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铭死死地盯着眼前这个笑得张狂无比、几乎看不见眼睛的李易峰,心中的愤怒如火山般喷涌而出,他紧咬着牙关,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你简直就是个丧失理智、癫狂至极的疯子!如果你再不老老实实把事情交代清楚,信不信我立刻拨打报警电话!”话音未落,他的手已经伸向放在桌面上的手机。
只见李易峰的眼神突然间变得异常凶狠,仿佛一头被激怒的野兽。他猛地向前跨出一步,动作快如闪电,瞬间抢走了程铭手中的手机。紧接着,他毫无怜悯之心地将手机狠狠地摔向地面。随着一声沉闷的撞击声,手机屏幕瞬间破裂成无数碎片,散落一地。
此时的李易峰昂首挺立,胸膛挺得高高的,双脚还用力地踩踏着那支离破碎的手机。尽管他身材并不高大,但此刻却散发出一种令人畏惧的气息,让人不禁联想到正在与斗鸡中的战斗机对峙的场景。
他扯着嗓子,声嘶力竭地叫嚷着:“你报啊?有本事你倒是报啊!我好怕怕哦!哈哈哈哈哈......”边说边用力拍打着自己那瘦弱得如同纸片一般的胸膛,脸上满是不屑与嘲讽,态度无比嚣张。
紧接着,他恶狠狠地威胁道:“我警告你,如果你胆敢报警,那么从今往后,你将永远无法再与你的妻儿相见!还有啊,听说在刘可馨之前,你可是还有一任妻子呢,不过嘛,她似乎下场挺凄惨的,直接被压成肉泥啦!”说完,他便左手环抱于胸前,右手则不停地摩挲着下巴,同时嘴巴里还发出一阵令人厌恶的“啧啧”声,从头到脚仔细端详起程铭来。此刻的他,宛如一只狡黠至极的狐狸。
“真没料到,你这家伙竟然如此风流倜傥、艳福齐天呐!只可惜呀……”
程铭瞠目结舌,难以置信地望着眼前这位飞扬跋扈的李易峰,双手剧烈颤抖着,直直地指向对方,声音略带结巴地质问道:“你……你究竟想要怎样?”
“必须要听从我的命令,如若不然,我可不敢保证你那位娇艳欲滴、美若天仙的妻子是否还能属于你。”李易峰微微眯起双眸,目光凶狠且充满威胁地说道。
程铭听后满脸怒容,但却又无可奈何,只能愤怒地吼道:“你……你简直欺人太甚!”
然而面对程铭的怒斥,李易峰不仅没有丝毫畏惧之意,反而发出一阵轻蔑而刺耳的笑声:“呵呵……呵呵呵……呵呵……”
他仿佛听到了天底下最大的笑话一般,笑得前俯后仰,甚至用手抹去眼角笑出的泪水,然后嘲讽地说:“哎呀呀,真是太好笑啦!难道你觉得被我欺负很委屈吗?有本事来打我啊!”
程铭气得眼角不停抽搐,心中暗骂:该死!这个家伙实在是太可恶了,真想立刻给他一拳。于是他举起紧握的拳头,准备朝李易峰狠狠揍过去。
李易峰面无表情地将手机视频界面点开,屏幕里出现了两个被紧紧捆绑在椅子上的小男孩。他们背对背坐着,较小的那个孩子脸上满是泪水,正对着屏幕哭喊着:"爸爸!爸爸快来救救我呀!我的手好疼啊……呜呜呜…呜呜呜呜呜……我会不会死翘翘啊?"
听到小儿子那凄惨的哭声,看见座椅上的孩子们断了的手指头还在往外滴着鲜血,程铭心如刀割般难受,他高举起来准备挥向李易峰的拳头缓缓放下,然后伸出手试图去抢夺对方手中的手机。然而,李易峰却灵活地侧身躲开,并带着几分得意之色迅速将手机塞进了口袋里。
紧接着,李易峰用右手食指狠狠地指向自己的脑袋,眼中闪烁着愤怒和挑衅的光芒,咬牙切齿地对程铭吼道:"怎么,你不是很想揍老子吗?有本事就往这儿打啊!"话音未落,他便迫不及待地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前去,一把抓住程铭的手,用力地将其朝自己的脑袋拍去。
程铭紧紧握起双拳,手臂上青筋暴起,竭力遏制着内心汹涌澎湃的怒焰,但又不敢轻易发泄出来,生怕自己一时冲动会给孩子带来难以预料的恶果。
李易峰冷眼旁观着强压怒火的程铭,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嘲讽地说道:“终于尝到忍气吞声的滋味了吧?哈哈,真不容易啊!你是否此刻能够体会到我长久以来无法宣泄的苦闷呢?”说话间,他用食指直直地指向程铭,眼中闪烁着凶狠的光芒,继续怒斥道:“听好了,我已经受够了这种窝囊气!自从你出现后,我就如同被束缚住手脚一般,纵然有浑身力气也无处施展,满腔感慨更是无人倾诉。
我原本有着远大的抱负和理想,却都因为你而被迫搁置。世人的目光全都聚焦在你身上,根本没有人注意到我的存在。凭什么我要一直生活在你的阴影之下?凭什么我所付出的一切努力都得不到应有的认可与回报?你倒是说说看,这到底是为什么?”
面对眼前这个陌生得令人心悸的李易峰,程铭不禁感到一阵彻骨的寒意从脊梁上升起,额头豆大的汗珠滚滚而下。他声音颤抖地质问对方:“即便你对我心怀不满,也完全可以直接针对我一个人。可我的妻子和孩子又有何罪过呢?”
李易峰发出一阵癫狂而又诡异的笑声,仿佛失去了理智一般,他嘴里喃喃自语道:“他们有什么错?呵呵……”接着,他猛地瞪大双眼,眼中闪烁着凶狠的光芒,声音低沉地吼道:“他们错就错在有你这么一个父亲!”
程铭听到这句话后,顿时愣住了,他无法相信自己听到的话。他呆呆地望着李易峰,喉咙里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过了许久,他才缓缓地拉过办公桌上的椅子坐了下来。
程铭的眼神充满了迷茫和无助,他喃喃自语道:“我错就错在太优秀吗?还是错在放弃了省城那优越的条件,选择留在这里?”他一边说着,一边无奈地摇了摇头。“我只是想着方便照顾瘫痪在床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