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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法器遗失附身乱

作品:渡魂匠|作者:蓝烟L|分类:综合其他|更新:2024-05-20 12:55:29|下载:渡魂匠TXT下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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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幻化人形,这精怪已有一定的修为,我在花坛附近没有找到他的影子,奇怪的是挞魔鞭也对他的气息没有感应。

我赶回到病房里,又遇到上次来给祁晓婉送饭的那个妇人,叫王芳,正在跟子未说话。

我怕夜长梦多,恐符纸压不住对方的灵力出现意外,把人约到外面,费了一番力气与她解释祁晓婉和其他四个学生身上所经历的事情,希望她能帮忙跟祁晓婉的母亲交涉一下,让我们跟她谈谈,配合驱除缠上他们的精怪。

王芳听得发愣,在祁晓婉的病房里呆呆地面对着窗户看了好久,答应说可以带我们去祁晓婉的家里看看,等她的母亲回去。

祁晓婉的家离学校略远,却靠近那家工厂,步行便可抵达,是一个偏僻老旧的社区。

王芳这两天一直在帮忙照顾祁晓婉,手里有她们家的钥匙,三个人站在门口,在她打开门之前,我就感受到一股异样的阴郁,脊背一阵发凉,虽不见魂灵之气,但就是觉得不舒服,让人紧起了神经,胳膊上浮起一层鸡皮疙瘩。

子未也觉出来,在门打开时缩了缩肩膀。

王芳第一个走进去,接二连三地叹气,在屋里冷寒的环境中裹紧自己的衣衫说:“你们进来吧,我也没什么可瞒你们的,从那个负心的男人死了以后,玉英的精神就不太正常,家里布置成这样,也不是一两天了。”

房子里面到处都摆满了白色的蜡烛,在正对面的墙上悬了一张巨大的符箓,许多黄纸元宝堆在墙角,窗户钉死着,让整个家变得死气沉沉,不见阳光。

“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王芳摇头,“一开始我也问过,玉英说她晚上做梦,梦到那个男人死也要去找那个狐狸精,跟她逍遥快活,让自己的妻女不得安宁。后来她也不知道是从哪儿听说的,弄了这么张符贴在那里,说要把那个男人的魂魄锁在这儿,让他补偿自己活着的时候欠下的债,让这个家完整。”

一个人痴狂的恐怖,又比鬼怪弱到哪里呢。

房子里潮湿阴暗,处处都是适合阴气滋生的环境,对活人不利,常年住下去,不止会影响人的身体健康,也会改变人的运势,缩短阳寿,连外貌也会有所改变,越来越空乏,丢失灵气。

而且她做了这么多,这间房子也没有留住任何东西,那个男人的魂魄,该在当年死掉之后就去投胎转世,忘记了他们,重新开始。

王芳说:“玉英她这人不坏,她就是被逼得魔怔了,这些年才弄得自己不好过,也让孩子跟着受罪,一会儿等她回来,她要是说什么不中听的话,你们可千万别跟她计较,她心里有个坎儿过不去,对这方面的事情,还是太敏感了。”

我答应了,但在那里等了一天,祁晓婉的母亲也没有回来。

快要天黑,王芳带着一点不确定的怀疑,说她可能又去了那个男人的墓上,要是我们愿意,可以带我们去看看。

墓碑不在陵园里,而是葬在了一片荒地,隔着一段距离,我看到横在地上的铁锹,一个瘦弱的人影手里攥着一把柳枝,正在疯了一样抽打被挖开的墓坑和石碑。她头发散乱,两只手都磨破了,一层薄薄的衣服被汗水打湿黏在身上,喉咙里还在发出一声声尖锐刺耳的哭叫,质问他为什么要这样对她们母女。

王芳见她这样,跑过去抱住她的腰想把她拦下来,被推了一个跟头,栽坐在地上看着她的疯狂,“这是造的什么孽啊!”

我沉了口气,没说什么,让子未去买了瓶水,点燃一张符纸,和了灰让子未给她灌下去。

眉心疯魔的执念暂时被驱散了,祁晓婉的母亲渐渐安静,支撑身体的那股气一散,瘫软下来跪倒在地上,人痴痴地再一动不动。

我们把她送回家,这种情况下也不指望能跟她商量什么,她被击垮的一生已经自顾不暇,祁晓婉要熬过这一关,甚至是度过还年轻的整个生命,都只能靠她自己。

她们本该相依为命的,现在却成了两个同样没有依靠的人。

回去之后我心情有些复杂,冰箱上的便签还贴在上面,江询的房门也跟我们离开前一样紧闭着。

我解下挞魔鞭放在桌上,想待会儿再准备一些符纸,在那个房间里只待了一天,身上就不适得厉害,与子未交代一声,先去冲了个热水澡,正在擦头发时唐刈打电话来,说不回来了,仍留宿在他母亲那里。

子未在厨房里准备晚餐,我捏捏肩膀,靠在沙发上疲倦地发了会儿呆,正欲起来去敲江询的房门,问一问他的情况,子未的手机却先响起来了。我接了,听到李康的母亲在那头哭着说:“沈师父,您快来救救我儿子!”

