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个屁!”慕流歌黑着脸,咬牙切齿地开口,“摔死你个小妖精才好!”
“反正爷扛你回来,也是为了找个荒无人烟的地方杀人分尸!”
她绝口不提方才背他回来的路上在心里对他意淫了怎样圈圈叉叉的宏图。
好在这小瘪犊子晕过去了。
否则,不知道要把他自恋成什么德性。
想到这种可能,慕流歌冷哼一声,冲祁楚洵比划了个中指。
鄙视之!
祁楚洵虽是第一次见到有人冲他竖中指,但他用鼻子想也能它的意思猜个大概。
他却也不恼,反倒心情不错地上扬着好看的唇角道:“好个负心薄凉的小世子。”
“左右不过一刻钟的时间,就如此矢口否认方才想要同楚洵行云雨之事洞房之礼的企图。”
“害楚洵白白期待了这许久。”
“就等着慕世子对楚洵一奸到底,连尸体都不放过。”
“也让楚洵尝尝世人常说的,那种欲仙欲死的感觉。”
低而魅惑声音,配着绝世之姿的容颜,原本该是天下独一无二的盛景,此时却让慕流歌气的一阵心肝肺疼。
她怒瞪着一双桃花眼,目光如利刃一般绞在祁楚洵身上:“魂淡!你刚才不是吐血要死了吗?”
若非如此,她根本不会改变主意。
毕竟她之前一直以为这小妖精是个深藏不露的危险品,武功盖世,莫干争锋。
所以打定主意让他从哪儿来回哪儿去了。
而他在镇北王府门前猛喷出的一口血,差点没让她浑身的汗毛都跟着跳起劲舞来。
原因无他——
再没有比这小妖精是个身娇体柔易推倒来得更让人狼血沸腾了!
可事实却是,这小妖精自打进了她的卧房就神采奕奕,哪有半点要死的苗头?
脑中突然涌现出一个十分不美妙的想法:这挨千刀的小妖精,该不是装的吧!
慕流歌唰地一下黑了脸。
被她森寒无比的目光盯着,祁楚洵万分无辜地摊了摊手,扬着悠长的语调开口道:“唔,慕小世子怎地如此青口白牙地咒楚洵去死?”
“是谁跟死人一样靠在府前的石狮子上吐血跟吐水似的?不是要死又是什么!”
她嗅觉不是一般的灵敏,自然能够确认这小妖精吐出来的是真血还是假血。
那淡淡的甜腥的味道,绝对错不了。
除非他口中含着一个小血袋,为到处碰瓷而时刻准备着。
想到这后面这种可能,慕流歌的脸已经黑的不能再黑了。
相比之下,祁楚洵微蹙着眉头长睫轻颤,显得越发无辜可欺。
“天气炎热,楚洵有些上火罢了。”
“怎么到了慕世子口中,就严重到要死人的地步?”
沃特?
什么叫到了她嘴里就严重到要死人的地步!
上火到吐血,这人胡诌乱扯的还敢不敢靠点谱?!
慕流歌被快被他的回答给气笑了。
冷哼一声,她反唇相讥地凝着他:“你倒是好大的火气!”
祁楚洵嘴角微扬,噙着抹惑人心神的浅笑,轻轻点头:“男人血气方刚的年华,莫不如此,慕小世子不也是?”
慕流歌不屑撇唇。
她是个毛线!
见此,祁楚洵嘴角浮现一个意味深长的细小弧度。
而后云袖轻扬,信步走到慕流歌大到夸张的床边。
坐下——
平躺——
侧身向她——
如玉手指轻解锦衣红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