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宝下了楼,用手拍了拍门禁,门禁打开,和值班的萧哥打个招呼:“我有个新同事还在加班,等下他才下来,他有门禁卡。”便出了门厅,走向十字路口,准备叫出租车。
此时大约是凌晨两点,估计大家都听从了手机、电视里反复强调的大风警告,街上静悄悄的。金鹿大厦边的新梅园酒店路口,平日此时总停了一大排出租车,等待俱乐部欢唱痛饮完毕另寻地方再战的男男女女,这时却不见一辆车的踪影。
冯宝摇摇头,打算步行回宿舍,看看四下无人,正要运功展开身法,却闻到一股酒香。心里暗自好笑,自己鼻子不灵光,对酒香倒是蛮敏感的。当下四下张望,寻找酒香源头,发现十字路口斜对面的雕像下,斜斜的半躺半靠着一个身影。
冯宝心下嘀咕,南方的天气此时尚不寒冷,如在平日,躺上一夜尚不要紧,只是等下狂风一起,树枝、铁片被风吹起满天飞,削着这位老兄可不太好。当下走过两条人行道,凑近看个究竟。
走过去,却发现酒鬼是个女生,头低垂着,头发遮着脸,看不清面目,手里握着个扁扁的金属酒壶,开着盖,透出一股异香。不远处地下一堆呕吐的秽物,不用说是这位小姐留下的。
冯宝心想,可真浪费了这瓶好酒,想要扶起这人来,又怕遇到碰瓷,犹豫片刻,掏出手机打了警局电话。接电话的女声倒颇为热情,记录了情况,说不久即派人来。
冯宝退到较远处的树影下,不觉有些睏,心想要换了柳乘风在此,他至少还可以抽支烟解解闷,自己却什么事也干不了。
大概过了五分钟,一辆警用摩托开了过来,下来一个穿黄色反光马甲的小年轻,四下张望。冯宝凑上去道:“同志,是我打的电话,估计她是喝高了,我可没碰她。”小年轻半蹲下,用戴白手套的右手把那女子额前头发撩起,看看脸色,道:“有点像酒精中毒,我叫辆救护车来。”当下用对讲机呼叫了一下。
冯宝却发现那女孩看上去颇为面善,转头一想,发现是那晚在蓝莲花酒吧见过的蒋婷,心下嘀咕。很快,来了台救护车,下来两个白大褂,把蒋婷扶上单架,抬上救护车。那小年轻向冯宝敬了个礼,上了摩托,跟着救护车走了。
救护车开过两个红绿灯,对面丁字路口正对的是浅川大学,车向左一拐,上了辅道,向前再开百米左右,再向右转,便可以转上浅川市区三条快速路之一的浅北大道了。
司机正想踩油门加速,却见路中间悠悠的站着个高瘦男子,辅道是单车道,那男子刚刚好把路堵住。
司机只得松了油门,按了两下喇叭,那男子却丝毫不动。司机只得停了车,下来走过去,正要骂人,男子左手手刀快如闪电般斩在司机颈上,司机一声不吭,软绵绵地倒了下去。
男子绕到车后,正要拉开车门,一股杀气从门内洶涌而出。男子向后急退,一道剑影一道刀光如两条毒龙般一直一曲随影闪电追来,男子赤手不敢硬接,正要向后再退,杀气突然一收,一人穿着白大褂,将一对拐收在背后,站定。
男子亦停下身法,手插入风衣口袋,站定。
白大褂把口罩扯掉,双拐杵地,弯下腰大口喘气道:“乘风兄,你也来凑热闹。”
柳乘风微笑道:“冯兄,你不怕我伤了你?”
冯宝大笑:“我这三板斧,只攻不守,乘风兄若只能守,自然伤不到我。”顿一顿道,“我也就这三板斧了。”
把拐一丟,钻进车里,将绑着蒋婷的支架车推了出来。柳乘风未见过蒋婷,皱眉道:“这丫头是谁,邪气这么重?”
冯宝笑道:“柳施主,她明明是个美人,你偏要说是妖。”
柳乘风双手伸出风衣口袋,全神戒备:“那你怎么看出有异?”
冯宝道:“邪气我嗅不出,杀气我还感觉得到。先把她弄醒。”
柳乘风道:“怎么弄?”
冯宝笑道:“当然是送到苏大夫那,省上一笔治疗费。”
…………
苏瑾正沉沉入梦,突然心灵一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