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之后,就这样静静地抱着玉婷。虽然没抱多久,但在我认为,时间过得很久很久。抱着她,我就这样呆呆的回想起八年前的事情。
还记得那一天。小学二年级的我却是着争强好胜,但又有着一身正气。那个时候的我们特别小,尽管是生活在一个村里的同学,也几乎不说话。更别说和谢楠樱的关系。虽然不是陌生人,但也不是朋友。但偏偏在一个班级,更重要的是,还是同桌。每天上课却像两个敌人一样。从桌子上面划个分界线,但是却每次都抢不过她,我的随时都是一小块位置,而她的位置往往很大。如果按照比率,那这个比率就是四六分。她的位置占了六,而我的位置却只有四。她是我们班学习成绩最好的一个,而我的学习成绩每次倒数。不是我成绩不好,而是我根本没认真学习。导致老师才会把我和她分在一桌。:“张思能,你学习成绩差,不怎么用得到桌子,留小块位置给你写写作业就好,我学习成绩好,用得到的桌子多”。她就用这拽拽的语气跟我说。而我却不是一个斤斤计较的人。我定定的看着她说道:“给你可以,但是作业得借来抄抄”。虽然这句话是出自开玩笑,但也想看她好不好相处。但是却不是我想象的那么美好。:“凭什么给你抄,我这是给你下达命令,不是和你商量,我虽然不是班长,但我也是学习委员”。她这语气说出来,我都忍不住想动手打她。可我却不是一个会打女生的人。只好无奈的看着她摇了摇头。她哼了一声转了过去,我没理会她,趴在桌子上睡觉。下课时间的十五分钟,已经很长了。教室里很多同学都在打闹。而我一个人却谁都不想理,也不想和他们玩,可能是自己的性格太过于孤僻。还没上课呢!有个同学走着过来,拿起谢楠樱的铅笔盒,铅笔盒打开。里面的钢笔和擦头都被他拿走了。而在他来的来之前一分钟。谢楠樱刚好出去了,我爬在桌子上睡觉。这么吵的教室是不可能睡着的,所以也只能闭着眼睛休息。至于是谁拿了她的东西,我也不清楚。因为只听到了声音,所以一直以为她自己在找东西。
没过多久她回来了,可能是她的铅笔盒被拿她东西的人放回原样了,所以她没那么快察觉。可能是她要做作业吧!打开自己的铅笔盒一看。然后左翻翻,右翻翻。也没找到自己的东西。拍了我两下,我转起头看着她,说了一句:“干嘛?要给我作业抄啊”?然后眼睛看了一下她的手势。她手掌向上,像是找我要东西是的。我接着说:“找我要作业抄啊?我还没写的。再说我成绩还没你好呢?这样不好”。她瞪着眼睛看着我。“还我东西来”。我很奇怪。“嗯?什么东西?”她又来了一句“装,接着装。我的笔和擦头呢”?我只是淡定的说了一句“我怎么知道,谁知道你放哪里了。不在了干嘛来找我。又不是我拿的”。说完我接着爬桌子上。她连忙说了一句:“小偷,待会我告老师”。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我已经火冒三丈。跨的一下从凳子上站了起来。一大声吼了起来:“偷尼玛啊。说没拿就没拿”。因为声音太大,我们的座位又坐中间点,刚好被刚进门的老师听见。老师走了过来询问发生了什么事,出乎我意料的是。她居然和老师说了句没事,我们在玩呢!这让我对她有了新的看法。“张思能,人家是女孩子,少欺负人家”。老师和蔼的说出了这句话。谢楠樱又紧接着向老师说道:“对,他老欺负我”。我没好气的瞥了她一眼。老师往讲台方向走了过去。她凑到我耳边小声说道:“快把我东西还我,不然我真告诉老师了”。我无奈又有点气愤的看着她“我真没拿,刚才我睡觉呢,到是听到你铅笔盒响了,还以为是你自己呢,我也没看。然后没两分钟你就叫我还你东西,我还觉得你是不是无聊没事干了”。
叮铃铃~
上课铃声响起了,我写了个小纸条给她。纸上面就只有六个字“下课我帮你找”。然后继续爬在桌子上,下巴担磕在桌子表面,一脸无精打采的看着讲台。看着语文老师在那里讲着她的课,而我却没有一点想学的样子。自己玩自己的。无奈的是为什么老是叫我起来回答问题。难道长的帅的人都有这待遇?可问题我不帅啊,也要起来回答问题!时不时老师绕到我后面的时候啪的一声。没错,这就是课本打在身上的感觉。而且还是我身上。只觉得一阵疼痛来自后背。“张思能,学习成绩差就认真听课。你看看你同桌。多向她学习学习”。没错,这个声音就是语文老奶的声音,虽然她很年轻,而且还没结婚,但是有点暴力。所以差不多的男同学都叫她语文老奶。这个时候我还真想说躺着也中枪。这真的是有苦难言。转过头去看了看老师,一脸无辜的表情展现在她的面前。她的眼睛很有杀伤力。这无辜的表情看向她对她居然不起作用,立马遭到她的冷血眼神。看到她的眼睛吓的我立马回过头来。对于不喜欢上课的我来说,这四十多分钟简直就是痛苦。再回首看看谢楠樱,听课听的已经完全融入到课本的故事里了。唉~又一个书呆子的诞生。时不时打扰她一下,哈哈,乐趣无穷!
