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师父干二十年工资还攒不够一百万啊!!这王家不愧是富家大户,出手都这么阔绰!若是换作以前的我估计当场跪舔求收养了,但是现在......
“咳咳。”我强行平复内心的激动,包医疗费还送钱,这天上掉的馅饼儿未免太大了。
“谢谢阿姨,帮清秋治疗就已足够,但这钱我们不能收。”
“不不,请小恩公一定收下,这是我的一片心意。”
“不不,我们并非图财而来,这钱不能要。”
“小恩公这是什么话,这就太见外了......”
“王夫人。”我语风突然一变,淡淡问道:“您如此殷切大方,想必是另有所图吧。我对王家并无恶意,因此您不妨直说。况且,依仗夫人你的修为,不难看出我兄妹是妖吧?”
这话一出口顿时让甄月骤然沉默,她挥手示意侍候的仆人都退出去。我和她对视片刻,不想她突然笑出声来:“呵哈哈,雨小哥不愧是我看中的少年才俊,当真厉害。不错,不错!”
“你过奖了。”我不卑不亢。“夫人有什么事但说无妨。”
“雨小哥昨晚救了小女,令我不胜感激。昨晚的情况我也听珂珂说了,想必雨小哥也看了出来,我王家得罪的不是一般之人吧?”
“辉月剑慕容晓婉亲自带队要掳你女儿,这待遇可没几人能享受到。不过能让天道盟亲自出手,贵府还真是好本事啊。”我冷冷回答。
“雨小哥哪里的话,这说来也是孽债啊。哎,冤冤相报何时了。”甄月的语气突然转为哀婉,令我猝不及防。
“此话何意?”
“此事说来话长。”她顿了顿轻声回答:“我王家本是世代巨商大贾,在苏杭这片经商已有数百年之久。其中有几代人丁凋敝,家道中落。到我公婆这一辈时已衰败成了市井小民、走贩商侩。但幸得有我丈夫王洪在,他十五年前辍学经商,凭借经商天赋和祖辈们留下的经验人脉一路打拼、辛辛苦苦才挣下了现在的这一份家业。”
我不禁朝四处看了看,虽说现在经商捞金的机会数不胜数,但有本事在南京挣钱挣下这一座别墅庭院的,可是寥寥无几。这王洪当真也是天纵奇才、商界精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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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可说是极好了,那为何......”
“唉,商场如战场。想要在其中如鱼得水又怎能不付出代价?”甄月叹了口气接着说:“我丈夫善于经商不假,但他更善于施放高利贷之事。而且他对钱总是锱铢必较、往往得理不饶人。时常雇些旁门左道之人,用些下作手段去向人讨债。因此.......”
原来如此,我心中冷笑。能成为一方富豪,谁能保证自己不用些下作手段呢?
“因此,你们得罪了不少人吧?”我轻轻呡口茶,说道:“身为他的夫人,伤天害理的事你也......”
“雨小哥多心了。”甄月正色一凛,认真说道:“我虽为他的夫人,但从未帮我丈夫做伤天害理的事!这一点天地为证!!”
哦?她这反应倒让我很诧异,从她的脸上看不出丝毫的狡辩、说谎之色。
“你为何不劝阻你丈夫?”
“我何曾少劝了他?但他执迷不悟,根本不回头!况且,那时候家里都急需用钱。面对如此现状,心灰意冷的我也就对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你也是修真之人,他为何不找帮忙?”
“我虽入人世为人之妻但修真之性未泯,让我凭修为做伤天害理之事,我宁可自废修为!况且,我丈夫深爱着我,不忍心我插足这混沌险恶的商海之中......”甄月说到这面色很是复杂,有愤怒亦有哀伤。
“罢了,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我对这并无多大兴趣。”看着她,我突然伸个懒腰做无所谓之状。“夫人,继续说正事。”
“嗯。”她点点头。“世间没有不透风的墙,雇这些人做这些事天长日久自然便让那些正道人士知道了。他们对此嗤之以鼻、誓要将我丈夫绳之以法。但因为我丈夫平日里低调谨慎,正道人士一时也拿他毫无办法。”
“所以,他们为了达到目的。就可能从你们女儿身上下手?而且还真做了。”
“嗯,这倒是出我意料,我之前想他们毕竟是正派人士,怎么会用如此不堪的下三滥手段呢?”
“‘正道’之人做事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而且都能说得冠冕堂皇。”我冷笑。“这一条潜规则,你还不知道吗?”
“这......唉,都是我夫妻俩造下的孽,连累了自己女儿。唉!妈妈对不起你,珂珂。”甄月缓缓低下头,神色有说不出的黯然低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