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龙白虎穴,四大**,前青龙双穴,为死穴,中者伤势猛烈,如果不及时抢救,很有可能很快就丢了性命。
而白虎穴相应被称为生穴,那是因为虽然被人打中之后,虽然依旧生机逐渐泯灭,但是却给人施救的时间,百日之内都有回旋的余地。
也就是说吴敌并没有下死手,心头存着善念,只不过张光本哪里知道当时的情况,吴敌也只有去击打白虎穴的条件而已。
“那先生是用---何种方法?”问完之后,张光本突然觉得有些冒失,虽然自己现在算得上是吴敌的学生,但是这个学生毕竟只是在医术上面。
而吴敌的点穴则应该归属于武术范畴了。
不过吴敌并没有犯含糊,笑了笑,甚至连迟疑都没有:“其实点穴最为关键的是把握时机,还有手法,因气血之循行和气血之头所注入各经穴的时刻、路线,都是有一定规律的,所以我们只要气血循行的路线及气血循行首尾就好!”
“想要真的抓住气血循环的路线还有首尾,这并非是件易事!”张光本皱了皱眉,他能听懂吴敌所说的,可是气血本就游走在人体血管经络当中,不断循环,怎么才能找准首尾,简直就是难如登天。
“没办法,这就是解穴的方法,伤人点血头,救人血尾,必须要找准才行,要不就算你误打误撞到了穴位,却也没有丝毫作用!”
“不过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难,气血头者五枝也,上下两枝,左右两枝,正中一枝。这样就能缩小范围!”
吴敌这些都是在中医精通达到中级之后,才逐渐理清了思路,要是在之前让他来讲,只能嘿嘿一笑,有口难言。
毕竟从北宋年间,就已经出现了针灸铜人,全象以精铜为之,脏腑无一不备,其外俞穴,则错金而书穴名于旁,背面二器相合,则浑然全身。
全身各穴皆涂黄腊,中实以汞,也就是外面涂蜡,内置水银,用来定穴施针,也正是于此,点穴与针灸可以说是相辅相成,吴敌现在说起来还就真是头头是道。
“嗯!”张光本点了点头,心里虽然还有些疑惑不解的地方,也知道就算解穴,也需要清楚手法,要不然还是无头苍蝇,只得其门而不能入,不过也不想细问。
“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施针或者用药呢?”点穴解穴,更多的偏向于武术一类,张光本不去细问,更多的则是在意医术这方面。
“针灸的话,倒是也可以,理论相同,倒是少了解穴指法的问题,不过对施针的手法就要有所要求,点住白虎穴,伤的是心经与肺经,飞经走气的针法您还有印象吗?”
吴敌说话还是比较讲究方式方法,毕竟张光本可以说是自己爷爷辈分的了,自己就算接受他成为自己的弟子,但是却也不能真的颐指气使,反而更加要注意自己的礼貌。
张光本听到飞经走气这四个字,就感觉自己的大脑,轰的一声,两眼放光,甚至难以抑制心头激动,连连点头:
“记得!记得!飞经走气是失传的针灸妙法,《金针赋》有云:若夫过关过节催运气,以飞经走气,其法有四,即青龙摆尾、白虎摇头、苍龟探穴、赤凤迎源。难道先生你还会这四针?”
吴敌看到张光本已经有些失态,脸色发红,目露神光,也是吃了一惊,这才想到这竟然是失传的针法,不过自己还确实真的会这门针法。
点了点头:“白虎穴阻心经肺经,只要推动经气,通行经络就可以解除病症,这四针其实都有此功效,不过倒是白虎摇头,正为对症!”
“行针之时,开其上气,闭其下气,气必上行;开其下气,闭其上气,气必下行。似手摇铃,退方进圆,兼之左右,摇而振之。用左手指按压所针的一端,使经气沿经脉向另一端传导运行。”
吴敌终于有些老师的样子,每说一句张光本都会情不自禁的点头应之,不时还会问上几句,关于入针深浅,摇动幅度,小心印在心中。
但是针灸一术本就深奥晦涩,博大精深,光是这一针白虎摇头,讲清楚之后都不知道过了多久:“这四针我会整理一下,然后做好文字,方便您入手!”
如果说吴敌的以气御针让张光本惊为天人,那么刚刚提及的这四针,更是让他有种恍若梦中的不真实感,但是毕竟年纪已入古稀,体力精力有些难以为继,就连刚刚记下这白虎摇头,都已经让他有些心神疲惫。
吴敌正是看出这一点,才停住了话头。
“多谢先生教诲!”张光本站起身恭敬的朝吴敌鞠了一躬,为了表达心中的诚意,竟然还是一深躬,眼看就要呈现九十度,吴敌哪里敢受,赶紧伸手扶起:“张叔,您别这么客气,您再这样,可是折了我的寿了!”
张光本身体竟然有些颤抖,抬头看着吴敌,难掩激动之情,甚至两眼都有些湿润:“朝闻道夕死可矣,我”
传道授业解惑,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好不容易让张光本平静下来,送他出门,吴敌也是觉得有些心神倦怠。
毕竟刚才的对答,都是一些真正的医术奥义,哪怕现在有了中医精通的中级奖励,吴敌每每开口,都要先在心中往复一下,想一想自己是不是能够解释的通。
因为这些医术就像是天上掉的馅饼,直接砸在头上,自己知其然却又不知其所以然,但是自己露怯,只能如此小心。
好在现在能松上一口气,终于发现自己其实已经在不知不觉间浑身冒汗,坐在床上同样有种虚幻的错觉,自己现在竟然能够给老中医讲课,自己这个老师的职业看来是等级不断提升啊!
拿出手机一看,也是吃了一惊,就刚才跟张光本交流的时间,竟然已经过了一个多小时,现在竟然都快到了十一点半。
洗洗睡吧!
吴敌站起身,抬手脱掉体恤,扔到床上,使劲伸了个懒腰,忙了一天,确实应该洗个澡,疏松着筋骨,走进卫生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