谁让她说我偷她东西的,上课打扰一下她解解自己的心头之恨也不错。
叮铃铃铃铃~下课铃声响起了,原本感觉快要被老师催眠的我现在的精神抖擞。“好了今天就讲到这了,同学们下课”。说完,老师拿起课本走着出去,我连忙走了上去,跟在老师屁股后面,直到老师走出教室。我连忙关起教室门,从门后面的扫把上拔下一根木棍。猛的一拍桌子:“全都不许出去,我怀疑有人拿了谢楠樱东西,直到东西找出来为止,还有拿东西的那个,要么自己送出来,我当没发生,不然被我搜出来就不好说了”。这时一个比我告五公分,还比我强壮一点的男同学抬起手指着我:”你他妈算什么东西,我们的东西是你想搜就搜的吗?”他大步朝我走着过来,拳头紧握。一看就是想上来就给我一拳把我打倒。我不慌不忙。握紧木棍四十五斜度,有点像打高尔夫球的那种,一棍上去,朝他脸上就是一下。全班同学都看呆了,就连谢楠樱也被吓的一跳。想冲上来打我的那个男同学叫夏学才。平时他在班里横行霸道,据说他的哥哥很有势力。所以占着他哥在学校里就随便欺负同学,和他经常在一起玩的几个小伙伴本来也想准备动手,但是看到我这一棒下去就退了回去。由于我不怎么跟同学们玩,所以一直在学校都还算安分守己,打他的原因是因为我几乎已经猜定了笔就是他拿的。也是因为上次他拿我笔被我发现了,然后我也警告过他,可他还是一直如此,自己从来不买笔,随时拿别人的用。他拿别的我管不着,但是由于牵扯到了我就不同了。这次打他也把上次的气给出了。他从地上爬了起来,右手捂住自己的脸,只见过嘴角一丝血滑落而下,脸很肿。他用力晃了晃脑袋。瞪大眼睛看着我,嘴里说道:“张思能,你给我等着,今晚放学,我叫人打死你”。我微笑着说了一句“随时等你”。说完,他捂着脸大步走了,估计回家了吧!也可能叫人去了。全班的同学已是目瞪口呆。刚才说搜查全班同学显然是没有真正确定笔是他拿的,现在估计确定了。又一下猛的一拍桌子,大家才晃过神来:“这就是不配合的下场,现在就从他的桌子先开始”。说完我朝着他的书桌走着过去,把它书包里的东西全都倒了出来,没有看到。“谢楠樱,过来看着哪个是你的东西”?书包里没找到。又把他书箱里的东西全拿了出来,乱七八糟的一大堆,细细的查找了一翻,终于找到了谢楠樱的东西,果然是被他拿的。:“好了,东西找到了,你们的不用看了。你们都自己过来看看他这里有没有你们的东西”。果然,很多同学都过来找了一下自己的东西,立马他的铅笔盒分分钟空空如也。这家伙,原来没有一支属于自己的笔。等大伙拿完,我把他的书本重新整理一下放回他的书包。回到自己的座位上,谢楠樱在自己耳边说了一句对不起。对我的态度也大有转变。可能是帮她找回了失去的东西吧!
