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瑾!”夏雪微笑的看着他,“中午了,一起用餐吧!”
“不用了,这是你和老大的位置,我们这些做下人的,是不配坐在这里用餐的,我立刻去楼上叫老大下来和你一起用餐。”薛瑾毕恭毕敬的回答。
“薛瑾!”夏雪尴尬的叫了他的名字,“你先不要叫他,我想安静一下,你能陪我吗?”
“这?不太好吧!要是被老大知道了,我恐怕会让他不高兴的。”薛瑾吞吐的说,俊朗的面容露出一丝不安。
“可是我真的好无聊,就陪我一会,就一会。”
“好。”薛瑾弱弱的回答,其实他的内心十分高兴夏雪的请求的,这样他才能和她有单独相处的机会。
薛瑾随意找了一个位置坐下,夏雪高兴极了,就像找到一个能倾听她说话的朋友。
“薛瑾,我看你每次都好像不言不语的,你有心事吗?”
“没有。”薛瑾回答。
“哦!”夏雪尴尬的应了一声,连忙拿起面前的橙汁饮了一大口,场面确实有些尴尬,因为薛瑾的孤言寡语,她实在不知道该跟他聊些什么话题。
夏雪镇定了一下情绪,继续问:“薛瑾,你平时都有些什么爱好啊?”
“陪老大应酬,和客户打打保龄球和台球之类的,有时也打打高尔夫。”听薛瑾说话的语气就像对祁辰那样毕恭毕敬的,夏雪憋着肚子笑了好久,薛瑾太严肃了,实在有些古怪,再说自己又不是老虎,又不会吃了他?这样他们俩人的对话反倒不像在聊天,而像是在审问犯人。
“薛瑾,和我说话不必这样的,你不用太拘束,我们聊一些轻松的话题可以吗?”夏雪微笑的打破了僵局,看到薛瑾点了点头,她又继续问道:“其实我平时就喜欢唱歌、写些文章之类的,对你们来说,是不是有些无聊啊?”
“当然不是的,夏姐您的兴趣很特别,其实我也应该尝试一下您喜欢的东西。”薛瑾逐渐放轻松了,他的回答也越来越生动,不再僵硬。
“是真的吗?你这么说是欣赏我喽?”
“是的,我很欣赏你,尤其是你向往自由,天真活泼的个性。”
“薛瑾,我再问你,你们的老大,为什么每天总是闷闷不乐?”
“因为他有心事。”薛瑾看着她的眼睛,继续说:“阿涵姐的事,您听说了吗?”
“之前听柔儿说过一些,怎么了吗?难道他就只是因为阿涵而萎靡不振的吗?”夏雪的兴趣又来了起来。
“那是因为。”薛瑾正要开口,迎面而来的身影却将他预备要说出的话含进了喉咙。
“谁让你乱嚼舌根的,薛瑾,不要忘了你在这里的身份,不要得寸进尺。”祁辰冷冷的说,俊美无双的面容此刻却变得狰狞可怕。
薛瑾奉旨似的乖乖的从餐桌上起身,随即离开了整个大厅,祁辰走近夏雪,那张平静如水的面容让他狂乱的心愈发混乱不堪,当他在二楼拐角处看到她和薛瑾有说有笑的聊天时起,他的心就莫名的难受,似乎夏雪才是他真正在意的人,当在意的女人和别的男人有说有笑时,他本能的霸道自私的个性便一览无余的展现出来。
夏雪没抬头看他,她不想跟他说一句话,就像那些话从他嘴上说出来就像废话,她不愿意听下去还必须逼迫自己听下去,这种感觉真的很痛苦,她站了起来,双腿迈开了步子,准备离开这个客厅,出去呼吸一下新鲜空气,却不料身后的一双有力的手臂却牢牢的箍住了她。
“放手。”
“夏雪,你就这么讨厌我?”祁辰环住了她的腰,他的脸轻轻的靠在了她的肩上,就像一个对亲人撒娇的孩子般惹人疼爱,不过面无表情的模样却让人可怜不起来。
“不,我不讨厌你,而是可怜你。”夏雪轻轻说,反感的别过头,不想让他冰冷的气息污染了她的心。
“可怜?我怎么会可怜?”祁辰抬起头,双唇在她娇嫩的脖子上四处流窜,他温柔的啃咬着她的嫩白,眼中停滞一道好奇的神色。
“被吞噬了心和情的人,试问还剩下什么?”夏雪冷笑一声,继续说:“我可怜你,因为你值得同情,你没有爱,更不懂得爱,只知道对伤害你的人施以报复,甚至连你最爱的人都不放过,你究竟还是人吗?”
