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见陈笑旁边流着口水的池边钢坂,池边大树顿时面色大惊,指着陈笑愤怒道:
“你……你对钢坂君做了什么?”
陈笑见他愤怒的样子,摊了摊手道:“如你所见,他貌似已经疯了。”
“你……不可饶恕,给我开枪打死他!”池边大树闻言顿时心里一颤。
池边钢坂可是哥哥最喜欢的孩子,而这一次竟然在自己的分公司被人弄成了傻子,他可以想象得到,接下来将要面对自己那位家族哥哥怎样的怒火。
他话音一落,早就恨不得将陈笑射成马蜂窝的保镖们,立刻朝着他举起了枪。
陈笑见那二十多个黑黝黝的枪口,嘴角却不屑的道:“你确定要向我开枪?”
说完还瞥了一眼旁边的池边,以及躺在地上的三名高手。
“原野君?还有,渡边前辈!”刚才只顾着担心池边钢坂,这下陈笑一提醒,池边大树立刻也反应了过来。
这地上躺着的三人,除了原野是池边的保镖以外,其余的两人,不正是远道而来的池边家族上忍么?
竟然被打成这个样子!
仅仅是一瞬间,池边大树的脸就宛如吃了翔一般的难看,眼神中浮现出浓浓的恐惧。
家族的上忍以上的高手,都是一些实力变态的人物,他从小不说耳濡目染,至少也看见过不少惊骇莫名的场面。
这些家伙可都是游离在生与死,逍遥法外的牛逼人物。
别说面前这小手枪,就算抬着火箭筒过来,说不定都只能干瞪眼。
自己家族的两个上忍已经够强大了,但面前这看起来人畜无害的年轻人竟然能够将他们打得奄奄一息,这已经不是强大的两个字能够形容了。
至少在他心里,此时的陈笑已经不是一个年轻人,而是一名俯视他的魔鬼。
只要他想,自己下一刻就能去见上帝。
“说说你的条件吧,怎么样才能放了池边。”池边大树脸色发白了一阵,最后无奈的举起手,示意后面的保镖放下枪。
这哪用得着他说啊,那些保镖虽然没真气,但显然也知道原野是高手。
他都躺在地上奄奄一息了,他们还敢开枪?
找死呢。
陈笑闻言眼神一凝,等的就是这一句话,他瞥了一眼池边,猛地踹了他一脚。
“啊!”池边吃痛,直接滚倒在了地上,原本就没恢复的身体,再次在地上绞痛起来。
“想要带他走也可以,答应过三个条件。”陈笑嘴角勾起一丝微笑道。
“你……你说。”池边大树擦了擦头上的汗珠道。
陈笑上前一步淡淡道:“第一,这池边可以走,不过那些之前被他迫害过的人,你得无条件给他们发钱补偿。”
这池边虽然来天海不久,但就凭他那二世祖样,估计在自己之前,还有不少人被他收拾过。
陈笑从来不觉得自己是好人,但出来混终究是要还的。
既然老天不公,那就由自己替天行道好了。
池边大树闻言眼神犹豫了一下,毕竟自己侄子的性格他清楚,被他伤害的人不在少数,这要是每个都补偿,那将会是一笔巨大的支出。
不过,此时再多的钱与池边的命比起来,还是后者更重要一些。
他一咬牙点了点头:“好,之前受过伤害的人,车田集团每人补偿5万元。”
“20万。”陈笑语气平淡道。
“你……”池边大树面色大怒,正要开口,陈笑却冷眼道:“你现在并不是在跟我谈条件,找准自己的位置!”
池边大树闻言,压下了满心的怒气,对着陈笑道:“第二个。”
“今晚的事情是一次意外对吧?池边总裁。”陈笑闻言顿时笑着道。
“对,是一次意外。”这个条件池边大树之前就想到了,现在也没多意外,立刻点头同意。
换言之,就算陈笑不提,他也不可能说是陈笑做的。
一方面,五六个人摧毁一个大集团,而且还是徒手的那种,说出去太过梦幻了,根本不可信。
都市里虽然隐藏着不少高手,但大多数人都是相信科学的,这要是捅出去,车田集团只会受人嘲笑。
第二,也是最重要的一点,这里是华夏!真正施加压力起来,谁帮谁还不一定。
这个问题,注定只能私下解决。
想到这里,池边大树内心顿时浮现出了浓浓的苦涩。
一夜之间,整个集团陷入瘫痪,无数珍贵资料被毁,无数保镖被打,损失金额超过十几个亿。
偏偏最后有气还只能自己憋在心里,这种感觉简直比杀了他还要难受。
陈笑见池边大树这么识相,顿时满意的点了点头,又道:“这第三个嘛……”
他微微一笑,从兜里掏出之前外面花园捡的板砖道:“我这一晚上砸的也累了,手里的板砖也磨坏了不少地方,你看是不是该给它点补偿啊?”
说完,又掂了掂手里的板砖。
要说这东西还真特么硬,之前砸古董也仅仅是磕破了点碎屑,之后砸东西更是无往不利,要不是他打架不习惯用武器,都舍不得扔了。
池边大树一听陈笑的话,顿时面色微变,什么砸累了,什么补偿,都是借口。
今天看来不仅有苦难言,还要被人狠宰一顿。
“怎么?看你的样子,好像很不愿意啊。”陈笑见池边大树不说话,顿时一皱眉头道。
“你别看我手里的只是板砖,我告诉你,这可是我不远万里从帝都,万里长城一万块墙砖里面,抠出来秦朝古物!”
“比你们历史还要早上几千年呢!平时只用来砸核桃,都舍不得用它揍人,现在倒好,出现了几条裂缝,这可是巨大的损失。”
损失你妹啊!
池边大树哭丧着脸,要是能骂人,他早就开启机关枪模式了。
明显就一块二毛五的板砖,你特么硬是扯到秦朝古董,还特么从万里长城抠出来的,吹牛拜托也先注意一下逻辑好么?
想敲诈就直说,至于用这种方式来刺激我弱小的内心么?
“那你说,赔多少?”池边大树很伤心,四五十岁的大叔样,此时已经汇聚着眼泪,一副快要哭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