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云茹挺了挺胸膛,又扑闪几下眼睛道:“东方师兄——,你说要怎样才能送嘛?”
梁风嘴角露出一丝冷笑道:“少爷我的这些宝贝只送给与我有缘的人。嘿嘿嘿,若你能用心伺候少爷我一夕,那就算有缘了!”
叶云茹目光闪动,脸色变幻了下问道:“若……若那样的话,你能送几颗‘落雁月卯丹’?”
梁风大笑道:“一夕之欢你想要几颗灵丹?哈哈哈,哈哈哈,云茹师妹啊,去‘意犹楼’里取一个青春貌美的清倌人的红丸只要十万上品灵石,你,这样一个红丸已失并且还变成黑木耳的人的一夕之欢,还要每颗价值几千万的几颗‘落雁月卯丹’?哈哈哈,哈哈哈,云茹师妹,你已经过了多少个男人呢?不过这样也好——经验丰富!”
叶云茹的脸色瞬间涨得通红又很快变得铁青,看向梁风的目光里闪耀着刺人的寒意。胸膛急速起伏了几下,她深吸了口气,问道:“东方……东方少爷,你什么意思?故意羞辱我吗?虽然你是刑堂堂主之子,但姑奶奶我也是丹堂堂主家的人!”
“少爷我就是故意羞辱你!……嗯,现在还是先打探侍女听霜的消息要紧,羞辱叶云茹的事以后再继续。”心中念头一闪而过,梁风笑道:“唉啊啊,云茹师妹别生气啊,开个玩笑而已。”
顿了下,他又从玉盒里拿出一颗下品‘落雁月卯丹’装在一个空丹瓶里,笑道:“云茹师妹,说说我家侍女的消息吧,只要你的消息是真的,这颗‘落雁月卯丹’就是你的了!”他倒不是真在意叶云茹开价的另外十颗中品‘滋脉丹’,而是他不想让叶云茹这样的人占便宜。
“真的?”叶云茹问道,她眼睛里的寒光很快消失的无影无踪,变成了热切之光。
“当然!”梁风直接把那丹瓶扔给了叶云茹——以他的现在实力根本不惧入道六品的叶云茹耍花招,再加上他还带着金丹七品的金羽大鹏的家将,如此的实力除了不要招惹魏掌门和卫营统领嵇应慎之外,完全可以在东岐门内横行。
“好,我说!”叶云茹检查了下那灵丹,小心翼翼收起来后就开始详细说明有关那侍女听霜的消息。
说了一通之后,她最后道:“你的侍女是被‘银斧帮’的人暗中抓走的,‘银斧帮’的洪帮主是东岐城巡捕营营正嵇应心的小徒弟,也是他家的女婿!”
“那‘银斧帮’的总舵在哪里?少爷我家的侍女现在可能在何处?”
“你家侍女很可能被关在‘银斧帮’在城里的一个据点‘洪家丹铺’里,也可能已经被送到‘银斧帮’总舵五百里外的‘洪家寨’里,还可能已经被送到外地去了。”叶云茹应道。
梁风问道:“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叶云茹笑应道:“怎么不知道?他们嵇家这种事干多了,并且有时候基本都不掩藏,大伙都知道的。只不过他们抓得都是没有什么背景的小羊羔,大伙也相安无事。”
“哦?”梁风应了一声,又再在地图上确认下‘洪家丹铺’的位置和‘洪家寨’的位置,起身告辞。
叶云茹跟到了门口,一边走一边吩咐道:“东方师兄,你可不能把师妹我暴露了啊!……师兄,若侍寝一夜不能换一颗‘落雁月卯丹’的话,那两夜三夜换一颗也行啊……”
“好好好,改日少爷我需要的时候再找你!”梁风笑应了声,往第四层而去。
进了自己的那间雅室,梁风叫道:“鹏叔,准备下,我们要去杀人了。”
屋里,鹏十丈那闪着清冷寒光的铁喙张得大大的,凑在一手举着的高高的那个小葫芦下方。用了摇了又摇,那小葫芦口终于又滴下一滴琥珀色的液体,落在鹏十丈的嘴里,鹏十丈啧吧下嘴,一脸陶醉的模样。
听到梁风的叫声,鹏十丈瞬间把那小葫芦放在桌上,一脸尴尬的神色干笑道:“嘿嘿嘿——,少爷,那个酒真不经喝,老鹏我已经很省着喝,结果只喝了三口,就……就……”
眼睛一转,它又马上接着道:“杀人?好好好,我们马上走!少爷你说杀谁就杀谁!”它把那个精致的小葫芦扔给了梁风急匆匆的往外而去。
梁风笑了笑,随手扔给了门口的酒楼伙计一包灵石,就跟出了酒楼。出了酒楼,他就带着金羽大鹏往城里那个据点‘洪家丹铺’而去——
“蓬”的一声巨响,‘洪家丹铺’里一个防御阵的光幕破碎。丹铺里几道飓风舟冲天而起,为首的修士大喝道:“哪个鸟人砸我丹铺的防御法阵?找死!”
梁风冷冷一笑,放出自己的灵兽入道九品的金羽大鹏金小蛋,吩咐道:“你来拖住这几个人,先不要杀。”这几人最高的修为也不过入道六品,根本不是金小蛋的对手。
带着鹏十丈贴着‘洪家丹铺’的屋顶快速的掠过一遍,梁风落在一座小院前,祭出‘昆吾斩龙剑’往一道法阵光幕攻去——‘蓬’的一声,那法阵光幕又瞬间破碎。
进了那小院的大堂,看清眼前的状况——屋里,十几个少女乱七八糟的躺在地上,全部都昏迷不醒,有一两个虽然也是紧闭着眼睛,嘴里却时断时续的发出惊恐异常的凄厉叫声——梁风脸色瞬间严峻了许多,使用心灵联系朝自己的灵兽金小蛋吩咐道:“全杀了!把那几人全部杀光!要形魂俱灭!”
