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眨眼间,她就踩到了实地上,回了潘金莲在武大郎家的寝屋。
剧烈运动后,之前食不知味没吃多少的潘金莲,肚子就咕咕咕叫起来。
潘金莲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好多年没做饭了,也不知道这宋代的厨房能不能用。”
潘金莲从柜子中换了一身整洁的衣服,穿上干净的绣花鞋。
下了楼梯。
她在厨房的柜子里,找了一颗菘菜、两枚鸡蛋、一把韭菜和一袋子面粉。
家中卖炊饼,猪油少不了。
潘金莲看到脏兮兮的灶台上有一个黑色的陶罐,打开木塞子,里面是米黄色的猪油。
黑漆漆的灶台,不趁手的铲子,看得潘金莲强迫性犯了,用20积分租了一只打扫卫生的小机器人。
等机器人在十分钟后,把厨房的卫生打扫得干干净净。
潘金莲让心宝回收小机器人后,又重新用10积分租借了一整套现代的厨具。
她看着简陋的食材,直接先和了面团发酵,又做了一盘鸡蛋炒韭菜。
古代炒菜烧饭特别麻烦。
一边烧火,一边炒菜,等鸡蛋炒韭菜好了。
面团也蓬松了一倍,正好可以做韭菜盒子的原胚了。
潘金莲把发酵好的面团挤出空气,按揉摔打直到出现面膜,就把面团做成一个个小团子。
往里面塞满了香喷喷的韭菜炒鸡蛋,很快就做出了十个饼坯子。
潘金莲热了猪油,把韭菜盒子夹进锅中,煎得金黄酥脆。
她美滋滋地吃掉两个韭菜盒子后,预估着时间差不多了。
“老娘手艺还是如此之棒,心宝,给我留两个,剩下的都是你的了。”
她又不是真的潘金莲,没义务给别的人留饭。
更何况原主的任务,可没有让武大郎生活幸福美满的。
“谢谢主人~?( ′???` )比心~”
心宝欢脱地飞舞小翅膀,灶台金黄酥脆、喷香美味的韭菜盒子,一个个飞快地消失在空气中。
最后只剩下了两个,空气中传出两道有味道的打嗝声。
潘金莲妩媚的桃花眼中划过笑意。
“我要去抓奸了,你帮我看一下,武松什么时候回来。”
不能让那个猛汉子坏了她的事情,也不能让她看出破绽。
粗中有细,有情有义,力破千军的猛武松,可不单单冲动鲁莽的糙汉子。
【心宝舔了舔油汪汪的嘴巴:还有一个半月时间。】
“那就好。”
潘金莲用水瓢洗脸洗手,又拿了两个韭菜盒子装进食盒中,准备去找王婆捉、奸。
潘金莲滴溜着篮子,娉娉婷婷地走出家门口,还不时和邻居打招呼。
被娇媚声音问候的男女老少,无一不是疑惑地摸摸头。
这武大郎家的娇羞小媳妇,这是改性子了。
“刘大妈下午好呀,吃过午饭了吗?”
刘大妈心中纳罕,这武家小娘子怎么一改往日习性,都愿意搭理她们了?
不过伸手不打笑脸人。
她放下针线,看了一眼巷子对面的王婆家,对着潘金莲乐呵呵。
“早吃了,你吃了吗?这拿着食盒去哪里呢?”
潘金莲晃动手中的食盒,不好意思地垂下头。
“我绣工好,前阵子王干妈让我帮忙做身衣裳。
这不是有事耽搁了,想要和她道声歉。
也宽宥我几天。”
食盒被晃动,一阵阵带着混合着韭菜霸道气味的油香飘了出来。
路过的行人包括刘大妈都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她忍不住问道:“金莲啊,你这是做了什么,好香啊?”
