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胆子也是挺大的哎,一个人住在宿舍里面,对着这么一个鬼玩意,你也不嫌瘆得慌,要是换做是其他的人,晚上睡得好好的,突然睁开眼一颗人头挂在天花板上直勾勾地看着自己,那还不得当场去世。”吴瑄仪调侃着。
男生张了张嘴,却又欲言又止。
“说吧,慢慢说,别着急,我还挺好奇你和这颗人头之间的不解之缘的。”楚辞说道。
“其实事情并没有你们想的那么曲折离奇。”男生想了想,最终还是开口道,反正事情都已经暴露了。
“这件事情发生的时间距离现在也不是很遥远,大概就在一个星期之前,那时候我的室友们都离开学校了,只有我一个人还准备在宿舍里面待几天。
那天晚上,我和往常一样,到了十一点的时候,去卫生间洗漱准备上床,可是当我从卫生间里面走进房间的时候,却是冷得我不禁打了一个冷颤。
我当时还以为是我什么时候把空调打开了呢!可是我看了一眼空调,并没有打开,我赶紧找了一件外套披在身上,过了一会儿,温度慢慢地恢复了正常。
就在这个时候,墙上突然出现了一个人头,就是这一颗,我当时才见到的时候可也是吓坏了,一下子就瘫坐在地上,腿一下子就软了,根本就忘了大喊大叫,也忘记逃跑了。
不过还好,那突然出现在墙上的人头就只是在墙上挂着,并没有其他的异动,否则我早就死了。
有句话不是这么说的吗?单身久了,见什么都眉清目秀的,缓了一会儿之后,我看这颗女人的人头倒也是眉清目秀的,没那么可怕,而且她也不像是那些鬼片之中,故意营造一些恐怖的场景和氛围。
就只是安静地待在墙上,我看她在墙上的时候嘴巴还在一直的动个不停,于是就想着她是不是饿了想吃东西。
之后我拿了一些吃的喂她,她还真的吃了。”男生把自己和这颗人头之间的事情大概的叙述了一遍。
“就这么简单?”吴瑄仪有点儿难以置信地问,这灵异事件还真是平平无奇,鬼竟然为了一口吃的而和人类和平共处。
“就是这么简单,真的,我没有骗你们,我说的一字一句都是真的,如果我骗你们的话,就让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男生重重地点了一下头,情绪有些激动地说,生怕楚辞和吴瑄仪两个人不相信他的话。
“同学,你不要这么紧张。”楚辞连忙说道。
“别慌张,我们对你没有恶意。”吴瑄仪也附和着,“我们只是专门来处理它的。”
吴瑄仪指了一下墙上探出来的那颗人头。
“她对我没有恶意的。”男生赶紧道,似乎生怕楚辞和吴瑄仪伤害这颗人头。
楚辞看着男生这么紧张这颗鬼头,想到了一个专业的名词:斯德哥尔摩综合征。
斯德哥尔摩综合征,斯德哥尔摩效应,又称斯德哥尔摩症候群或者称为人质情结或人质综合征,是指被害者对于犯罪者产生情感,甚至反过来帮助犯罪者的一种情结。这个情感造成被害人对加害人产生好感、依赖性、甚至协助加害人。
人质会对劫持者产生一种心理上的依赖感。他们的生死操控在劫持者手里,劫持者让他们活下来,他们便不胜感激。他们与劫持者共命运,把劫持者的前途当成自己的前途,把劫持者的安危视为自己的安危。于是,他们采取了“我们反对他们”的态度,把解救者当成了敌人。
楚辞看这男生的表现,倒是挺符合这斯德哥尔摩综合征的,本来是对他的生命可能产生严重威胁的鬼物,只是因为在和他相处的这一段时间没有伤害他,还接受了他的投食,他就把这鬼物当成了自己人,甚至还生出了一股莫名的保护欲,哪怕这鬼物伤害了其他人的性命。
“你还记得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和你说的话吗?”楚辞反问道。
“额,记得,你说我印堂发黑,阳什么阴什么,最近是不是时运不济。”男生回忆了一下说道。
“阳衰阴盛。”楚辞补充道,“你现在的情况比我昨天见你的时候又要严重一点了。”
“虽然这鬼物主观上没有伤害你的意思,但是在客观上她散发出来的阴气还是会影响到你。”吴瑄仪解释道。
“你知道的,我们中国的理论最是讲究阴阳平衡,一旦阴阳平衡被打破的话,人体就会受到不好的影响,阴胜则阳病,阳胜则阴病,阳胜则热,阴胜则寒,重寒则热,重热则寒,寒伤形,热伤气,气伤痛,形伤肿。”楚辞进一步解释道。
自从接触到灵异世界之后,楚辞越发注重对于华夏这些古老典藏的研究,从中也是学习到了许多不为常人所知的知识。
“你只是一个普通人,你和一个鬼物在一起待得久了,她身上散发出来的强烈阴气会在不知不觉中对你产生潜移默化的影响,时间一久,你就会因为阴阳失衡,阴气过盛而死。”吴瑄仪将这严重的后果直白地告诉了男生。
“再说了,我们也不是要生生地把它消灭,只是换个地方关押它而已。”楚辞道。
“真的?”
