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
躺在床上熟睡的手冢突然起身,轻轻抚上心脏,跳动的频率异常的快。
“司小千……”
身在z国的司千被佐野扶着,血液“啪嗒啪嗒”的滴在地板上,积成一摊,粘稠的占据地面。
杨晓卉恨恨道,眼睛如果能生火,那么杨晓卉的怒火早就将司千烧了个灰飞烟灭。“如果不是因为你将你手中的股票卖给飞源,我爸他怎么会自杀!你们实在是太歹毒了!”
长谷川冷冷的看着杨晓卉,替司千抱不平,“顾客买卖股票还需要问过你们?你们的千总若是歹毒,她就不会因为你一个电话而乱了分寸急急忙忙的从日本飞到z国!这件事的罪魁祸首不是飞源么,你这是挑软柿子捏吗。”
佐野平三郎:“……”是因为她张了一张好看的脸才让你觉得她不狠、她是软柿子是吗,小姐姐?
司·软柿子·千:“啰嗦,报警。佐野送我去医院。”
长谷川:“我会处理的,你安心养伤。”
“麻烦了。”司千抬平手臂,让它尽量不要出太多血。
到了医院做了个简单的手术将子弹取出,包扎好后,接过佐野给她打包了KFC,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半晌打了个饱嗝。
“你手术的时候有个电话进来。”佐野道,“长谷川小姐说警察一会过来录口供。”
“那就等着。”
录完口供后,已经过了一个小时了。
凌晨四点。
长谷川来电话了,“我在xx饭店,你过来吧。”
“嗯。”
二十分钟后,三个人围坐在xx饭店的包厢里,桌面上是堆满熟食。
司千吊着左胳膊,晃悠悠的站起身去倒酒,“不愧是长谷川财团的大小姐,三个人吃个早餐都点这么多,你是想浪费呢还是浪费呢?”
“你就那垃圾桶,都是要倒给你的。”长谷川反驳道。
佐野插不上话,默默的将食物塞嘴里。我就静静的当个垃圾桶好了。
“对了,你为什么也跟着司千过来。”长谷川问道。这个世界的所有人她都不相信,只有相处久的司千才稍微放下戒备。
“你问蝎子,噢不,司千。”
“你喊我姐姐那一次,是我刚从边界回来。”司千晃了晃高脚杯里的红酒,抿了一口,继续道,“因为缺钱,就去接了任务。化了妆去的,所以佐野没有见过我的真实面貌也正常。”
长谷川:“缺钱?为了去德国?”
“对。我本来衣食无忧,义父留给我的钱财也是没有概念的花,所以当我看到机票的价格后,我才发现自己还是寄人篱下和身无分文。普通的来钱方法不快,当时就只想到这个。”本行,最容易想起的一个行当了。
两人不说话,安静咀嚼着食物。
一杯红酒下肚,又接着一杯,“然后和佐野组成了搭档。那天结账后,从山林里离开,被人阴了一把。我那时可能脑子抽风了去救他,然后被人用刀子从背后捅了下来,疼得我感觉骨头裂开了……冢冢、你都不知道……我快疼死了、那时大腿还被捅了,要不是还挺胖的、大腿都对穿了……”
长谷川见她开始说胡话,拿过她手机就给手冢打电话。
手冢一接通,听到的就是司千醉醺醺的酒话。
手冢内心:居然又喝酒!
“然后佐野他跑了吧,处理我的那个人觉得我活不久了、嗝、给我补了一脚……踹我下崖边了……在崖底醒过来,我觉得我命挺大的、嗝、挂在树上居然没有被、没有被树枝插死……”咕噜咕噜,又灌了一杯,“冢冢……我就想着冢冢……”
长谷川突然反应过来,司千这是说的z国话,手冢……听的懂吗!?
长谷川诱导道,“(司千、日本語であなたのさっきの話~いいですか?)司千,再用日文说一遍你刚才的话~好吗~”
司千:“(どうしてこんなに面倒なのか……Z国語はまだ聞き取れない……。私はそれをして、その、あなたに翻訳するのが難しい……。)你怎么这么麻烦……z国话还听不懂……那我勉为、其、其难给你当翻译好了……”
手冢握紧了手机,原来,见到他的那天,她的身上还带着伤。和迹部比赛那天伤没有痊愈,然后和我一起去了德国……
为什么都不和我提起?能醉酒说胡话的时候想起和我说,清醒的时候怎么不和我说?
说着喜欢我,却不愿意在我面前表露脆弱,这算什么?默默的付出?司小千,你把我的喜欢当做什么了。
“然后……我养了几天的伤就赶回来了、嗝、我怕、我怕冢冢去德国了……”
佐野默默的看着长谷川挂掉电话,心里给司千点根蜡。他差不多能猜到是什么情况了……恋爱的酸臭味,呃不,吃醋味。
原本喝点酒是为了能好好睡一觉,结果酒瘾上头了就使劲的喝,还把自己喝醉了……
下午三点,司千捂着发晕的脑袋起身,掀开被子跌跌撞撞的下床。
我去,我昨天干了喝了几杯酒来着。晕死我了。
手机压着便条,边上一碗醒酒汤——醒酒的,记得喝了。醒了到警局来一趟。长谷川留。
“啧……”揉了揉脑袋,喝了那碗东西,便赶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