我心弦一紧,忙问了她的位置,回到房间里匆匆换好衣服,对端菜出来的子未说:“快跟我走,出事了。”

我已经到门口换好了鞋,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身上少了一样东西,在腰间摸了摸,又看着空空的桌面,蹙眉问子未:“挞魔鞭呢?”

子未一愣,“我没动过。”

我慌张地去敲江询的门,等了将近两分钟他才把门打开,休息了一天一夜,他的情况却没有丝毫好转,眼底发黑,血丝也没有褪去,反而更进一步占据了整片的眼白,看起来一场骇人,与之相对的,嘴唇却又全无血色。

我看着他的模样,喉咙里哽了一下,好一阵儿才问出:“你刚才有没有发现有什么东西进来?”

江询扶着门框才勉强站稳,说不出话,回忆了一下,摇了摇头。

这怎么可能,挞魔鞭离开我的视线不到半个小时,子未就在厨房里守着炉火,它怎么会在我们毫无察觉的情况下就这样凭空消失。

我仓促地检查了屋子,看到我卧室里的窗开着,而客厅的茶几下多了一层浅浅的水迹,用手碰一下,凉丝丝的,微微发黏。

“师父。”子未从我刚才放符纸的地方拈起一片发光的鳞片,一半透明,一半沉郁。

挞魔鞭是驱魔去邪的法器,一般有罪业者触碰,即为千斤之重,现在却被人在眼皮子底下轻易地拿走。

我只能怪自己太大意,当下埋怨不得,只拿上那些符纸,为了保险起见,取了一颗棺材钉带在身上,与子未正要出门,被江询叫住:“等一下。”

他折返回房里,把外衣披在身上,跟出来:“我跟你们一起。”

“可你的身体……”

“没事。”他打断我,一双赤红的眼睛没有戾气,只有温情与执意,重复对我说:“没关系。”

我们说话间,子未已经先一步走出了门,我只好对他说一句小心,随后跟了出去。

三个人赶到时,李康的母亲正在楼下焦急地等待,一见到我们眼泪流得更凶了,说:“沈师父,您快看看我们家孩子啊。”

我让她别着急,跟着她走进楼道里,见那一圈围满了人,李康躺在地上,被他父亲揽着,半边身子全是血,有人用一根绳子把他的手臂上端紧紧扎了起来,下面用衣服盖住了,看不到情况。

我挤过去,见人已经昏迷,掀开衣服看了看,他的右手从手腕处被截断,手掌整个儿都不见了。

“怎么回事?”我问:“打120了吗?”

李康的父亲连连点头,说在等救护车过来。

他的母亲哭个不停,对我说:“我们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李康他就是出来拿个外卖,忽然就有一条狗疯了一样冲出来,咬住他的手不放,等我们听到孩子的叫声反应过来,他人已经这样了。”

“那条狗呢?”

“不知道。”她哭着说:“我孩子的手还在它嘴里。”

一条狗,怎么会把一个人的整个手掌生生撕咬下来?

她情绪几近崩溃,我问李康的父亲:“我给他的那张护身符呢,他为什么没有带在身上?”

李康的父亲说:“他本来是带着的,可今天他们几个放学回来的路上,被一个坏掉的喷泉的水溅了一身,符纸也湿了,我们还没来得及联系您。”

“他们三个是一起的吗?”

李康的父亲点了点头,我眉心一跳,忙让子未给冯悦和高扬的家人打电话,在把李康送上救护车之后,就要往他们那里赶。可电话接起来,对面已是一样的哭声焦灼,冯悦被从楼上坠落的花盆正正砸中了头,人伤得很重,正在送往医院的过程中,而高扬,在几分钟之前突然中邪一样地跑出去,现在不知所踪。

剩下的是谁,祁晓婉?

我拦了一辆车,往那里赶的过程中猛然惊醒,让子未再打电话过去确认他们送往医院的名字,结果不出所料,除了自杀的祁晓婉,他们两个,包括之前就受了伤,一直被我们忽略了的另一个人周放,现在也全都是在同一家医院。

如果没有意外,恐怕失踪的高扬不久之后也会出现在那里,它要把她们四个全聚在一起,来处理他们之间的冤债恩怨。

我连忙让司机掉头前往那家医院,心里焦急如焚,在车子刚刚停下的那一刻就立即往医院里跑去,向前台询问周放的位置。

子未和江询落在了后面,电梯久久不来,我从楼梯跑上三楼,推开周放的病房门的那一刻,看到他拖着一条打着石膏的伤腿被人掐住脖子按倒在地上,四肢剧烈地挣扎。

我立即抽出一张黄符朝他打去,对方口中发出“嘶”地一声,以一种怪异的姿势退出去几步,脖子不自然地僵直着,紧紧盯着我。

我挡在周放身前,见他眼皮外翻,口中不住地往外吐着白沫,脖子上多了一个见血的牙印,而在我对面攻击他的人,就是刚刚跑出来的高扬。

“金眸。”在后面跟上来的子未拦住了他的去路,说:“他被附身了。”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渡魂匠》,微信关注“热度网文或者rdww444”与更多书友一起聊喜欢的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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