夏雪厌恶的挣脱了他的怀抱,“我真替阿涵感到不值,阿涵真的太傻了,怎么会爱上你这种无心无情的恶魔?”
“你说什么?你怎么会知道阿涵?”祁辰狠狠的拽住她的手,眼中迸发出杀人的气息,“告诉我,阿涵你是怎么知道她的?”
“这个你不需要知道?”夏雪淡淡的说:“当我听到阿涵死了,甚至还是死在你的手中,我真是彻底认为你无药可救了。”
“阿涵不是我杀死的,你又是从哪听来的这些消息?柔儿那里吗?说!”祁辰极度愤怒的说,眼眸迸发的火焰越来越骇人,“你够了没?你一定要知道我是从哪里听来的吗?”夏雪挣脱了他的手,她现在实在不想再听他说话,那些话简直就像杀人于无形的刽子手。
“我告诉你,我从哪里听来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就算阿涵的父亲曾害死你家人,可阿涵她有什么错,为什么要杀死她?”夏雪冰冷的口气对她说,连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对一个陌生的女人一家的遭遇如此耿耿于怀,毕竟那些人何事都和自己无关啊!为什么还会那么气愤。
拳头紧紧的握住,祁辰紧皱眉头,眼中的冰冷仿佛能杀死一票人,这个女人她又懂什么了,什么都不懂竟敢还来指责自己,阿涵虽然不是他杀的,却是因他而死,当年的柯家惨案并不是像外人说得那么离谱,这期间包含了太多阴谋,甚至自己也被太多人误认为杀人凶手,在证据没确凿之前,他当了无数年的替罪羊,这么多年了,那个凶手至今还没追查到,他实在不甘,不能让那人这么容易就逍遥法外,阿涵的仇他会向那人十倍百倍的讨来。
很多人很多事都不是自己所能掌控的,就连,保护自己心爱的女人都做不到,甚至还让她牺牲掉自己的生命,自己真的很没用吗,所以她才会这么快离开他,命运好残忍,当你没有得到最爱的人带给你的快乐和幸福时,命运却将你的幸福全部夺走,如果时光可以倒流,他宁肯那时死的人是他。
可是为什么?阿涵却代替自己成为了替死鬼。
他真的觉得自己快要被逼疯了,当他不在那么思念阿涵,学着放手把对她的爱放在心里,随着时光的流逝渐渐遗忘,谁知,夏雪却带着和阿涵酷似的长相再次走进他的生命,祁辰,原来真正傻的人的人是你啊!他暗自苦笑,自己的愚钝和可怕还要牵连身边的人多久呢?
“祁辰,你怎么了?”夏雪看着发呆的祁辰,她居然从他迷茫的眼眸里看见了绝望的气息,那是他从来没有过的。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也许,是我刚才说话太重了,没有想到让你这么难受,对不起。”
“夏雪,你仍然很讨厌我是吗?”祁辰抬起眼眸看向她,淡淡的语气重复着刚才说过的话。
“我说过,我不讨厌你。”清澈的眼睛认真的看着他,从他眼睛里充斥着淡淡的忧伤却很固执的转为冰冷,她心想,也许祁辰一直都在努力克制他的情绪。
“夏雪,其实我。我想对你说的是!”祁辰欲言又止起来,该不该对她说呢?其实一直很想当着她的面说出口的话,可是为什么却说不出来了?
“我。!”
夏雪已经做好了准备听他说出那句话,谁知薛瑾却不合时宜的闯进来,脸色难看至极,像是有什么重要的事要说似的。
“薛瑾?”祁辰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愤怒的目光早已察觉到薛瑾的异样,冷冷的瞪了他一眼,寒声说:“这里的规矩怎么全忘了?薛瑾,你最近很放肆嘛!”
薛瑾听他冷漠的语气,有一瞬间的失神,不过很快征订了一下情绪,“老大,薛瑾不敢,只是薛瑾有要事通报,请老大务必要听。”
“什么屁话?快说!”祁辰满脸不耐烦,薛瑾看了看站在一旁的夏雪,又不知如何是好。
“怎么了?”祁辰瞪了薛瑾一眼,又看到薛瑾注视夏雪的异样神色,心里有点吃味,不过还是镇定自若的看着他们俩,心想在玩什么把戏。
“老大,曾氏集团的总裁曾凯诺先生现在正在大厅等候老大。”
是他?祁辰面露疑色,他怀疑什么了吗?难道发现柔儿是卧底的事实?可是柔儿一想隐藏的很好的,是不会轻易被拆穿的,在事情还没清楚之前,还是别自己吓自己。
祁辰镇定了一下情绪,淡淡的问了句:“他有事找我吗?”
