岩岩跟大多数人一样,面对爱情时,就昏了头没了理智,那时除了情人,全世界的人都跟她无关了,包括她乡下的妈妈。她已经很久没跟她联系了。她恨她,恨她不让她继续读书,为她将来能做一名老师打下基础。她发誓她这辈子再也不要见她了,这是当年因贫穷辍学时——气愤之余甩下的狠话。如果她在外乡混得不如意,孤单之余,她会觉得那是她这辈子说的最愚蠢的一句话,她会埋怨自己不理解她妈妈。她妈妈是一个乡下寡妇,显得那么柔弱,自己过日子都困难,那有余钱供她读书呢?岩岩爸爸很早就死了,死的很不光彩,所以她妈妈很少跟她提起她爸爸。反正岩岩对她爸爸也没有什么记忆,从来也不追问。她爸爸死时,她还小,才五岁。当然那只是跟他妈妈结婚的爸爸,她真正的爸爸,据说另外有人,但她妈妈一直没有说是谁。
眼下,岩岩靠着她的美色,在城里如鱼得水地生活着,游刃有余地周旋于富贵的男人中间,她忘了世界,忘了她贫困的家乡,忘了她的妈妈。
刘放问起岩岩的父母时,她才想起她乡下还有一个妈妈。但她不愿多提她,只是敷衍地支吾着。刘放看她不愿意提,也就不多追问。他们还聊起了黄大保,他们承认他不仅是一块做生意的料,还是一个好人。他们说到他时,脸上会有愧疚之色。但这个时候,爱情似迷幻药,他们的情感已经顾不上他了。
他们无休止地走啊走啊,穿过城市的小巷,踏过宽阔的马路。如果他们有翅膀,还可以说他们飞过蓝天,最终停在蓝天下的一片碧绿草地上。
他们来到郊外的一片绿油油的草地上,一路说着话慢慢走来的。草地空旷,没有一个人。他们拥抱在一起,像两个放在一起的塑料物体一遇到高温就会卷成一团……
他们疯狂地亲吻时,刘放的呼机响了,黄大保打来的。他赶快去附近找了公用电话,给黄大保回了电话。黄大保叫他赶快回去,开个紧急会议。
黄大保航班误点了,耽误了他出差。
刘放还没挂电话,岩岩嗲声问道:“谁这个时候打电话来的?真是讨厌死了!”
黄大保听到刘放旁边有女人的声音,便埋怨道:“白天出去玩什么妞儿啊!”
刘放怕他听出是岩岩的声音,故意大声道:“好,我挂了,我马上回公司。”
刘放挂了电话,扫兴道:“黄大保打来的电话,他耽误了航班没有出差,叫我马上回去。”
岩岩听他这样说,嘴巴立即变成“o”型,失望道:“——太让人扫兴了,我们玩的正高兴呢!”
刘放道:“没办法,我必须回去,黄大保待我不薄,我不能让他知道,我在玩他的女人。”
岩岩鄙夷道:“你们男人好象从来不把我们女人当人,总是当个玩具传换着玩。”。
刘放道:“好了,说话别那么粗鲁。再说,你们女人不就喜欢男人这样低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