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音澜赠剑,释放出的信号,震惊了每个人。
心中正想着,在前往都城途中亲自截杀君无邪的契长老,眼神阴沉无比。
他知道自己不能亲自出手了,否则后果严重。
萧家众元老与高层,更是悔得肠子都青了,一股绝望笼罩心头。
“恭喜无邪小友!”
“小友即将成为大河剑宗内门弟子,那日后便是人中之龙啊。”
……
几大家族等高层纷纷上前祝贺,笑容那叫一个灿烂,宛若众星捧月般将君无邪拱卫在中间。
“至今日起,凡是遇到萧家之人,杀无赦!”
毕家家主当场表态。
“萧家拿走的矿脉与产业,必须双倍割让回来!”
吉家家主表态。
“往后,只要与我江家有商业来往的,皆不许与萧家有任何商业合作!”
江家家主表态。
“唔,萧家之人,往后若胆敢触犯律法,不论轻重,就地格杀!”
城主下达了命令。
一时间,萧家众人脸色惨白如纸,从前些时日的不可一世,变成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完了,萧家完了!
众元老齐齐喷血,昏死过去。
众人一片嘘声。
前些日子,萧家多么的高调,多么的强势啊。
城内各家族,各商铺深受欺压,敢怒不敢言。
如今萧家落到这个境况,自作自受,甚至没有人同情,都露出幸灾乐祸的表情。
……
“月瑶,你会不会觉得哥哥太残忍了。”
离开英才选拔赛场,君无邪抱着月瑶,轻声问道。
“不是呀,在月瑶心里,无邪哥哥永远都是最好的。”
“真的吗?”
君无邪本来有些担心,听到她这么说,不禁笑着刮了刮她的小鼻子。
小月瑶眨巴着眼睛,咬着手指说道:“嗯,在这个世上,月瑶只有无邪哥哥。所以呀,无邪哥哥是月瑶的全世界哦。”
“小傻瓜,你也是哥哥的全世界。”
君无邪笑着揉了揉她的小脑袋,在她银铃般的笑声中出了城,登上一片山地。
这里有坟墓,孤零零的,坟头长满了草。
君无邪在墓前静静伫立。
“萧叔叔,无邪哥哥和月瑶来看你啦。”小月瑶抹了抹眼泪,随即又笑了起来,道:“无邪哥哥都好了,他可厉害啦,还认识了一位好漂亮好漂亮的公主。”
“父亲,我来了。”君无邪坐在墓前,背靠墓碑,轻声道:“我今天断绝了与萧家的关系,您酒泉之下会怪我吗?”
“半年前,他们害死了您,父仇不共戴天,我无论如何也不能再做萧家人。”
“你的无邪要走了,离开青阳城,这一去,往后可能回来看您的时间会很少了。您走得太突然,我还有好多话想问您呢,我的母亲是谁,她在哪里……”
“记得小时候,我要骑马,您怕我摔着,让我骑在您背上,把您当做马……可现在我没父亲了……”
想起那些往事,那些美好的童年时光……
可回应他的只有冰冷的墓碑和沉默的孤坟。
靠着墓碑,就好像小时候靠在父亲坚实的身体上。
小月瑶在旁边默默抹着眼泪。
日落黄昏,天开始黑了。
小月瑶有些冷,缩到他的怀里,在墓前静静陪着他。
直到第二日清晨,他才整理好心情,抱着月瑶离开。
“无邪小友。”
“君无邪。”
城外驿站,停着五辆马车,三大家族的家主与城主站在马车前,还有猎人公会的秦可清。
“汪城主,三位家主,你们这是?”君无邪上前打招呼,又向正看着自己的秦可清,道:“秦小姐,你怎么也在这里?”
“我来为你送行,此去都城路途遥远,你带着月瑶总不能靠两只脚吧,得有代步的工具。”秦可清指着身后的马车,道:“你们的东西都在里面,到了凤天城,可以乘坐云船,由云河直达都城。”M..
“那多谢秦小姐了。”
君无邪接受了她的好意,月瑶太小了,身体也不好,确实需要一辆舒适的马车。
“无邪小友,本来我们也给你和令妹准备了马车,现在看来是用不着了,秦小姐的马车会更舒适。”汪诚和三大家主都有些尴尬。
他们各自取出了一个盒子,道:“这里面有五百枚小灵丹,恭贺小友夺得海选令,小小心意,还请小友不要嫌弃。”
君无邪有些吃惊,城主和三大家主对他示好,真是下了血本!
五百枚小灵丹,那可是整整二十五万金币,等于他们家族数年的积蓄了。
“小友不要多虑,我们只想与小友结个善缘。”
君无邪想了想,便没有再客气,收下了这份礼。
他现在身上没有小灵丹,去往凤天城途中的几日,总是要修炼的,有人送上门,也算不错。
“如此,我们便不耽搁小友了,一路顺风。”
看着君无邪和月瑶登上马车,城主和三大家主抱拳送别。
秦可清上前说道:“君无邪,我们都城见。”
“都城见。”
君无邪点了点头,马车卷起尘土,渐渐消失在了官道上。
“我们这次可是下了血本,你说他会记得今天这事吗?”
回城的路上,江家家主回头看了一眼说道。
“他会记得的,他跟萧家其他人不一样。”
城主汪诚这样说道。
……
城外驿站前。
“小姐,看来你已决定要跟他去都城了。”
云老出现在秦可清身旁。
“龙岭山脉附近那个古矿洞坍塌后便再也无法进入,我留在这里便没有了意义。”秦可清眼里闪过一丝憧憬,道:“他或许会给我带来希望呢?”
“他天赋是不错,但他没有任何背景,在这条路上又能走多远……”云老叹了叹:“难道小姐真的认为他能帮助你解决绝脉之症么?”
“那么云老,您说谁可以帮助我?”秦可清转身看着云老,道:“家族的人?要不是怕爷爷出关后跟他们清算,恐怕他们早就派人来杀我了,还能指望他们么?”
“老奴只是担心小姐……”
“你担心我与他纠缠过深?”秦可清摇了摇头,道:“您的担心是多余的,再说君无邪的背景简单,是可以信任的,而其他人则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