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忘海酒吧门前的监控被破坏了,门上,墙上,台阶上,草坪上......到处都是被泼洒的红油漆。
乔知乐:“我操他祖宗!报警!这回必须报警!”
乔知乐是向箖为数不多的朋友之一。
其实她俩本来的关系一般,这几年向箖不在蓝城,俩人一开始就只是偶尔网上聊几句,没想到越聊越多,后来成了几乎无话不谈的那种关系。
这两天尤若不在,乔知乐特意过来陪陪向箖。
其实是个可爱清秀的长相,却是个火爆脾气。
向箖没有阻止她报警,但知道报警对她真正面对的问题没多大用。
蓝城水深,脉络复杂,而向海本来就树大招风,得罪过不少人,他们这是被特意针对上了。
乔知乐打报警电话,向箖打给保洁,估计很难清理,今晚恐怕不能营业了。
一辆黑色的车开过来,靠路边停下。
先从车上下来的是时云州身边的王特,他打开后排车门,请下了向箖一两天没见过的尤若。
一看眼前景象,尤若:“怎么弄成这样?”
着急的看了王特一眼。
向箖:“你怎么回来了?”
两天尤若都没露面,向箖也没打电话问她。
现在乘着时云州的车回来,估计是要走了?
果然。
尤若:“我想回来拿点东西。”
向箖用眼神阻住了想说话的乔知乐:“行,去吧。”
尤若:“箖箖,对不起。”
她低下头,手摸在腹部:“这个孩子对我真的太重要了。这也是向海的孩子,我......”
向箖把路让开:“小心油漆。”
乔知乐轻嗤一声:“有什么好拿的东西?不会是特意来显摆的吧?”
毕竟向箖想方设法没抱上的大腿被她轻松抱上了。
而且她不缺住处,连她加她家亲戚,向海可没少送房子,只不过向箖回来后,偶尔在这边陪着住几天,能有多少东西?还值得特意回来拿?
乔知乐冲王特走过去:“你老板连儿子都替别人养啊?”
只不过胳膊被向箖拽住了,向箖一只手拽着她,另一只手接起电话。
对方:“向小姐您好,我是时总的私助陶非。今晚十点,来时总住处,等下我把地址发你,你提前准备一下。”
向箖不由的看一眼王特:“好的,知道了。”
尤若放这里的东西确实不多,只用一个袋子就提下来。
与向箖的目光相碰,两人却谁都没再说什么话。
尤若脸上像布着一片愁云,从向箖身边走过,待王特给她打开车门,上车以后,俩人就扬长而去了。
乔知乐:“她不是怀着向海的孩子?就这样让她跟别的男人跑了?”
向箖:“那怎么办?肚子是她的,她自己还长腿了。”
乔知乐郁闷了一声:“真他妈的晦气!”
向箖:“没事。等下次我看我哥的时候,讲给他听,说不定就气醒了。”
乔知乐:“......”
行,这他妈也行。
————
晚上九点五十,向箖按照陶非给的地址,提前到达了时云州的住处。
门禁这边已经打过招呼,通过的很顺利。
下车之前,向箖又检查一遍衣服和妆容。
有足够的时间准备,从里到外都花了心思,今天还是穿的旗袍,是件墨绿色的高开叉,其实单看颜色会觉得有点俗气,但向箖穿上身以后,乔知乐却说惊艳极了。
多少有点紧张,向箖轻呼一口气,没再犹豫,干脆利索的下了车。
来到房门前,摁响门铃,门一打开,一股香风扑面而来。
向箖一愣,因为门里是个容貌艳丽的性感女人,头发松松的,被发夹固定在脑后,身上只穿着浴袍。
这女人似笑不笑的把向箖打量一下:“我是时总的秘书,唐婳,进来吧。”
唐婳先一步转身离开,连走路都带着种一摇三摆的感觉。
唐婳走进了一个房间,而向箖轻轻带上房门,她虽然懵了一下,但还是迅速理清了状况。
她对时云州做过功课。
知道时云州处处留情,也跟谁都处不长,但有个风情美艳的秘书,一直跟在他身边,已经有两三年了。
可是都这么晚了,既然唐婳在,还叫她来干什么?
一时之间,向箖脑子里的想法多少有点变态了。
她听到房间里传出唐婳的笑声,没多久后,唐婳出来,已经换好衣服,带着一阵香风从向箖身边经过。
走到玄关处,换上鞋子,挎上包,就开门走了。
向箖还站在原处,试探叫了声:“时总?”
抬高音量,又叫了一次。
依然无人回应。
她只好试探着,朝唐婳出来的那间房走去。
房门虚掩,向箖敲了几下,又问:“时总?请问您在吗?”
靠近倾听,似乎听到了水流声。
可能是,时云州在洗澡?
向箖走开几步,在外面等着。
突然听到身后有动静,一回头,就看到时云州开门出来。
只是只为了条浴巾,遮挡住重点部位。
他现在没戴眼镜,头发湿湿的,随意向后梳拢着,正是一副成年男性该引以为傲的身材,年富力强的荷尔蒙仿佛正从身体中透出来。
向箖绝不希望自己会有这样的反应,但还是在看到时云州身体的那一刻,毫无控制的脸红了。
时云州看到她:“我晚上有个活动,唐秘书今天累了,你陪我去。”
说着从向箖身边走过,又交代:“给我倒杯水。”
向箖:“好。”
原来是让她陪着出席活动。
先前......
她真是想太多。
怎么忘了,人家不止一次说过对她没兴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