原来,他还有点担心被叶云茹所蒙骗,所以没有一来就痛下杀手,现在看来,叶玉茹说得是真的,这个‘银斧帮’虽然只是嵇家的爪牙,但显然也是罪恶累累,死有余辜!
“嘎嘎嘎,好的!”金小蛋兴奋应了声,片刻后空中就传来了几声凄厉的惨叫声,空气中弥漫开一股血腥味。
“哪里的妖人,居然敢来我东岐城撒野?”几道疾风舟的红光迅速逼近,一声厉喝声传来。
鹏十丈问道:“少爷,把这些巡捕营来的鸟人全部杀光吧?”
梁风吓得一跳,连忙道:“不能杀!巡捕营的这些鸟人还不能杀,那么杀我们师出无名,杀了很麻烦。”若没有什么说得过去的理由,这么随意把巡捕营的执事明目张胆的杀掉几个,那样不仅不好善后,还可能引起众怒。
“那少爷你还说要杀人?老鹏我手痒痒的,却没人可以杀。”鹏十丈叫道。
梁风不理鹏十丈的抱怨,吩咐道:“把这些个少女全部装入你的飓风舟里。这个洪家丹铺是个贼窝,我们杀之是替天行道,执行宗门规矩,毫无问题!”心中又暗道:“听霜不在这里,看来是被送到‘洪家寨’那里了……,嗯,一不做二不休,反正已经出手了,这就去‘洪家寨’找找,顺手也把‘洪家寨’给灭了。”
又御舟迎上那巡捕营的执事们,他拿出刑堂的一块令牌运功逼出了一道奇特又绚丽的灵光,大喝道:“刑堂公干!你等全部听本少爷号令——把这丹铺的所有人等全部抓进巡捕营,等候发落!”
几位巡捕营的执事面面相觑了片刻,为首的一位入道九品的红糟鼻子执事呐呐两声道:“东方……东方师兄,这……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洪家丹铺一向遵纪守法,为何要把他们的大掌柜等人给杀了,还要把人全部抓进巡捕营?”
梁风冷哼一声喝道:“你是谁?你能担保洪家丹铺没有干过恶事?你是不是与那强抢民女的洪家丹铺大掌柜是一伙的?”他故意把强抢民女的罪名按在洪家丹铺大掌柜的身上是为了尽量的不打草惊蛇,不然等下去洪家寨可能就要多费一些手脚。
“……嘿嘿嘿,这个老陈我可不能担保。”那红糟鼻子陈执事干笑两声,又扭头朝另一个粉白脸的入道七品执事大声道:“张师弟,人家东方少爷带有刑堂令牌正常的执行公务,这个老陈我可不敢阻挡。嘿嘿嘿,你若有什么话自己和他说吧。”
那粉白脸的张执事瞥了那红糟鼻子陈执事一眼,又朝梁风叫道:“东方少爷,虽然你身为刑堂堂主之子,但也不能滥杀无辜——你凭什么说洪家丹铺的掌柜强抢民女?你有证据吗?”
梁风示意跟了上来的鹏十丈亮出那装有十几个少女的飓风舟,冷笑道:“看见没?洪家丹铺就是个贼窝,居然强掠了那么多民女!”
“谁知道那几名少女哪里来的,也许是东方少爷你自己抢来的!”那粉白脸的张执事冷笑道。
梁风气乐了,他笑了下扭头吩咐道:“鹏叔,掌他的嘴!那鸟人居然敢诬陷本少爷,说这些少女是少爷我抢的,呵呵呵——”
“好嘞!”鹏十丈两只巨大的翅膀一挥,几道灵光呼啸而去,左右开弓正正地打在似乎无法动弹的那粉白脸的张执事的脸上——
那张执事口里喷了几口带有牙齿的血箭,粉白脸变成了肿大如猪头的血红脸。
看到张执事眼睛里那阴冷忌恨非常的目光,梁风心中暗道:“张执事,看来少爷我要尽快灭了你才行。”这张执事显然是嵇家铁杆,显然是嵇家许多恶事的执行者,这样的人在梁风看来早该死了。
目光扫过众执事的脸,他微微点了点头,又扭头叫道:“鹏叔,我们回去!”说着就带着两只一大一小的金羽大鹏往东岐门的方向疾飞而去。
背后的东岐城已经消失在地平线,梁风又道:“鹏叔,我们去‘洪家寨’,这下估计需要你出手了。”
据说洪家寨的洪寨主、也是银斧帮的帮主是入道八品的修为,还有几个副寨主是入道六七品的修为,这样的实力甚至比一个偏僻下院的战斗力还要强,所以在他不出手、只靠金小蛋的情况下可能就没那么干净利落了。而他这么绕一圈却是为了放松敌人的警惕,以为他只是针对那丹铺的掌柜,而不是针对‘银斧帮’。
“好嘞好嘞!老鹏我喝了那猴儿酒后热血沸腾,手痒得很啊!”鹏十丈应道。
于是,一人双鹏又拐了个方向往‘洪家寨’的方向而去——
……
看了看地上或躺或呆坐的几十个面目呆滞的少女,又看着洪家寨陷入在一片火海之中,隐隐地还听到几声凄厉异常的惨叫声,梁风微微闭了下眼睛又慢慢睁开了,心中暗道:“洪家寨就这么被灭了寨,自己是不是杀戮太重了?……不,不!洪家寨作为嵇家帮凶,罪恶累累,并且上下都是帮凶,没有无辜者!如此灭之,也是替天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