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半仙看着丹宗的长老,以他的聪明不用动脑就可以想到今天这场鸿门宴为啥而设。
“田长老是要问罪吗?”十半仙笑着。
“十贤侄连掌门都敢惹,我们这些做下属的,哪敢问罪。”田道枫看着十半仙,脸上的表情分不清是喜是恨。
“田联这小子最近是越来越过份,我这外人都看了不顺眼,所以,一不小心就拍了一下,还望田长老海涵啊。”十半仙单刀直入,直奔话题。
“师门的不幸,倒让十贤侄笑话了,只是他现在尚在床上躺着,不然定让他过来向十贤侄道个歉。”
“这话说的多见外,一家人不说两家话,还请田长老莫怪了。”
“好说,好说,听说十贤侄又开始做起本行了,草鞋的生意还是那么热销。”
“多张嘴多口饭,没办法。这百果前辈也是这般无趣,抢丹宗的生意还不事先打声招呼,真是不该,下次见着,我帮你说说。”
十半仙的话中不知东南西北,听在田道枫的耳中,分外刺耳。
“既然十贤侄说到这份了,咱就谈谈这事如何了了。”
“就是就是,拐弯抹角半天,实在不是田长老的风格。”
“嘿嘿。”
“文讲还是武讲?”
田长老的脸上一寒,“仙灵门是禁止私斗的。”
“那没事,我是外人,流放的弃徒,这一点,连你那后辈田联都知道,你不会不记得了吧。”十半仙的话里骨刺纵横。
田道枫不是怕他,但是他并不想跟他真的动手,而且他还知道,这个表面上的弃徒还有一个别人不太清晰的身份,九月宗宗主的准女婿,而九月宗的宗主,却是仙灵门的掌门的前任妻子。虽然九月宗宗主的女儿已经去世,但是这层关系还像铁板上的钉子一样闪亮。
“仙灵岛上,不许私斗。”田道枫将范围扩大了一层,这一次的退步,他是想好了的,“我更倾向于文讲。”
“怎么个文讲?要找人不?”
“这个倒不必了,只是想跟贤侄求个东西,还请贤侄允了。”
“好说好说。”
“此话当真?”
“你说呢?”
田道枫正想接话,忽然门外一声大叫,“九月宗宗主许婉清来访。”
田道枫的脸上一寒,然后狠狠的瞪了一眼十半仙。
“田长老,久违了。”
“想不到,许宗对于十贤侄还是无微不致。”
十半仙很无奈,他就是想来找这个田道枫的茬的,好不容易逮了个机会,看来又要被师娘给毁了。
“田长老你说笑了,我刚从灵宗回来,掌门让我代为传达一件事,因为事关十贤侄,所以便冒昧前来。”
“哦,不知道这需不需要我们这些外人回避?”田道枫故意将外人说的很重,你们这纠葛不清的关系谁不知道。
许婉清笑了笑,“那倒不必了,这事反正都要宣布的,早知晚知还不一样。”说完,转过头,看着十半仙,美目微扬,“十半仙,你可记得当日与百果老人的约定?”
十半仙苦笑了一下,“师娘,半仙知道。”
“好,知道最好,掌门说了,你与百果老人违反了先前的约定,本应逐出仙灵岛,但念你们二人对仙灵岛有功,故不予追究,但须遵从仙灵岛的惩罚,自立新宗。”
“新宗?”田道枫一惊,这哪是什么惩罚,分明就是褒奖。
许婉清说完,身后跟着的一个随从将手一摊,手上多了一个仙盘,盘中一枚仙符。
“宗名已经为你们立好,便叫神农宗,由你为宗主,百果老人为大长老,余下人员,自行招募。你可愿意。”
十半仙有些茫然,看着许婉清,良久之后,点了点头,“百果的事,还是你去说吧。”说完,飘然而去。
田道枫现在有些疯狂,这十半仙转眼成了一宗之主,以后见面还得向他行礼,这让他的脸面何在。
“道枫,你是不是觉的这个安排伤你丹宗颜面?”
“道枫不明白,十半仙不过是一个草鞋之徒,如何能胜任宗主一职。”
“我们不妨来个约定,若是十半仙在五年之内无法让神农宗在仙灵岛占居一席,我九月宗愿听丹宗之命百年,若是神农宗在仙灵岛占据一席,丹宗只须收敛其锋,共护仙灵岛。当然,你不必急着回答,你把我这话传给那宗主。若是愿意,便来九月宗定约。”
说完,也离开了闻香楼。
五年对于修士来说其实是短暂的,用这么短暂的时候来赌百年的约定,许婉清的赌注的确不小,但是十半仙却全然不知。
一切都好像照旧,传说中仙灵岛多了一个叫神农宗的地方,宗主叫十半仙,大长老叫百果老人,手下还有两个弟子,一个叫林牧,一个叫虞澄,这就是全部的战力。
关键是,也没有见到这个宗门做任何的宣传与推广,甚至连宗门的所在地都无人知道,有人说在百果园,也有人说在仙门口的那边密林中,总之,这个宗门,有几分神秘。
不过,听说宗主和长老的实力不弱,但是林牧和虞澄的实力,成了传奇,传奇的弱。据目测,这两人连进入历练场的资格都没有。
不过,这一切,对这两人来说,都没有关系,他们关心的是生意。
这两人的生意不错,蒙记包子多了一个帮手,现在已经不再一天只卖一百个了,三百个包子一天,价格还是一成不变。丹宗的提神丹已经不做了,这个丹药没有人愿意去买,价廉物美的包子完全取代的它的存在。
正宗门派之间的生意,丹宗的有心却也无力,只能看着蒙记包子成功的将他的提神丹份额占了去。
现在,林牧和虞澄是正式弟子。辈份超高。不过,显然没有人理会他们的辈份,除了包子,在他们看来,这两人一无是处,更重要的一点,所有人都认定,这包子也是百果老人出品,与这两个卖包的没半点关系。
弱的没有了对手,也是一种孤独。
他们就这么孤独的存在着,简单的生活着。
“为什么我的包子还是没有做出那种效果?”虞澄看着自己的包子,很是无奈,每一步都已经按照林牧的说法做了,结果还是没有成功。
“以前有个人跟我说用心做就行,但现在看来,这里头应该还有一种东西。”
“什么?”
“让我想想。”林牧咬了口虞澄的包子,味道不错,应该是达到了或接近了无名包子的水平,但为何自己能成为提神包,而这个却成不了?究竟问题出在什么地方?
“走吧,去文溯城里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