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青青此时等在这里无非是为了让桓宜回他们的婚房,黄石袖手旁观,想看桓宜要怎么应付商青青。
“怎么还没睡?”桓宜淡淡问了一句,在客厅坐了下来。
“我在等你嘛。”商青青坐到了桓宜的身边。
桓宜往一旁挪了挪,商青青跟着挪了挪。
黄石提着两个公文包就要上楼,桓宜叫住了他。
“别忙着走。我还有话跟你说。”桓宜想拿黄石当挡箭牌。
说好的亲兄弟共患难,他怎么能临阵脱逃扔下自己一个人?
“有什么话明天再说吧!今天太累了。”黄石有心看桓宜笑话,哪里肯留下来陪他?
黄石几步就上了二楼,站在走廊上偷看。
商青青见唯一的灯泡也走了,更加大胆,她挽起桓宜的胳膊就往楼上拉,“老公,我们也回房休息吧。”
桓宜忍着恶心挣脱了商青青的手,“我有些饿了,要吃点宵夜。你先去睡吧。”
桓宜没直接说要去黄石房间睡,也没说要回商青青的房间。
听桓宜说饿了商青青马上叫人去厨房给桓宜弄吃的。
“我先去上个洗手间。”桓宜不想跟商青青坐在一块,尿遁到了黄石的房间,黄石正在洗澡。
“你走错地儿了吧?你的房间在另一头。”黄石要赶桓宜出去,桓宜一拳过来,黄石马上就老实了。
两兄弟一起洗了个澡,刚从浴室出来,佣人来敲门,做夜做好了。让桓宜下去吃。
“端上来吧。”桓宜都回房间了,怎么可能还下楼去?商青青一定在那里等着他呢。
商青青没想到桓宜尿遁回了房间就再不出来了,她亲自端着夜宵上去了。
房门并没有关,商青青一推门就开了。桓宜和黄石两个裹着浴巾并排躺在床上。桓宜玩着手机,黄石的手搭在桓宜的腰上。两人的姿态怎么看都觉得有些暧昧。
桓宜的皮肤非常的白,毛很少,肌肉不多不少刚刚好。黄石的皮肤要黑得多,糙得多,肌肉也要更发达一些。
商青青不自觉地就想起了那些关于桓宜的流言。有人说他好男色,跟黄石有一腿。
桓宜的相貌俊美得有些过头,而黄石的长相刚阳刚很多,两人和身材差不多,都是高高瘦瘦的,衣着爱好也相似。
又一直形影不离。
商青青的脸色越发难看了。她都在这里站了这么久了,他们都没有发现她的存在。
商青青一来桓宜就感觉到了,但他忙着给慕岚发信息,没空理踩她。黄石也看到商青青在门口,他装着睡着了,翻身抱住了的桓宜。搭在桓宜身上的那只手不安分的摸来摸去。
最终商青青先忍不住了,重重地敲了几下门。
“谁?”黄石假装受惊翻身下床,一小心浴巾松了。
商青青尖叫一声,扔了手上的夜宵拨腿就跑。
黄石哈哈大笑起来,他的浴巾下面是一条平角裤。桓宜也一样。
两个大男人躺在一起,怎么可能不穿内裤?
“你这招挺好的。”桓宜对黄石竖起了大拇指。
他刚刚还在想怎么打发脸厚的商青青呢。没想到她让黄石给吓跑了。
桓适刚刚入睡,听到商青青的尖叫声马上出来看她。商青青己经回到了自己房间,但没有锁门。
她还不死心。
“青青,你怎么了?是做恶梦了吗?”桓适敲响了商青青的房门。
桓适睡的时候桓宜还没有回来,所以他并不知道桓宜回来了。
听到桓适在房外,商青青赶紧起来锁好了门。“我没事。你回去吧。”
“桓宜还没有回来吗?”桓适问。
“他回来了。”商青青很不想理踩桓适。
桓适离开了。
转身就在楼梯口看到了桓宜。桓适走了过去。
“青青刚刚好像做恶梦了,你怎么不去安抚一下她?”桓适话里有责备之意。
他追了商青青两次都被拒绝了,桓宜轻易就娶到了她,却一点也不珍惜她。
“大哥不是去安抚过了吗?”桓宜嘲讽地勾起了唇。
“你是她的老公,应该多陪陪她才是,你倒好,要不是几天不回家,要不是深更半夜才回家,有几个女人受得了你这样的?像青青这么好的女人,你要是不懂得不偏珍惜,她迟早会出轨。”桓适对商青青是志在必得。他故意这么说也是为了挑起桓宜与商青青的不合,给自己制造机会。
“大哥多虑了。她既然嫁给了我,就不会再对别的男人动心。再说道整个帝京有哪个男人能跟我相提并论?她又不瞎,怎么可能因为我工作忙就另投怀抱?”桓宜故意激桓适。
“那可不一定。”桓适被桓宜的狂妄激怒了,暗自发誓一定要将商青青搞到手。好好杀杀桓宜的威风。
“不如咱们赌一把。”桓宜提议。
“堵什么?”桓适同意了。
“大哥不是喜欢我张大千的那幅画吗?如果大哥能拿出她出轨的证据,那画我送给你。”桓宜手里有一副张大千的画桓适很想要。
“好。”桓适也报出了自己的堵注,“如果我三个月内拿不出她出轨的证据,我就把我那个明代的玉枕送给你。”
“成交。”两人都心满意足地回了房间。
桓宜一进房间,黄石就追问他刚刚跟桓适说了些什么。桓宜把他跟桓适的约定告诉了黄石。黄石大赞桓宜有才。
“你小子心眼可真多。这种缺德事你都想得出来?让自己的大哥去勾,引、骚扰自己的老婆。让人知道了不得笑掉大牙才怪。”黄石是越发佩服桓宜了。
“你说他要是真得手了,父亲会不会直接气得吐血?”桓宜觉得他这招是一箭三雕。
“绝对会。”黄石对桓凝之恨得牙痒痒,巴不得他直接气死才好呢。
“要是让桓老爷子知道了肯定更精彩。”黄石越想越兴奋,“要是直接把桓老爷子气死了,桓家就是咱们的了,再也没人会压在你头上了。”
桓宜白了黄石一眼,“凭你这句话,老爷子可能会先想办法弄死你。”
“他有这么牛?这么狠?”黄石心虚了,桓老爷子是什么人,到底有多狠,他不是不知道。
这年头,谁都不是心慈手软的人。官场如战场,谁手软谁就得死。
跟在桓宜身边这么多年,他早就看透了。为了权势没什么是放不下的。尊严,亲情,爱情,自我……统统都可以拿来交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