“是啊是啊,这香的我都走不动路了。”
和刘大妈一起做针线活的是花媒婆,一张能言善辩的八卦利嘴,是响彻整个镇子的。
“是韭菜盒子。”
感受到周围人显著的视线,潘金莲的目的达到了。
引人注意,才好等会招来更多的看客。
潘金莲柔柔一笑,打开食盒给围过来大妈们瞧着。
“给王干妈的赔礼,今儿个家里做的不是很多,改天我做了拿出来,给大家伙尝尝。”
“好好好,那我就在这里先谢过武家娘子,让我等有这口福。”
有人率先道谢。
“金莲啊,你可真是一双巧手。”
刘大妈有些羡慕嫉妒地感慨。
“既会做衣服,还能做出这等子好吃的。
油汪汪的,王婆子算是有口福了。”
花媒婆馋的喉咙直吞咽。
“武家娘子,你这韭菜什么盒子,能让我尝尝吗?
或者我现在给钱也行。”
潘金莲露出不好意思的笑容。
“不好意思呐,花媒婆,家里没有多的了。
这是给王干妈赔礼道歉的,我现在实在是不能给您……
真不好意思。
明日我有空,到时候请您过来尝尝,感谢您的赞美。
现在天色不早了,我得去王干娘那里了。”
“好吧……”
花媒婆原先准备着要不到,也要花钱买来犒赏一下嘴巴。
但见潘金莲都这么说了,她也不好意思拦着。
“武家娘子,什么时候让大郎早点做出来卖,生意铁定好。”
“多谢花媒婆。”
潘金莲点头致谢,又对着刘大妈一个回礼,转身走到王干妈的门前。
武家和王家屋子相邻,只不过大门开的朝向不同,所以有一段小路隔着。
咚咚咚。
“干娘在吗?
我是金莲呐,您快开门,我到了。”
咚咚咚,咚咚咚,大门被敲得哐哐作响。
可楼上的男女,正纠缠得难解难分,哪还顾得上下头的动静。
“干娘,干娘,您在吗?
您不是说这个时候让我过来的吗?
王干娘?
里面有人吗?”
潘金莲的声音越叫越大声,引来了路人好奇的围观。
“武家娘子,是不是王大妈人不在,你要不改个时间过来。”
“就是就是,可这门没上锁却推不开,好生奇怪。”
这边越来越多围观的群众和动静,斜对面坐在屋檐下的刘大妈和花媒婆两人对视一眼,心道不好,放下了手中的针线活。
刘大妈看了看紧闭的大门:“金莲,怎么了?”
“王干妈让我今天这个时辰过来的,但现在怎么敲门都没人回应,而且……”
潘金莲用力推了推没有上锁的大门。
“这大门是里头被拴上的,想必里面有人。
我在楼下喊人的动静这么大,却没有引来干娘给我开门,刘大妈,花媒婆,我好担心……”
花媒婆一想,立马大声喊道。
“王大姐,王大姐,你人在吗?
要是有事,你回应一声?
王大姐?”
刘大妈也加入其中。
“王婶子,您说句话啊,王婶子?”
楼上的王婆正在欲生欲死当中,老眼迷离,嘴角流着涎水。
都不知道今夕是何年……
她的嗓子已经喊哑了,整张老脸红彤彤的堪比猴屁股。
老树皮似的黑黄色皮肤上,布满了伤痕。
“大官人……老身不行了。”
西门庆面目狰狞,额角青筋暴跳,可怕得像是凶徒。
他正在进行最后的耕田播种任务。
“呜呜呜,这可怎么办?
莫不是屋子里遭了贼?
还是干娘遇上事情了?”
潘金莲拿起帕子遮掩眼角,呜呜呜地哭泣起来。
“武家娘子,你找王婆干什么?说不得现在她是不是在睡觉?”有人问道。
“不会的。”潘金莲斩钉截铁地反驳。
露出一双迷人红红的桃花眼,迷醉又楚楚可怜。
“今天王干娘让我过来给她送衣服,约定的就是这个时辰。
只不过我有事情耽搁了做衣服,所以过来解释一二,请她宽限一日。”
“原来如此。”
围观的群众点点头,表示理解,下一刻有人嗷得出声。
“王婆既然和武家娘子有了约定,这门外头没锁却推不开。
外头这么大动静,王婆便是睡觉了,也会被吵醒。
现在却还是没人开门,莫不是进了梁山好汉?”
此话一出,众人大骇,拔腿意欲逃走,却被潘金莲喊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