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既然国师会在京中留一段时间,我等也不着急于这一刻。”张三丰心中冷笑连连,面上依旧平淡。
老人伸手一引,含笑道:“诸位请先落脚休息一番,老爷入朝未归,待老爷下朝后再来见过诸位。”
“那就叨扰了。”
老人在前引路,一行人随之穿过前院,抵于坐落于后院旁的一座精致的阁楼处张三丰。
后院的景色并不比前院差,甚至在有些地方更甚,特别是阁楼坐落之处,更是一片好景。
在为张三丰一行人安排好落脚之处后,老人退去,只留下了名一灰衣家丁。
老人离了后院,面色不再如之前那般挂着笑容,而是充满冷色。
“沐爷爷,为什么要把他们带回来?”不知何时那公子哥面色不愉的出现在老人身旁,“虽说他们不简单,但也没必要让他们入住嫡仙楼。”
“他们不是普通武者,老夫怀疑他们也是有着与国师一般无二的手段。”老人冷冷开口,“在集市之中还好没有动手,不然麻烦大了,不过他们既然入了嫡仙楼,就不怕他们翻起什么浪花。”
‘从天而降?老夫倒要看看你们是何人!’
老人眼中闪烁着探索与狠色。
张三丰四人从天而降,虽说很隐蔽却落于刚好抬头望天的老人眼中,所以才有了那一幕。
与国师一般无二的手段?
公子哥眼瞳微微一缩,随后便是充斥着浓浓的欲望。
如果自己家族掌握了那些如同仙人般的手段,那么自己何必要再装纨绔子弟?父亲何必要为一个区区官职过的这么兢兢克克?有了那种手段,自己家族完全可以凌驾于皇权之上。
必须要得到那些神奇的手段!
必需要得到!
公子哥的呼吸变得有些粗,手中折扇被捏的喀喀作响。
“穆爷爷,他们就拜托您了。”
老人点点头,“放心,只不过现在还不是动手的时刻,更何况启动阵法耗费的代价太大,我们需要时间去准备。”
“穆爷爷安心,阵法之事交给我,既然顶着京城第一纨绔的名头,那我就好好用用它,这也正好能遮挡住一些事,不至于轻易引起锦衣卫和东厂的人注意。”
嫡仙楼中,张三丰等人目中冷芒如冰,屋中空气都好似被冻结一般。
“跳梁小丑,如果不是想多了解一些信息,早就送你等入轮回。”李墨不屑冷哼。
无崖子压压手道:“那国师既然有着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力量,诸位道友可知晓他可能的来历?”
“偶得传承?”九叔刚开口就被自己否定,毕竟这个世界不可能有术法的存在。
“或许他与我等一般,根本就不属于这个世界。”
九叔的推断让其余三人眼神一凝,张三丰满面严肃,“极有可能他是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人,他的目的我们也不清楚,但这个世界是属于道主,外人绝不能染指!”
“至于他们?”张三丰露出一丝残忍的笑容,“既然想杀我们,就送他们去轮回吧,与其在他们这里打探消息还不如直接去见见那国师为好。”
九叔也是一改以往和善,面上挂着残忍的冷笑,“已经种了因,那就要有以死了解果的觉悟。”
无崖子缓缓起身,“那我就先动手了。”
言罢,直接一掌拍出,磅礴的劲力直接将嫡仙楼化为漫天粉末。
彻天的响动惊动了府中之人,立于走廊处完善计划的老人与公子哥两人面色猛然一变,随后纷纷奔向嫡仙楼。
漫天的灰尘可以说是遮云蔽日,嫡仙楼所在的地面也是硬生生的下沉许些。赶到的老人与那公子哥面色难看异常,双目死死的盯着那被灰尘笼罩的方。
漂浮着的灰尘没有四处散开,而是缓缓聚拢,在形成一个巨形球体后瞬间炸开,强劲的气浪将四周围绕过来的人掀飞重重抛了出去。
“噗嗤”
从院墙滑落的老人面色变为不正常的红晕,在一口鲜血喷出后,面色才正常了许多。
四人悬空而立,张三丰面无表情的俯视着躺在地上呻吟的一行人,眼神没有一丝波动的缓缓抬起了手掌。
“前辈,不知我等作错了什么,你们要下此毒手?”
“杀人者,恒杀之。”
张三丰的声音冷如万载寒冰,掌中渐渐汇聚着道道狂暴的气息。
“前辈……”
“死!”
张三丰一掌拍出,一只巨大的掌影轰然落下,硬生生将这尚书府邸抹去,只余下一个庞大的掌印。
九叔伸手一抓,那废墟中飞出一块人头大小般的玉石落于手中,“气运之物果真难以损坏。”
“且先收着,我们去皇宫!”
尚书府的动静不小,张三丰的那一掌更是恐怖,整个京城也是摇了三摇。
大殿之中文武百官面色一变,口中连忙高呼:“保护陛下!”
殿首高坐龙椅的中年男子一把推开护住自己的太监,面色毫无慌张之感,淡然的看向下首盘膝坐在软榻之上的青年,“国师可知这地龙翻身是否映照着将有何事发生?”
皇帝开口,那一头短发的青年缓缓睁开双目,眼中如同一片星辰大海,极易让人沉沦。
“非地龙翻身,而是有敌来犯。”
青年那毫无波动的声音响起,殿中瞬间嘈杂起来,刚刚还稳如泰山的皇帝面色也不禁一变,连忙求助般开口问道:“国师可否能退敌?”
“为何要退?来了……斩了便是。”
及其平淡的声音好似在叙述着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见青年面色无改,皇帝与文武百官瞬间松了口气,望向青年的目光无一不充满着敬畏。
这是弱者对强者的敬畏,也是凡人对他们心目中仙人的敬畏。
“斩了我们?你可以试试!”
在青年话音落下时,张三丰四人自虚空中走出,悬浮在空中冷眼看着那一身奇装异服的短发青年。
“尔等何人,居然胆敢来犯我大明?”虽说被张三丰四人的出场方式惊讶了一番,但青年依旧没怎么将他们放在眼中,那冠冕堂皇的话还隐约带着几分轻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