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裕被井水刺激的呛了几口水,双手胡乱的挥舞着——他不会游泳啊!
好在天无绝人之路,井壁虽然是口大里深,可是刘裕到底是抓住了井壁。
可安下心的下一刻刘裕却是有些迷糊了,之前一个劲的扑腾脚都没有着地,如今清醒过来了腿脚一伸腰就出了井水线。
刘裕看了看四周,头上不远处还有井水浸湿过的痕迹,想了这井水是用了有一天了,如今只剩下这么一点了。不过刘裕一想到自己差点被齐腰深的井水给淹死了,就有点尴尬,这事要是被人知道了还不被笑话死。
“不行”刘裕赶紧往四周看看,要是一直想着这事刘裕非得尴尬死。井壁是厚实的岩石,毕竟是公家的用料倒是不差,只是上面被井水腐蚀的坑坑洼洼的证明了这口井的年代久远。
刘裕看了看井壁虽说粗糙但是湿滑的样子实在是不好攀爬,正打算吼上几嗓子把人叫来,眼睛却是意外的瞧见一处井壁,嘴里倒吸一口凉气。
那井壁被井水淹没的正好在水线附近,一连串五个手指的抓痕那怕是被青苔淹没也是恍惚看见的,其中最深的一处怕是已经入石三分了。
刘裕好歹穿越后学的就是石匠,知道想在这岩石上留下痕迹是有多困难,刘裕也不知道是被井水冻的还是夜风吹的嘴里的牙只打颤。
刘裕此时唯一的想法就是“此地不能久留”,正想抬头向上喊叫的时候一只干枯骨手却是诡异的从刘裕身后伸出,不偏不倚正好把刘裕的嘴巴盖住。
刘裕本来就被冻的瑟瑟发抖,再被这股怪力猛的一扑,整个身子有往后栽进齐腰深的水里。刘裕被这突然一击弄得手忙脚乱,只能徒劳的用双手去扒拉那只怪手,可那只怪手被刘裕一扒拉反而是更是使劲的把刘裕往水中摁着。
刘裕被仰面摁住,脸前面不过几厘米的地方就是水面,可刘裕被水呛着,被怪手摁住怎么也挣脱不开的时候心里已经绝望了:“难道明天就要成为别人的笑谈了?”
“不!”刘裕心里猛的大喝一声,他马上就要有媳妇了,可不愿意就这么还是处男就淹死了,可能是在生死之间时间过得很慢,刘裕在这一刻既没有像文学作品中那般回忆着美好的过去,反而是一个劲的惦记着那贺苗承诺中还没实现的媳妇。
在对八字还没一撇的媳妇的想法中刘裕想着想着突然想起自己还能冒蓝色火焰啊,那火焰好像不需要燃烧物,刘裕就是快要死了也挡不住不停冒出来的“奇思妙想”。
好在刘裕还是有些意识的引动身体中的灵气朝身后发出蓝色火焰,刘裕在水中听到一阵好似指甲划过玻璃的声音,直听得刘裕头皮发麻脸上的怪手才有些没力的松开了。
刘裕使出最后的力气往上一抬头,整个脸才露出水面,刘裕一边大口的呼吸着宝贵的新鲜空气一边往前窜到井壁边把后背靠上去。被那只怪手弄得一惊一乍的刘裕有些害怕的望着齐腰深的井水,在朦胧的月色和星光里刘裕实在望不见里面有什么东西。
未知的恐惧笼罩着刘裕的心头,可是刘裕久久望着面前齐腰深的井水没有动静,不知道是把刘裕击伤了还是自己退却了,但是刘裕自己头上这个时候却是传出动静:“裕哥在井里干什么?莫非是大晚上想洗一次澡?”
刘裕不用抬头就知道这声音是王炎嘴里发出来的,这个时候刘裕听到王炎的声音犹如天籁,他从没有想这个时候这般喜欢王炎。
刘裕不敢抬头只能警惕的望着面前的井水说道:“快叫人来!不!快把我拉上去!”
王炎在井口听的有些糊涂:“你到底是想让我把你拉上来啊还是去叫人。”
刘裕被面前这一潭死水般的井水水面吓的有点难受,也没有什么隐瞒的对王炎说:“这井里面有“脏东西”,刚刚有一只手骨差点把我按死在这水里面。”
王炎本来已经拿起系着木桶的绳子想着往下扔,听了刘裕一番话反而停下手中的动作:“什么?有鬼怪?”王炎手中的木桶应声掉在地上,声音有些发抖的对刘裕说:“我去叫人啊。”
王炎一边说着一边往外面跑去,反倒是把刘裕吓了一跳,不过刘裕经过这王炎一闹心里头反而有些淡定:反正那蓝色火焰对这怪手骨有伤害,至少自己还是有些自卫手段的。
只是刘裕淡定持续了片刻又慌张起来了,那之前可能是因为取水而跌下来的水面不断上涨,也就在刘裕被拖下了按水里又挣脱的这一会儿,水面已经从齐腰深涨到了齐肚子深的高度,也不知道王炎什么时候才能回的刘裕慌了——他可不会游泳啊!
偏偏刘裕还不知道应不应该大喊大叫喊来人,刘裕对这种遭受攻击的事情是相当没有经验,虽说他距生死争斗最近的也是唯一的一次蔡伟在山上与披甲骷髅争斗没过几天,可今时不比往日,刘裕那次纯粹是当了次苦力没动手。现在刘裕唯一有的经验就是小时候父母教导与到狗时不要跑要慢慢走或者是对视一会,让狗至少以为你不怕他。
刘裕正祈求满天神佛那潜藏在暗中的未知鬼怪智商最好和狗差不多,起码不要轻举妄动就好;一边又埋怨起王炎怎么还没有来,那水位已经从齐肚子深长到了齐胸了。
刘裕这边眼睁睁的看着水位一点一点的往上涨有种慢性死亡的恐惧,也就在刘裕恐惧快达到顶点想要喊出来的时候,一根带着木桶的绳子却正好砸在刘裕面前,刘裕也顾不得警惕水里的鬼怪,赶紧朝上喊道:“快拉我上去!”
刘裕听到外面好像人数还不少,一阵如劳动号子般的声音中刘裕被一点点的拉上来,刘裕的心随着离水面越来越远也逐渐安下来了。
正在刘裕安下心的片刻,一只没有皮肤与肌肉牵动的手骨却徒劳的冲出水面,好像是想要抓住什么东西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