞬间面色惨淡了下来,看来这是抱着一击必中的打算来的,这么大的阵势。
局势变得越来越复杂了,似乎在道教,荒宗,黑暗势力之外,又有了另一股势力出现了。
山外山长叹了一口气,束手就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