她从一个对我态度十分不满的人变成了一个态度温和的女孩纸,很快下课时间已经过去,开始上课了。和我想象的一样,夏学才没有来上课,估计旷课回家了。老师特此询问夏学才的情况,同学的的回答就三个字“不知道”。这让我很是意外,就连亲眼看完整个过程的她也不列外。
不过我相信放学他一定会在学校门口等着我,有仇必报是他一贯的作风。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现在离下课不到半个小时,我并没有因为他而感觉到害怕。就抱着顶多被打一顿的心情。我还是和平常一样,懒散的我爬那桌子上,不过这次并没有看向讲台,而是看向了旁边的谢楠樱。她貌似成为了整个班级以及整个学校当中所有男同学梦寐以求的人。而我就坐在她旁边,这样静静地看着她。“张思能站起来回答一下这道题怎么做”。成年的男性声音来自数学老师的口中。我缓缓悠悠的站起来,回答了一个不会。“不会?不会你看人家谢楠樱干嘛?人家脸上有钱吗?知道不会也不好好听课,下课之后这道题做十遍,明天交上来,认真听着”。我只能回答一个哦,然后就坐下了。“我叫你坐下了吗?给我站起来听课”。没错,他又大声的说起,这数学老头真讨厌。这时,我的回答亮了:“老师,不是我不想站着,我是怕后面同学看不到黑板,我这是我他们着想”。数学老倌指了指后黑板:“去,后面站着,这样就挡不到人家了”。这分钟,我诅咒他全家。拿起我的数学课本。走到后黑板就靠在那里。感觉没靠多大会铃声就响起了,听到这个声音心情瞬间好到爆炸。待老师布置完今晚的作业,我才回到座位收拾自己的东西,没有跟任何一个同学说话,因为大多同学估计都猜到了我今晚会有一场恶仗。我并没有拿着那根木棍。而是用了不快不慢的脚步走着出去,刚走到学校门口,虽然人很多,但是一眼扫过去就看到了站在高处的夏学才,还有几个都比他个子高的男子。因为这附近的村子离的都不是太远,以学校为中心的,所以他们已经等在这里一点也不奇怪。看到他们我并没有想着逃跑,因为我并不想被人家在背后议论说自己被吓的仓惶逃跑。很快,他在众多人群中锁定了我的位置。他们过来了,十多个人把我围了起来。当我看到夏学才的脸都忍不住自己想笑。这真的是打肿脸充胖子??“小子,就是你把我弟弟打伤的吗”?开口的正是他哥,手上有纹身,看着还挺牛的样子。“怎么啦?他偷人家笔。不该打吗?”我淡定的说了这几个字。“要打也轮不到你,还没有那个资格。”他的哥哥连忙回了我这句话。话刚说话。“干嘛呢?要打我们学校的学生吗?”声音是学校里老师的,声音很大。气势很雄伟。“没有没有,我过来接我小弟回家的”。这真是夏学才的哥哥夏明鹏的声音,因为他弟弟在这个学校上学,他至少也要考虑一下他的弟弟。“接到你弟弟还不回家,留在这里戳屎吃吗?”老师的声音再次响起,这句话说完,我嘴角憋不住漏出了一丝笑容。他们真的散开去了,我知道他们不会就这么算了的,他们只是朝前走了一小段距离,为了不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烦。他们只能暂时躲避学校老师的目光。我朝着回家的路上大步的走着,也没有跑。因为我知道,该来的总会来的。果然,没有几分钟,他们就追了上来。“站住小子,今天这事没那么容易算了,给你两个选择,要么你叫人来和我一起打,公平的打,我们也在这里等着,要么你和我单挑,打赢我,你就可以走,不然,就是被打的份”。夏明鹏大声说道。由于因为他们人太多,而我只有一个人,如果全部一起来,说出去还不让人笑话,即使是他一个人单挑,也是有种以大欺小的感觉了。我心里暗想:“擦,我本来就不怎么交朋友,我哥他们估计都回家了,叫来估计也是被打。还不如不叫的好,自己拼一把”。然后说了一句“单挑吧”!正准备开始的时候,谢楠樱跑了过来,双手展开挡在了我前面:“夏学才,你不要太过分了,是你自己有错在先,怎么这么不讲道理”。听到了谢楠樱这句话,让我对她的感觉改变了很多,突然间觉得她其实是个很好的女孩,只是平时有些高傲,也不怎么跟男同学在一起玩。所以对我才会爱理不理的样子,还特别霸道。“关你个什么事,给我让开,不然连你一起打。”夏学才的声音响起了,听着不是很清晰,因为脸肿的原因,所以他说话就这样。我在谢楠樱的耳边小声的说了一句“谢了,我没事的,你先回去吧。”她摇了摇头:“我不走”。我右手把她推朝一边,一声吼了起来:“走啊”!这一声,估计用了全部力气的呐喊。然而,夏学才他们这边的人来了两个把她拉朝了一边。“一边呆着去”这是他们这边一个比夏明鹏年龄小一点的人说道。谢楠樱一直想跑到我前面替我挡着,每次她一跑过来,都会被他们拦住。直到后来我才知道,在学校门口出现的老师就是她去找来帮我脱身的,但是我还是没有选择逃跑。在她心里就变成了两个字“笨蛋”。只有我自己知道,跑得过初一跑不过十五,今天跑了,那明天呢?后天呢?所以,,
