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傲神真的要疯了。
他么的说好的到此为止呢,你居然玩偷袭!玩偷袭就算了,你偷袭别人也就算了,你居然偷袭我们会长!偷袭就偷袭吧,你过把瘾就可以了,你居然真的把他杀了!
你还要不要脸,我们会长不是和你说好了到此为止的吗?
所有的愤懑和无语都憋在了他的脸上。而他找不到发泄的目标。潜行状态下的易水寒太快了,没有范围攻击,根本无法打中。
易水寒重新露出了身躯,站在了洛洛的身后,同时,洛洛的治愈术落下,为他回了一大波血量。
“卑鄙!太卑鄙了!”
“啊啊啊!贱人,你居然敢偷袭!”
“易水寒,你死定了!”
“不要脸,偷袭!”
对方所有人都骂了起来,但是没有人敢真的动手——黑玫瑰会长寒烟就在一边看着,她的嘴巴也张的能塞下一个鸡蛋。
易水寒啊易水寒,你是不是有毛病啊,这明显对方已经打算放你一马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你懂不懂,懂不懂!
易水寒换上一脸人畜无害的笑容,说:“刚刚你们的会长,瞬发了一个火球术,你们眼睛瞎了,没看见吗?”
“火球术,吟唱时间需要两秒钟吟唱,他是怎么瞬发的?”
“我无耻?如果不是我多了一个心眼,潜行术又冷却了,我躲在他身边偷听,我能躲得过?”
所有人都住口了。
刚刚易水寒也是残血,洛洛根本没有什么意识,居然没有给他加血,一直在旁边看戏。
好在,对方的牧师也被紧张的局势影响,没有给四分之三血量的烽火连城加血。否则,易水寒也不敢保证自己能够做到堪堪杀死烽火的程度。
只要释放技能够快,易水寒可以释放出一个隐形的分身,同样也可以释放一个分身,自己隐形。利用分身吸引注意力,自己绕到烽火后面,给他一刀,这是很常规的操作。
不过,这样的技能释放速度,也属于高端操作。
所有人沉默了。的确,刚刚会长看起来是在公会频道里让人撤退,但是发了撤退的消息之后,他立刻轻声地吟唱咒语,在极近距离,他们都是能听见的。
然而易水寒更贱,他的那个装备简直和他的贱人属性浑然天成,在众目睽睽之下,居然也能杀掉会长!
风傲神狠狠地骂了一句:“真是他么够了!我今天一定要宰了他!”
他刚要动手,组队频道里突然发出了烽火连城的声音:“算了。”
烽火连城在复活大殿里的NPC那里选择了确认复活,白光闪过,稳稳地站在了复活点的人群中央。看着复活点无数个女性“鬼影”,他默然无语。
“老大,就这么算了?”频道里传来风傲神不甘的声音。
“丫的,我说话没用是吗?撤。”
烽火连城看了一眼不远处看戏的蓝翔老司机和战士狂剑生,脸上有了一丝苦笑。
我的一血就这么丢了?
算了,死在易水寒的手上,也不丢人。
……
看着皇帝不急太监急的风傲神,易水寒也懒得理会他,对血色副会长雷炎说:“挂了我兄弟三次,我只让他掉了一级,我已经很吃亏了。我杀他,其实只是为了告诉你们,我,不会饶恕任何一个威胁我同伴的人。一个,都不行。”
让一个会长从二十五级掉到二十四级,你还不够得瑟吗?还非要放这种话来嚣张一下?雷炎捏了捏手里的剑柄,咬着牙,心里有点郁闷,但是烽火连城已经说话了,他也不想再说什么,摆了摆手,转身就走。
易水寒冷冷一笑。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十年太长,只争朝夕!
看着他们慢慢走远,寒烟的嘴巴这才想起来合上。哇塞!这也太生猛了吧,当着别人面挂了他们会长,他们还屁都不敢放?这个易水寒……真不愧是当年世界第一人啊!
自从从浅月那里得知,抢到她的怪的神秘玩家叫易水寒,寒烟也没有闲着,作为一个半职业的玩家,她很清楚易水寒这三个字的份量意味着什么。
如果浅月之前升级从外面回来,正好路过,给自己发了消息,岂不是要错过这一场好戏?
感谢浅月,感谢月光女神!
“那个,那个……嘿嘿,易水寒大神,能不能给我一个签名啊!哈哈哈!”
寒烟的ID虽然听上去很冷,但是本人却是大姐大个性,否则也不会受到公会那么多姐妹的爱戴了。然而,公会里最强的,却是国服第一人浅月。只是,浅月的个性太冷,所以论实力她本来是可以当会长的,却交给了自己的好朋友,寒烟。
易水寒迎着琴漪和洛洛的崇拜目光,都有些不习惯了,他艰难地对寒烟说:“你把你家地址告诉我,我给你快递过去。T恤行吗?”
“行的行的!抱枕就更好了,我要抱着睡觉。”
“没问题,没问题。”
洛洛无语,你能要点脸吗,这么光明正大地要地址是几个意思?你以为你是世界级大神你就了不起吗……好吧,确实是了不起……但是你稍稍的表达一下你的高冷矜持好不好?
寒烟早就把公会会长的矜持抛之脑后了,连连点头,脸上的幸福模样,让人怀疑,她是不是恋爱了。
浅月却完全没有一点的兴奋,除了刚刚对易水寒的偷袭表现出一丝丝鄙夷之外,她几乎没有别的表情,转身就往城里走。
易水寒却对浅月很有兴趣,或者说,他更在意她的武器——精灵之舞。
那把弓,居然比自己的恶魔之刃排行榜等级还高?要知道,自己的恶魔之刃可是封印了异族首领的神器,那个精灵之舞是什么来头,难道真的是精灵之弓?
“既然来了,我们就好好聊聊,哈哈哈,想不到能和大神这样近距离接触,太高兴了……”
众人在寒烟近乎花痴的兴奋里回到了城里,没走都远,就看到一群血色公会的玩家一脸哀怨地走了过来,那表情,就好像被人在地上摩擦摩擦了一百遍,充满了颓废和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