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果兴奋不已地去了商场,买了套黑色的西服,花了四百二十元,然后拿着剩下的钱,去了他强奸过的女孩的住所。
女孩叫梅玲,袜子厂的工人,容貌秀美,性格温和。其实……他们两个是相爱的,只是梅玲的哥哥看小果相貌丑陋,且是外乡人——无依无靠,还不思进取,每天到处游荡,一个名副其实的无为青年,实在不愿意自己的妹妹被这么一个人糟蹋,便阻止他们来往。
很多时候,小果都跟梅玲住在一起。在梅西的哥哥眼里,小果是一个不可救药的家伙,除了游手好闲,已是一无是处……他断定,他迟早会毁了他妹妹的美好前程。
因此,他先是警告他妹妹不许与小果来往,却是徒劳……他越是反对,他们越是如胶似漆,越是爱的死去活来。这促使梅玲的哥哥产生了一个邪恶的念头,他要好好治治小果。
一日,梅玲的哥哥趁他们都在同居的屋里时,他带着一群人闯了进去,把小果暴打了一顿。然后把他扭送到了公安局,说小果强奸了他的妹妹。女孩哥哥的同伙就是证明人。
小果有口难辨,女孩也不为小果说句话,无辜被判坐牢一年半。“光明正大”地做了一回强奸犯。
小果这样被人无辜冤枉,他却不埋怨任何人,只是觉得自己运气不够好。
小果找到他“强奸”过的梅玲,她并没因为他蹲了监狱而嫌弃他,反而对他更好了……
那晚,小果没有跟黄大保去酒楼,而是留在梅玲那住了一夜。女孩说,这是为了弥补他哥哥犯的错。小果生平第一次尝到被感动的滋味,所以全然忘记了晚上要和突然蹦出来的富贵爸爸去酒楼。
已是晚上八点,黄大保也不见小果回来,等的实在不耐烦了,自己开车来到缘分酒吧——这是他时常来消遣的地方。
虽然,黄大保现在生意做的很大了,但他并不愿意放弃那种闲暇者陶醉的晃荡生活。只是这样的话——他会被抛出了他原有的生活坐落。他完完全全跟那种闲暇与狂热的城市喧嚣融为一体,使自己成为街角上的常见形象。
黄大保进了缘分酒吧,在一个角落坐定……睃着眼睛望着灯红酒绿中男男女女们来来往往。
服务小姐一个比一个光彩照人,一个比一个会撒娇,让他直觉眩晕。但他认为跟这些女人打交道,纯粹而又简单,不像在商场上,人与人的交往,时刻给他一种威胁感,偶尔还会让他心惊胆战……而恰恰就是这家小小的酒吧对黄大保来说具有决定的意义,他屈从于这种力量,并被这种力量彻底拉了进去。
黄大保眼神迷离地望着过往的女服务员,她们会忙里偷闲朝他温柔地笑一笑……他和她们其中一些人不仅熟悉,还有过瓜葛。她们太忙,还没顾得上特地来招呼他,他也不介意。
这时,一个身材修长、胸部丰腴、容貌秀丽、打扮时尚的女孩,像一颗美丽的珍珠,在黄大保瞪圆的眼睛中闪闪发光。
女孩从黄大保身边经过时,他拉了一下她的裙角。她猛地回头,恶狠狠道:“流氓!”然后怒气十足地甩头走开了。
黄大保面对惊艳的女人时,总不能控制自己——要招惹人家。尽管他认为这样露骨引得女人注意,自己的人格中会有非人性的东西存在。
女孩走了,黄大保的魂魄跟了去,直勾勾地望着她半晌才回过神来……但他今天的心思不再女人身上。
他在想小果,想他究竟是不是自己的儿子。他长得跟瘦皮猴似的,跟那田屠夫好象没什么两样,相貌可鄙。可他确实跟冯小珍在玉米地睡过觉,说小果是他的儿子——他又深信不已。
黄大保陷入了沉思时,一个妖艳的女人给他送酒来了,他们是老相好。她跟他撒娇,他接过酒,却不耐烦地叫人家走开!
他正喝着闷酒时,刚才看上的女孩,出来唱歌了。
她满面笑容,樱桃小嘴光彩夺目,一双硕大的眼睛闪闪发光。。
她缠绵悱恻地唱着一首流行情歌,唱到高潮时,她感到很有趣,就把鼻子翘起来,柔滑的鼻翼不断起伏,面颊泛出火红的颜色,迷人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