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说什么!不可能的!他实力通天,怎么可能死?你骗我!啊……”花弄月眼角含泪再次冲了上来。
曦月正要上前阻拦,里面顿时又发出一道真气,直接打在了花弄月身上。
“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有什么资格上前见我?”里面的声音中带着无尽的嘲讽,又道:“他的确死了,如若不然,你以为这二十年,他能忍住不回来看他的孩子?”
说到这里,里面声音中浮现出几分冷笑和幽怨道:“我说怎么翻遍了整个古武界,都找不到那个孽种,原来是送来世俗了!”
“若不是感应到那纯阳之气,我还真的给他蒙混过去了,逍遥子比起陈天殇,可差得太多了!”说到这里,那声音中带着浓浓的杀气。
“看来你和我的想法倒是一样,都想杀了他的孩子,只不过那孩子年纪轻轻就到了地境,以后成就必定在你之上。”花弄月冷笑道。
一听这话,里面的人似乎并不焦急,幽幽道:“无所谓,陈天殇自信满满的想要打败我,我就偏撞着他的局而去,倒要看看,这小孩能成长到什么地步。”
那里面的声音说道这里,顿了顿又看着花弄月道:“现在轮到你选择了!三条路,第一,说出陈天殇和你之前发生的所有事情,我饶你一命!”
“第二,死!”
一听她的话,不仅花弄月愣了,就连一旁的曦月也是一愣,正准备说话,却听花弄月突然大笑了起来。
指着红帐里的人狂笑道:“咯咯咯,我当你真的有多厉害,敢情还是拖离不了情爱的一个俗人罢了。告诉你?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我与他花前月下恩爱缠绵!这些难道你也想听?”花弄月笑得身体都开始发抖了起来。
一听她的话,红帐里的人顿时陷入了沉默,不过无边的杀气却传了出来,甚至就连具有地境灵识的花弄月都能感觉到浓浓的恐惧。
“要杀就杀吧,徒弟已死,良人不归,我活着,无任何意义。”花弄月说完,慢慢的闭上眼睛,一副任人宰割的样子。
“倒是有几分气魄,也不枉陈天殇让你跟在他身边,你之前说的恩爱场面,我一点都不信,不过,和陈天殇有旧的人,都得死!”
“我早已做此打算,只是没想到,让他牵肠挂肚的女人,最终却胆小如鼠,连出来见我一面的勇气都没有。”花弄月冷笑一声。
里面的声音闻言冷笑一声道:“好,既然如此,我便让你死的安心,不过你此时的样子,我实在看得恶心!”
里面的人冷哼了一声,一道极其强力的金光传出,直接照射在了花弄月身上。
仅仅是瞬间,原本她苍老的肌肤顿时仿佛复发生机了一般,开始慢慢的恢复,脸上的皱纹也慢慢的减少。
曦月再一旁看得目瞪口呆,她意想中的师傅,可没有这等强横实力。
过了片刻,只见原本老态龙钟的花弄月又恢复了青春年少的模样。
“你竟然有如此神通,必然是天境以上,怪不得他提起你时总是叹息。”花弄月看着自己宛如婴儿般白嫩的手,眼神中的笑意尽收,浮现出了浓浓的不甘和嫉妒。
“嗖……”就在这时,只听一声轻响,随后三道红帐逐一被打开,又是瞬息之间,只见一道身披红袍,高盘发簪的女人已经出现在了花弄月面前。
她一身红气环绕,眼神中带着睨视天下的霸气,她就这么站着,没有发出丝毫威压,但却仿佛站在自己面前的不是人,而是一座大山一般。
如果陈笑在这肯定会吓得晕过去,因为这女人不是别人。正是当时他看一眼就入迷了两小时的,那画中神秘女子!
也是他长这么大,见过最美的女人!美得如月宫仙子,不是人间所能出来的天姿国色。
花弄月只看了一眼,便呆在了原地,片刻之后眼泪漱漱而下,随后又狂笑了起来:“我输了,白素心也输了……来吧!”
她说完再次闭上眼睛,绝美的脸上尽是死气,她心里虽然有怒气,但却生不起任何反抗。
在这个能用真气让人返老还童的强大女人面前,她除了臣服就只有死。
可惜,她并不像给她臣服的机会,她也不会臣服。
或许她会委身于任何男人,但情敌,她不愿意。
那红袍女人没有管花弄月,而是转头看着曦月道:“意外收获是什么?”
曦月闻言立刻从愣神中醒悟过来,心里暗叹一声,师傅似乎比以前更美了,她连忙拿出长剑送到红袍女人面前。
“这是他的佩剑!”红袍女人见状,顿时眼神一凝,随后右手一握,那长剑直接飞到了她手里。
她看着那长剑,眼神中有种说不出来的味道,最后又随手一扔,插在了地上,转身道:“一把生锈了的剑,也没什么用处。”
“月儿……”
“在!”曦月立刻单膝跪地道。
“拿起剑,将她杀了!”红袍女子淡淡道。
“师傅!”曦月闻言顿时面色大变,看着一脸决然的花弄月有些心有不忍。
红袍女子见她跪在地上,顿时眉头一皱道:“怎么?想违抗师命?”
“弟子……弟子不敢!”曦月一咬牙道。
“那便动手,身为拜月弟子,如此优柔寡断,如何能成大器?”红袍女子冷哼一声,语气中已经浮现出几分不悦。
曦月闻言看了一眼,已经睁开眼看向那把剑的花弄月,再次拜倒道:“师傅,弟子非是不愿,只是……此剑乃那人的,若是用它杀了花弄月,这不是……”
曦月说到这里,没有再说下去。或许对于花弄月来说,最怕的不是死亡,而是被陈天殇的剑杀死!
这点从之前她被陈天殇留下的保命符打废丹田是一个样的。
当时她丹田废了之后,整个人差点疯了,显然这是一种无法言语的痛,就和陈天殇亲手杀了她一样。
“是啊,被心爱之人的剑所杀,未免太过痛苦。”红袍女子闻言顿时叹了口气,随后猛然又道:“但我就是要她尝到这种痛苦!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