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大保在思索小果和司马贤的事……他忐忑不安,几分忧愁,几分气恼。他沾染过的女人跟他唯一的儿子相爱了,这就像他用过的手帕,他又拿去擦嘴了。他儿子不嫌脏,他还觉得恶心呢!
其实,到不是他要屈从于司马贤的感官享受,或者说被某种肉体的魅力所诱惑、征服,而是关乎伦理。
司马贤曾两次把他的生命转移到她的体内,虽然没有生根发芽,长成苍天大树,让他有一个可靠的儿女,但那见证了他们有过瓜葛,说的明了一些,他们之间有过男女秽事。
眼下,小果爱上了司马贤,还要娶她。这样的话,黄大保和司马贤将不再是情人关系那么简单,会涉及到道德,这对小果不公平。
司马贤丝毫不知廉耻,她勾引了小果——黄大保相信事实就是这样的。她贪得无厌,爱慕虚荣,她知道他不再爱她,她却还要从他家族得到她想要的东西。所以……她笼络小果,希望从他身上得到好处,把他当作一个通向荣华的工具。小果是一个相貌猥琐、行为轻浮、不成气的孩子,作为他父亲,他都看不顺眼他,何况挑剔的司马贤呢?
小果没有魄力,没有男子气,没有进取心……黄大保只想把养着,心甘情愿地做他的寄主,但他不想把公司交给他管理,他迟早会愚蠢地把它毁掉。如果他那天死了,他会留给小果一大笔钱,但会把公司交给他信任的能干的人打理,他希望他辛苦创办的公司能够永远存下去。所以……他一直还没让小果去他公司,了解怎样做生意,只是给他大笔的钱,弥补他没能从小教育他,导致他现在浅薄、无知。
黄大保万万没想到,小果有了大笔的钱,无所事事,毫无高尚的爱好,只想找一个女人满足他皮肉下潜藏的生理欲望。其实,他找天下任何女人跟他上床,他都不会阻止,毕竟他是一个男人,还是一个正常的男人,需要一个女人陪他度过躁动的时期。他看上他的旧情人,这才是致命的。
——想到这里,黄大保猛地吸了一口烟,然后把剩下的一截放到床头柜上的烟灰缸里狠狠地按了按,不想把烟灰缸弄掉到地上,发出刺耳的“哐噔”声,惊醒了岩岩。
岩岩睡意朦胧,愤愤道:“——你安静点好不好!”
黄大保不好气道,“我正烦着呢!睡你的觉吧。”
黄大保不平和的语气,像风景明净的线条和色彩唤起一个画家创作艺术的欲望那样,激起岩岩要发大火。
她先是忍了忍,安静地想了想,越发觉得黄大保在逐渐疏远她,嫌弃她。
她一骨碌从被窝里钻起来,裸露的上身,娇嫩发白,在灯光下焕着光,越发诱人,但黄大保看也没看她一眼。。
“黄大保,你今天是怎么了?没一下给我好脸色看。你那妖精秘书怎么惹你了?把怒气都带到床上来了,我明天不去找她问个究竟,我誓不为人!”说完,怒气冲冲地钻进被窝,背向他,还故意把屁股撅向他,抗议他的不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