战斗开始了,因为夏明鹏本来就比我高的太多。我知道这场战斗即使打不赢,但也不轻易认输。我转过身去朝后面走了几步。然后回来开始跑了起来,向夏明鹏发起了进攻。快跑到他面前的时候我跳起来想要一个飞毛腿,结果,,,他一把抓住了我的小腿,用力一甩,我就被甩倒在地。我继续爬了起来,又接着跑了过去,还没等我跳起来,突然夏明鹏仅是在原地的跳起一脚,直踢我的胸口。我又一次的倒地了,就这样,每次爬起来就被他打到在地,经过数次之后。直到我用完所有的力气再也站不起来,全身无力的躺在地上大大的喘着气,谢楠樱在一旁看着眼泪已经不知道掉下来多少,因为他知道,我是因为她才会被打。“小子,记住,以后再敢打我弟就不是这么能算了的。”说完这句话,他们才离开。刚才聚集的数十个围观人员也已离去。谢楠樱跑过来扶起了我:“你怎么样,伤到哪了没?”她焦急的询问着我,我只是摇了摇头说了一句没事。在她的搀扶之下,就走到了家门口。她家和我家离的并不是很多。有个两百多米的直线距离。快到家门口的时候我已经让她回去了,她离开之后我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尘,但是看上去仍然很狼狈。一看都知道又是和别人打过架的样子。
刚进家门,老妈凑了上来:“你这是又跟谁打架了?你看看你,打到哪里了吗?要不要带你去医院看一下,身上哪里疼吗?”果然,从小到大,还是老妈最疼我。但是父亲却不一样。他的第一反应确是谁都拉不住的过来就劈头盖脸给我一顿暴打,一边打还得一边骂我又跟别人打架。打完也不会关心我,更不会心疼我,连自己母亲也拉不住他对我把暴打。因为他从我小就一直看不起我,认为我是个废物,以后也不会有什么出息。所以,在他的眼里,只有我的姐姐。更是把我姐当做掌中宝一样。凡是过年过节,我姐的待遇都会大幅度提升,而我,却活的像狗一般。直到慢慢长大以后,父亲才慢慢对我好了点。
从第二天去上学之后,我和谢楠樱的关系逐渐变的好了起来,但唯一不变的,还是书桌,她依旧霸占着大年纪,而我也并没有争抢。但让我意外的是,夏学才却跟我道了歉。从此以后,他的恶习也改正了,变的也很有正义感,都让我感觉不认识他似的。后来我们却为了最好的朋友,非亲兄弟却胜似亲兄弟。所有有肉一起吃,有架一起打。
因为我跟谢楠樱本身就是一村,关系也特别好,我还给她起了个专属绰号“旁谢”。谁让她做我旁边,哈哈!这个绰号,乃是天意。她的小名叫“可可”。在学校就叫她旁谢,在村里则叫她可可。每天放学,她都会一起跟我完成作业,可最多的,都是抄她的,经过自己一小部分的改变,这样老师也不易察觉。。
我们在一起欢乐的度过了一年。这一天,咚,咚,咚……“有人敲门,思能,出去看看”妈妈的话语传来。我小跑着朝外跑出“谁啊?”小叫一声。“我”听到这个声音,我一猜就知道是她,“旁谢”。开门之后,我高兴的看着她。“张思能,我要转学了,我家人要带我去外地,以后可能会很少回来了,我来跟你告个别”。沮丧的声音传自谢楠樱口中。高兴的脸瞬间阴沉了下来,脸上再也挤不出一丝笑容。“什么时候走?我想送送你”。这句话,说出口的时候,内心的世界里早已被泪水湿透。“很快了,我想跟你呆一会儿,你陪我说说话,好么?”她的脸上也没有一丝笑容的说出了这句话。“好”我毫不犹疑的答应了。一直跟她走,走了大概十多分钟,停了下来,“你要走了,能抱你一下吗?当做留恋。”我话刚落,她已扑入我怀里,就这样,我静静地抱着她,不知道过了多久。她轻轻推开我的肩膀,“好了,我要走了,你要照顾好自己哦!好好学习。以后有缘我们还会再见面的。”她的话语很温柔。“你也要照顾好自己”简单的几个字却遮掩了我的千言万语。她取下了自己随时佩戴着的手链。“这个手链给你,以后想我了,就拿出来看看吧”!两人的泪水慢慢流淌了下来,轻轻划过脸颊流至下巴,变成一颗水珠朝地面落去。接过手链,把它紧紧捏在手掌,仿佛它所有的一切。由于我们都还没有手机,所以只能这样想念对方“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把她送到了她家门口,他们家的行李已全部收拾完毕,似乎就差她了。
“可可,就差你了,你去哪了,快上车,要出发了。”声音来自一个中年男子。这是他的爸爸。她上了车,朝着我做了做拜拜的手势。我站在原地一直看着她,突然,我奔跑了起来,大步的跑着,跑着。似乎从来没有这样的疯狂奔跑过。一直追着她的车跑了好远好远才停了下来。抬起手,像她左右摇了摇,做了拜拜的手势。含着泪水,内心在哭泣,我知道,我们还会再见面的。