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舅舅,快醒醒!”
彦波希被冰冰推醒,“小满出事了?”,彦波希异常紧张地迅速起身,跑向病床上的满庭芳。
“老师!”
张扬和郭侠异口同声的呼唤,把彦波希从混乱中叫醒,循声望去,见是他俩,顿时喜出望外。
“是你俩?!”
师徒三人激动地拥抱在一起,“太好了,你们怎么来了?”
“是郑老师告诉我们的,老师你受苦了!”
张阳从容地答道,看到老师如此憔悴,又心疼又担心。
从郑老师那里他已得知彦波希为满庭芳输了血,又听说他在这里又不眠不休的照顾病人,张阳一直都担着心,今日一见,果然憔悴了不少。
“老师,这是我带来的几种藏药,对满阿姨的恢复,或许有些帮助!”
郭侠把一个鼓囊囊的布包交到彦波希的手上。
郭侠的变化令彦波希有些惊讶,除了外表已变的黝黑,其内在气质也变得沉静内敛了不少,看来青藏高原的疾风烈日和藏族同胞的英勇淳朴,对他影响还是足够大的。
有了家的人,毕竟不一样了,生活让他日渐成熟。
彦波希接过布包,拉他两个就势坐到折叠床和座椅上,一起看包里的药材。
“好啊,这可真是雪中送炭啊!“彦波希打开布包看到了药材,不免有些激动,”郭侠,你这是把藏药的五大名药都带来了呀,现如今,这些药材的野生种已经很难寻了,你是怎么找到的啊!”
“都是藏民朋友们送的,唯独那棵雪灵芝,是我和慕容秋在雪山上偶然遇到的,没想到还有今天的用场!”
彦波希听说,就从中挑出了一丛干绿中夹着白花,外形如蘑菇状的药材,对张阳看说:“这雪灵芝,可是个神物,藏族人称其为人间仙草,据说生长在海拔四五千米以上的雪山上,能够迅速消炎退烧。这雪灵芝十年才会生长一朵,像这一棵,没个百八十年,是长不到这么多花的,实在太珍贵了,郭侠,你与慕容秋能够碰到,实在是福缘不浅啊!”
“我看啊,还是满阿姨的福缘深呐!”
“对对对,是小满的福缘!”
彦波希的眼中蓄了一圈泪,忍了忍又回去。
他轻轻地把雪灵芝放回包,又从中拿出一棵白绿绵毛有带有白花紫芯的干株对张阳说:“这是水母雪莲花,生于高山峭壁,能消肿、止痛,清热,对脑震荡有奇效,正是小满需要的!”
“噢,这是红景天,这是藏红花,郭侠,你连‘佐苔’也搞到了呀,真够难为你的!”,老师的音容充满了惊喜。张阳细瞧老师手里的玻璃瓶,见里面装着一些五颜六色的细粉末。
郭侠只笑笑不语。
彦波希则继续介绍:“这佐苔在藏药中尤其重要,其制作过程十分浩繁,还需要举行专门的藏传佛教仪式,实在来之不易,前几年曾经炒作到千元一克,这些少说也得有一两了,郭侠,花了你不少的钱吧!”
“这倒没有,是一位高僧所赠,我与他曾有过命的交情,听闻我这次要来,就给了这些,还嘱咐我一定要把这给伤者用上,求佛祖保佑呢!老师,你既然认得这药,也就知道该如何用了吧?”
郭侠看着彦波希慢吞吞地说,张阳则在一边充满期待。
他不明白的是,老师怎么对藏药也这样熟悉?
彦波希点点头,像看透了张阳的心思似的,声调欢悦地给二人解惑。
“我少年时期,曾经跟随父亲去过西藏,在那里呆过几年。父亲是个医生,在那里救死扶伤,深受牧民爱戴,与他们打成一片,从中学到了不少的藏药知识,我知道的这些,也都是从父亲和牧民那里学到的。说起来我父亲也是我的启蒙老师了!”
“哦,老师还有这样的经历啊,怪不得呢!”
张阳心中的疑问得到了答案,藏药四大名药,他也知道,但是并没有接触,今日不仅全见到了,还听了老师这么一说,也算开了眼界。唯独这“佐苔”,自己是第一次听闻,对其药性一无所知。他见老师对这些藏药如数家珍,不愿错过这个学习的机会,就对老师说:“老师,这佐苔对满阿姨的病可对症?”
“正是君药!这佐苔对偏瘫、心脏病都有效、特别是对神经的损伤有奇特的疗效,这不正是你满阿姨最急需的吗?”
彦波希话声欢悦,郭侠的到来和他带来的藏药,对他无疑是雪中送炭。有了这些,救醒满庭芳的希望就又多了几分。
“舅舅,你是要给妈妈用这些药治病吗?”
王冰凑凑过来问。
见他们谈的热烈,她心里更加拿不定主意了,按说波希舅舅不是个随便说大话的人,也很少这样忘形,难道这些药真有那么大的奇效?
“我心里是这样想的,当然还要你和你爸爸的同意和支持才行!”
彦波希一想到王三丰心里就暗淡起来。那个匪气十足的人,该怎么说服?
“什么支持不支持的?噢,你们也来了?”
真是人不好惦念,彦波希念头刚刚转起到这个人身上,他就像曹操一样说到就到了。
“王叔叔,我们来看看阿姨!”
还是张阳机灵,马上跟他打了个招呼,
从王三丰进来时的面部表情和语气来看,他对老师并不友善。
这让张阳和郭侠都心存疑问,目光自然地询问向彦波希。
“好了,你们来一趟也不容易,于大夫也刚刚受了伤,住在外科病房,你们也去探一探她吧!”
彦波希面带无奈苦笑了一下,对自己的两个徒弟吩咐道,意在把他们支开这里。
“于大夫那里我已经去过一趟了,今天也想着再去看看,我这就带大侠过去!”
张阳的目光和老师交汇了一下,似乎心领神会,拉起郭侠就出了病房。
往前走了几步,郭侠甩开张阳,很不满地问他:“我们为什么要这样躲着他?为他老婆治病还成了什么不是了?”
郭侠看见王三丰的那个姿态,心里就不舒服,见老师有意支开他们,更加疑惑。
“嗯,怎么说呢,他可能对咱老师有些误会!老师既然让咱们走,就是不愿让咱掺和在其中吧!”
张阳这么说,也是猜测。他并不知道老师和他的妹夫有什么具体的过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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