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伟见刘裕起了推脱之言,倒也不恼怒,不知道是从那拿出一张符箓说道:“这你倒是不用愁,我手上攻防之类的符箓虽然没有多少了,可是大力符箓还是有的。”
刘裕瞧着这张黄制片很是新奇,虽然刘裕修炼也算小有成就,可也是头一次见到符箓这种新鲜玩意,可心里也知道这时候不是当好奇宝宝的时候,只能绷着脸接过符箓用身体里的灵气一激——这是刘裕照着书上照本宣科做的。
恍惚间刘裕感觉身体充满力量,朝蔡伟问清下山后把石塔带到山下村庄边就行,刘裕一使劲小二百来斤的石塔就被刘裕拿了起来朝山下走去。
刘裕一边走一边琢磨着那蔡伟所言之事,洞中书籍也谈到过石塔,因为这玩意经久耐用,原材料容易获取的缘故被低阶修士广泛使用,当然高阶修士人家也用,只是更高档一些。
抱起来前刘裕瞧着上面纂刻的符文与书上说的镇压游魂的差不多才放下心来。
刘裕下山的时候朝后面望了望,只瞧见蔡伟一个劲的在山坡上布置的什么东西,眼花缭绕的让刘裕这个初学者看不太清楚,不过刘裕知道蔡伟不是把刘裕抛下当炮灰就行。刘裕抱着石塔回头张望着此刻只想着什么时候自己才能有这么多本事啊。
下山的路说长不长,只是因为刘裕之前不认识路才一直走不下去,如今蔡伟指点过方向,刘裕很快就走了下去,这个时候天色渐暗,倒是方便刘裕把石塔放在村外一条溪水边。刘裕放下石塔却有点犹豫,现在蔡伟还在山上布置,鬼知道到时候他还记不记得要给刘裕的重谢。
不过刘裕瞧着天色已经暗下,再不往巡检司走就只能摸黑走夜路,见识过牛鬼蛇神的刘裕还是小命要紧,先回去再说。
刘裕还是收拾了一下自己又朝村长家走去,毕竟来的时候把路引给他看过,回去的时候没经过人家这关总会有点问题,不谈别的,光是之前得罪过的典史刘京那稍微一运作就够刘裕受的。
等刘裕重新回到巡检司时天也已经算是乌七八黑了,回来了自然要找到贺苗销假。
既然回来了自然要找同是民壮的几位聊聊天打听一下情况,刘裕在巡检司里可是见到几个生面孔的士卒,当然顺便去厨房把晚饭对付过去才是大头。
头一次使用符箓刘裕满身都是新鲜,但是这玩意用过之后才知道缺陷,刘裕初时只是觉得有些力气,一口气就能把石塔搬下山,可不知道是被蔡伟提前算计好了还是功效时间到了,刘裕刚把石塔搬到溪水边就好像全身力气被掏空了一般,连走到村长家都很费劲,万幸村长看刘裕样子知道送了点干粮刘裕才能挪回巡检司。
刘裕进厨房的时候只有李宽一个人在收拾碟碗,刘裕也湊上去一边帮着一起收拾一边聊天,说起来民壮能干的活无外乎收拾食堂、打扫院子,担水煮食、看守一下望楼之类的,李宽一直在厨房里干的任劳任怨的倒也是符合他乌龟的命格。
刘裕和李宽大概聊了几句,如今巡检司里与之前的变化不大,只是刘裕走后,贺苗好像都会安排各处关隘津渡的县兵轮流到巡检司中值班,同时会派出一些巡检司里的弓手到关隘津渡去替换熟悉地方情况,所以刘裕能在大院里瞧见不少陌生面孔。
刘裕又向李宽打听了一番刘增福的下落,得知贺苗让他们每人轮流休三天回家安排好再回来上班,因为刘裕有发现敌情的功劳所以是第一个休假的,后面按排的是王炎、刘增福以及李宽。如今刘裕休完假王炎时常在贺苗面前行走,就先休假回家了,如今刘增福在望楼上瞭望,李宽在厨房里担水煮食,也不知道贺苗要刘裕干什么。
刘裕一边吃着剩菜剩饭一边琢磨着贺苗会不会安排刘裕与刘增福交替排班还是顶替李宽现在干的活的时候却看见一个宽大壮硕的身影朝厨房走来。
刘裕抬头一看这不正是老兵江泉,忙和江泉打了声招呼一边把江泉迎上座位,李宽也是识趣端上几盘还算好点的剩菜却被江泉制止:“不用了,我只是替巡检传个话,说你们这些民壮以后不用干望楼的差事了,以后这活就由县兵干。”
刘裕陪着笑脸问道:“江哥,不知道巡检还有什么安排没有?总不可能让我等三人一直待着厨房里吧?”一旁的李宽也是点了点头,厨房里就这么点伙计,一两个人就行了,倒不是刘裕抢着干活,只是一帮巡检司弓手和地方县兵在那训练,三个底层的民壮却悠闲轻松的干着伙,刘裕知道他们不敢找巡检什么事,可欺负一下民壮还是可以的。
江泉倒是笑了笑:“呦呵,你们几个民壮都开始抢着干起活了。不过巡检还真给你们派活干。”
刘裕知道江泉起了卖弄之心,赶紧装作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江泉见了刘裕的表情很是受用,回头又瞅了瞅李宽也是一番洗耳恭听的样子说道:“你们这两个聪明人啊,我这个老家伙迟早要被你们害死。”
刘裕、李宽两个人赶紧陪着笑脸说:“我们两个那敢欺骗江老哥啊。”
江泉接着又说道:“贺巡检的意思是让你们三按王炎那小子的说法在附近先开垦几分田地种上一些果蔬给大家伙调剂调剂一下胃口。”江泉说话时铁别强调了“王炎”两个字,说完还特意瞧了眼两人。
刘裕听了江泉的话倒没什么太大反应,国企里这种欺下媚上的事情刘裕是见的多了,习惯了就好的刘裕首先开口保证明白并且表示过会通知刘增福。
李宽的表情就有些复杂了,对上面的老兵官吏逆来顺受惯了可到底只是个年轻人,心里头还是有争那一口气的念头,当初四人各有献计,有刘裕的先例大家默认谁的献计谁干,可如今王炎走的时候出这种事,李宽有些难以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