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慕流歌惊呼出声,十分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坏掉了。
一国之君册后一国权相,是那皇帝疯了还是说这话的小妖精疯了!
轻瞥一眼慕流歌脸上的错愕,祁楚洵微扯唇角,再次扔出一个威力无穷的炸弹:“是以,凌枢国相比其他几个比肩而立的国家,民风要开放的多。”
“几百年来,上至王侯将相,下至黎民百姓,迎娶男妻者虽然寥寥无几,却也并非再无他例”
“所以……”祁楚洵停在这里,给她一个眼神自己体会。
慕流歌勃然色变:“所以个屁,你想都别想!”
“爷是有理想有道德有文化有情操的人,爷拒绝跟你断袖!”
慕流歌撂下这句话的同时将他一把推开,十分火大地跳下床去,气势汹汹地走出房门欲找镇北王妃算账去。
她倒要看看,这个老妖婆到底在玩什么把戏!
死活非得把人要了去,结果又把人放了回来,还一副袖子不断誓不罢休的样子!
真是活见鬼!
飞速地穿过几个庭院,镇北王妃所居的院落以近在眼前。
慕流歌吸气,呼气,再吸气——
撸起袖子往里走!
早在来时的路上她就计划好了,一言不合就干架,谁怕谁!
“老娘!你出来,你家儿砸有场架要跟你打!”
“放学后,小树林,生死不论啊!”慕流歌扯着嗓子一气。
回应来的很快,几乎在她这话落的同时,从右前方的窗户里飞出一道黑影。
正是镇北王妃无疑。
她眸色凌厉地扫一眼四周,似乎在找什么东西,其后才将目光放在慕流歌身上:“谁要跟我打架?”
说话间眼底流露的狂热让慕流歌没有半点将自己供出去的勇气。
天杀的,她怎么就忘了这便宜娘曾经是个土匪头子!
唇角不自然地僵了僵,慕流歌讪讪道:“您老风姿卓越,武功盖世无敌,谁敢跟您打架,是您听岔了。”
“是吗?”镇北王妃狐疑地看着慕流歌。
慕流歌连连点头,表情无比严肃而真诚:“肯定是啊!”
镇北王妃脸上的疑云并没有因此而完全消失,反而更加若有所思地皱紧眉头:“怎么可能……”
“我在房中听得真真切切,是有人要找我打架,这才着急忙慌地跑了出来。”
“生怕晚一步就让人给跑了!”
“毕竟已经好多年没有傻蛋敢送上门来找打了,我这把老骨头都快闲置的发霉了。”
唉,这种独孤求败的感觉,真真折磨死人呢!
镇北王妃无限怅惘。
慕流歌无限蛋疼!
她怎么就摊上一个危险系数这么高老娘!
让她哭晕在厕所的心都有了。
还有那每一个眼神乃至每一个细胞里叫嚣着的不信任,活像她把送上门来干架的人给窝藏了一样。
慕流歌更加欲哭无泪,只得硬着头皮抵死不认:“可能是您想要找人打架的执念过重,长此以往产生的幻听。”
听她这样解释,镇北王妃脸上的表情总算没有了之前的凝重,点头赞同道:“你说的很有道理。”
慕流歌吊在嗓子眼里的那口气终于呼了出来。
为自己的急中生智点六六六个赞!
然而,还没等她点完六个,镇北王妃突然扭脸看向身后的房子。
“敢问楚王方才有没有听到犬子说有人要找老身打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