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牧向南门外走去,很慢,慢的几乎让人觉的他随时都可能倒下,但是他终于还是没有马上倒下。
“主人。”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小鲤奔了过来,扶住林牧。
林牧看了一眼小鲤,卟的一声,又是一口血吐出,洒的小鲤满脸都是。
在小鲤的身后,又一个看似缓慢但转眼之间已经步入南门的丽影,微微的朝着林牧点了点头,然后林牧便终于晕倒了。
“呼啦!~”
外场的巨大声响,打破了内场的平静。
“你们几个,扶他回洛府,这里交给我。”
“是,大人。”尉了早就想去扶,但是炎霜没有说话,他们做小的也不敢表示,等到洛静仪忽然出现,他的心中忽然涌出了一股亲切感,听到这话,连忙奔过了去。
炎霜本想多问,但看到洛静仪平静的的表情,便不再多说,跟着尉了和铁汉带着晕厥的林牧迅速退去。
“双方战平,本战无效,今日比试,到此结束。”炎鸿冷漠的说道。
“大人,这一战如何说是战平?”洛静仪接过了话头,“双方之战,一人倒地而出,一人自行离去,这胜负已然明了。还请大人明鉴。”
“洛总捕,此事还不能轻言胜负,那仙捕已伤,生死未卜,胜负还须时日来断。”太付仓将太付勉交给同宗的弟子,冷冷的说道,刚才那一击暗招,相信除了炎鸿之外,无人能看透,而炎鸿一心想联姻太荒门,自然不会为一个无名小卒说话。
“大付掌门所言极是,只是就单场之战来说,胜负已定,至于以后之事,的确难论,这斗法之事尚未结束,胜负还未分出。太付勉年纪轻轻,已然领悟到太荒神诀的本命真龙,实在是众仙门弟子的楷模,让卑职都大为惊叹。”
“哼,洛总捕过讲了,小儿终究学艺不精,竟然败在一个无名小卒身上。”
“就是,一个无名小卒,这斗法应该由我们十大仙门的人参加,他一个无名小卒,凭什么资格来参加?”
太付仓加强了无名小卒的语气,他的目的明显,所谓联姻,联的就是势力,无名小卒,就算实力再强大,也只是一个无名小卒,一人之力,终究难于回天。
果然,他的这一提醒起到了效果,大决场上立刻有人应和了起来。
“那又如何,刚才炎小姐已经说了,谁都可以上场,只要能胜他手中的剑。”立刻,又有人驳斥了。
“他又没有赢炎小姐,再说,就算赢了又如何,也是违了斗法的规矩,这规矩是不能随便改的。”
“就是,就是。”
洛静仪听着这些争论,笑了笑,“大人,林牧贤侄冒险解危,算起来,在场后辈弟子之中应该无人能做到,是吧?”
这一点,没人反对,因为林牧果断的出击和冒险的出手,才让百奇门弟子逃过一劫,无形之中,也避免了炎霜的受伤,于情于理都讲的过去。
“那只能说明这年青人忠于自己的职守,做为护法仙捕,这是他应尽的责任。”炎鸿深知洛静仪是个识大体的人,在此刻出来说话,他心中多少有些不满。他开始怀疑炎霜的出场,是不是洛静仪事先安排好了的。
“是的,大人,如果那是职守,但是其后,他的身份便变了,他做为十大仙门的一名弟子,被霜儿逼上了这个斗法场。”洛静仪依然平平淡淡的说着,她似乎身在局外,但是对局内之事,了若指掌。
“十大仙门的弟子?”四周的人群又开始叽叽喳喳的议论了起来,这个仙捕也是十大仙门之一?哪又是哪个仙门的,为什么没有仙门出来讲话。
连炎鸿和太付仓听了这话,都不由的一惊,这个无名小卒看来还不是无名。
“卑职这些日子一直在调查林牧贤侄的来历,现在已经基本查明了他的身份。是吧,段宗主。”
段栈闭目养神,门下弟子的表现,他已经多多少少明白眼前这个仙捕的身份,虽然他并不清楚此人,但是从高离远等人的反映上看,洛静仪的话不假,便怒目一睁,盯着本门席位,“阿远,你说。”
高离远有些紧张,他咬了咬牙,洛静仪已经这样说了,估计八成已经调查清楚了,如果此时自己不认账,怕没人信,又看到段锤在点头示意,便朗声说道:“是,宗主,他是神农宗的弟子。”
“神农宗?”段栈印像中,神农宗除了小木子之外,并无什么过人的角色,但他猛然间想起了另一个角色,那个消失的破城者,心中已经明白了几分,朝着炎鸿和太付仓揖了一礼道:“这神农宗新立不久,门下弟子,本宗也很少问及,不过,既然本门弟子认得此人,想来也是不假。”
“想不到新立的宗门,也有这等年轻后辈,看来仙灵门的实力,果然不同凡响。”太付仓冷笑道。
“太付掌门说笑了,比起太荒门,本门不过是沧海一粟。只不过,太付掌门也别动怒,这弟子虽然胜了贵公子,但却不在本门应出战的弟子名列,却让小弟也难于做主,不如这样你看如何?”
“哦,不知段宗主有何高见?”
“唉,这余下的比赛,本门也无脸参与了,这就带着门下弟子回禀掌门师兄,看看师兄如何了断。”段栈说着,便站了起来,朝在坐的众人一行礼,然后对着炎鸿道,“比赛结果不论如何,本门定当备上厚礼相赠,就此告辞。”
然后飘身而起,朝着门下弟子喝道,“你们这般混账,还不随我离去。”
高离远本来还想赛后去看看林牧的伤势,可没想到段栈这般蛊惑,说走就走,好像逃命一般。却不知道段栈这一招金蝉脱壳之术,意义深远。
一是免了与太荒门的过节,二是直接把责任推给了莫须有的无知,反正,我走了你们吵吧,林牧赢了,本门多一个强力的后盾。林牧输了,本门也做出了让步,自动放弃继续与太荒争美人的权利,面子上给足了,剩下的就无能为力了,所有的一切,都走着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