“当然是真的,我们有必要骗你吗?我们要是硬来的话,你也拦不住我们。”楚辞解释道,一边在宿舍里面看着,想要找个装鬼头的东西。
这鬼头,楚辞和吴瑄仪都是蛮好奇的,刚刚鬼头出现的第一刻,楚辞和吴瑄仪就用旧日之眼去观察过了,可惜没有看到什么更多的画面。
分分钟之后,楚辞和吴瑄仪就拎着一个塑料袋从男生宿舍楼走了出来。
“老瑄,我真是第一回干这么坑壁的事情,拎着一颗鬼头满世界的走。”楚辞小声地咕哝着。
“我就祈求这个塑料袋能够结实一点,否则的话,这塑料袋要是破了,从里面滚落一颗人头的话,我们两个就要手里捧着窝窝头,菜里没有一滴油了。”吴瑄仪合着手掌祈愿道。
“老瑄,闭嘴,你这个乌鸦嘴,说好的不灵,说坏的肯定灵。”听着吴瑄仪的话,楚辞手上都不敢用力了。
虽说,手上用不用力对于塑料袋结实不结实并没有什么影响,但就是有着这样的一种心理暗示。
楚越涵的听觉格外的敏锐,楚辞和吴瑄仪刚回来,楚越涵隔着两层院子就听到了外面的车声,知道是她妈妈开车回来了。
“呀!妈妈回来了。”楚越涵手中拿着一个娃娃,高兴地跑了出去。
“小家伙,跑慢点。”可桜连忙追在了身后。
可桜对自己也是相当的无语,自己怎么就在不知不觉之间成为了楚辞家带孩子的保姆了呢?还是这么的心甘情愿。
“妈妈,你又买什么东西了?”楚越涵看着楚辞手上提着的黑色塑料袋,好奇地问道。
楚辞连忙将手中的塑料袋往上面提了提,这玩意可不能给小家伙看,虽说小家伙有的时候会偷偷地溜进院中的一些房间找里面那些奇怪的东西玩,但是这还是太渗人了。
“崽崽,拿在爸爸手里的怎么就变成了妈妈买的了。”楚辞问道。
“因为妈妈有钱。”楚越涵瘪了瘪嘴,老实地回答道。
“哈,楚辞,扎心不。”可桜无情地补刀道。
“去,带崽崽回去玩,我和老瑄还有正事。”楚辞道。
可桜蹲下身子一把将楚越涵抱起,“走吧,我们还是回去继续玩我们的吧!你爸爸和妈妈要玩一些大人的游戏。”
“可桜,你说话给我注意点,别带坏小孩子。”吴瑄仪连忙喊道。
“哈哈,知道了,知道了。”可桜朝后挥了挥手,敷衍地说。
楚辞和吴瑄仪走入前院的最后一件房屋,将这颗鬼头放了进去,事到如今,这前院的九间房屋终于是满了,每一间房屋都放置了一样灵异存在。
第一个房间——床上鬼影;第二个房间——乐,一尊大彻期的魔;第三个房间——充气娃娃小望的大海,河流和小溪;第四个房间——旧日属族巫医和它的医疗箱;第五个房间——美丽幻境的制造者,七彩祝余花;第六个房间——代表着死亡的音乐,第十三双眼睛;第七个房间——从盆栽中走出的少女,绿萝;第八个房间——和氏一族的圣物灵镜;第九个房间——墙中人头。
“我们家真的是越来越别致,越来越与众不同了。”吴瑄仪看着挂在墙上的人头说道。
“哎,事到如今,我想成为一个包租公的梦想彻底的破灭了。”楚辞叹道。
“还剩下那两间紧锁的房屋,我们的任务应该快要结束了吧,楚辞你说最后那两个房子里面会是什么东西呢?”
“这我还真的猜不出来,不过这些房屋里面的存在,从明朝的春君,江阴义士,魔主泪,到宋朝的辛弃疾,再到魏晋南北朝的桃花源,再到汉朝的王昭君,安期生,恐怕最后这两间房屋内的存在年代相当的久远。”楚辞说道。
“管他呢,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除了变丑变胖我什么都不怕。”吴瑄仪拉着楚辞的手臂向着屋外走去。
“小富婆,今天的月光真美。”走出门,楚辞看了一下顶在头上的大太阳别有深意地说。
吴瑄仪抬头看了看这明媚的有些让人讨厌的大太阳,又看了看楚辞,心有灵犀地说:“风也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