“是的,老大!所以他要您务必下来。”
da!祁辰暗自咒骂了一句,回头看向夏雪,“雪儿,我现在有事,暂且不能陪你了,那句话我改日再告诉吧!”
“你有事先去忙吧?不要管我了。”夏雪识趣的回答,朝薛瑾淡淡一笑,出了饭厅朝卧室走去。
“薛瑾,我们下去吧!”
大厅内,绝美的男人正优雅的品尝佣人们准备的,高大俊美的背影映衬在淡淡的微光下,酒杯轻托,男子的眼眸露出半点星芒,却又如晨雾般转瞬即逝,他瞥眉环视四周富丽堂皇的布局,一抹不易察觉的浅笑随之升腾。
这是他的家?很好!真不愧是台北第二首富,只不过没有优渥的家世支撑却还能凭自己的本事混到这步田地,说真的,他还真有点佩服他,在事业上,他赢不过他,但这不代表他事事不如他吧!只是还没到自己潜力发挥的时候吧!曾凯诺哑然失笑,乌嘿明亮的眸子透着深邃蛊惑的气息。
听到楼上的脚步声,循声望去,原来是他!
祁辰一身浅灰色的立领风衣帅气逼人的站在二楼走廊,魅惑的眼神看向坐在一楼大厅内的曾凯诺。
瞬间,四目相对!
起身,走到他面前,曾凯诺很“友好的”的向他问了一声好,语气间却包含种种对他的不屑。
“曾总,劳您大驾光临,真是有失远迎了。”祁辰充满笑意的眼眸夹带一丝清冷。
“您这说的是哪儿的话?”曾凯诺随意一笑;“要来您家也没提前跟您说,不过您不会不欢迎我这个不速之客吧!”
“怎么会,既然来了,那就是我的客人,岂有主人不招待客人之理,只是本人愚钝,还不知曾总有何事需要我帮忙的。”祁辰玩笑似的肆虐,心想:曾凯诺是从不来他家的,他们之间最多的也只有生意上的往来,这个曾氏集团的少东,究竟是何时突然闯进他家的?真是奇了怪了。
“这事确实有些棘手啊!不知祁董愿不愿意帮忙?”曾凯诺似笑非笑的说,眼中夹带了太多的不满却不愿表露出来。
“什么忙,只要我能帮的,一定尽全力!”祁辰回答。
曾凯诺看了看四周,确定四周无人,连忙走到祁辰面前跟他耳语了几句,看他的脸色由青转白,真是有够精彩,曾凯诺不禁暗自失笑。
“什么?要我买你们家的股票,这算什么事?”祁辰略带愤怒的说,“你们集团不是很有钱吗?为什么要我帮你?你难道忘了,当初你们集团是怎么坑害祁式的?还想要我帮你,没门!”
“怎么了?我们堂堂的祁氏少东也有发怒的时候啊!”曾凯诺半开玩笑的说着,狭长深邃的丹凤眼露出无辜的神色:“祁总总不会不赏脸吧?买我们曾氏的一点点股票而已,又没叫您身上扒块肉,怕什么,就当当时做做慈善事业喽?”
慈善事业?买他的股票叫做慈善事业,我呸祁辰暗自嘲讽了他一句,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料,竟也敢跟他提条件,买他家的股票,也不看看自己够不够格?
曾凯诺,真是一个难缠的家伙,难道就是因为有把柄在他的身上,他才会变得愈发的肆无忌惮?真不知前世倒了什么霉?竟被他这样的人算计。
“股票吗?你们家的股票是很值钱吗?我可从不做赔本的生意的。”祁辰沉着脸说,明亮的光线衬着他的脸格外的英气逼人,薄唇轻抿,眼中夹带着一丝看不透的眼神,让人难以捉摸。
“当然不会啊?怎么,祁总也有担心的时候?看来有些证据在我手上还真是对我有利啊!”
“少废话,就帮你这次,下不为例。”祁辰见不惯他威胁的语气,连忙应声答应,生怕他再玩出什么把戏来。
“祁总就是痛快,不拖泥带水的,呵呵!”曾凯诺似笑非笑的说:“那我们下次再见喽!&by&b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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